沈晚咽了口唾沫,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幽深眼睛,被他突如其來的侵略性氣息弄得心跳加速,腦子一抽,竟脫口問出一句:“睡覺……是名詞還是動詞?”
霍沉舟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別致的問法,他先是怔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隨即立刻反應過來。
他唇角緩緩勾起一抹極具意味的弧度,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沙啞,反問道:“你想它是名詞,還是動詞?”
沈晚看著面前這張俊臉,被他眼中毫不掩飾的灼熱燙得心尖一顫,沒忍住又咽了咽口水:“動詞吧!”
霍沉舟低笑一聲,擁著她一同滾進柔軟的被窩里。
……
不知過了多久,霍沉舟抽身想去翻炕頭柜子,摸索了幾下后,動作頓住,有些驚訝地低聲問道:“這么快就要沒了?你上次不是拿了好幾盒回來?”
沈晚臉頰緋紅,氣息未勻,媚眼如絲地睨了他一眼,聲音還帶著一絲慵懶的沙啞:“你自己用的,自己心里沒數嗎?”
霍沉舟聞低低地笑了笑,胸膛震動,帶著幾分理所當然:“那我明天再去醫院拿點?”
沈晚一想到霍沉舟這副冷峻嚴肅的模樣跑去醫院領這個,指不定會被那些小護士怎么私下議論甚至鬧出笑話,臉上更熱了,連忙阻止:“別!還是……還是我去拿吧,你別管了。”
霍沉舟從善如流,重新將她攬入懷中,吻了吻她的發頂:“好。”
……
一夜好夢。
第二天,霍沉舟剛到辦公樓,就徑直去找了孫政委。
孫政委正戴著老花鏡批閱文件,抬頭看見霍沉舟又來了,有些驚訝:“沉舟?你怎么又來了?筆記有什么問題?”
霍沉舟神色嚴肅:“政委,我有別的事找您。”
孫政委見他表情認真,便摘下老花鏡,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下說,什么事?”
霍沉舟將申盼弟的情況,特別是她母親因重男輕女思想而剝奪她上學權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向孫政委匯報了。
孫政委聽完后,眉頭緊緊皺起,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敲了敲桌面:“竟然還有這種事?都什么年代了,還是在咱們部隊大院里頭,居然還有這么頑固、這么嚴重的重男輕女思想?這簡直太不像話了!”
“這種事還是需要組織出面了。”
孫政委重重一拍桌子:“放心吧,這件事我一定會管的!再怎么著也不能不讓小姑娘上學吧?這是原則問題!必須糾正!”
霍沉舟點點頭:“那就有勞政委了。”
他起身剛要走,孫政委又叫住他,似笑非笑地問道:“欸,等等!你小子什么時候這么愛管起這類家長里短的閑事了?之前你可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管帶兵訓的。”
孫政委這話,并不是說之前的霍沉舟并非沒有正義感,而是性格冷峻內斂,加之與原主關系冰冷,全部精力都撲在部隊事務上,對家屬院里的這些瑣碎糾紛,并不太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