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清理著每一根參須,生怕弄斷任何一根。
”成了!”沈晚終于將整株人參完整取出,足有巴掌長,根須舒展如老人胡須,”正好這山參可以給你們霍團長補補身體。”
她將人參仔細包好,又繼續在周圍尋覓。
不一會兒,就在向陽的山坡上發現了幾株開著紫色小花的植物。
”這是透骨草,”沈晚邊采摘邊解釋,”配上我雪蓮和當歸,可以做成特效凍瘡膏。”
顧戰亦步亦趨地跟著,看她像變魔術一樣從雪地里找出各種草藥:
”這是老鸛草,治風濕最管用。”
”居然有這么大一叢刺五加。”
”這株黃芪的根莖好粗。”
不到半天功夫,沈晚的布包就鼓了起來。
她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打濕,臉頰凍得通紅,眼睛卻亮得驚人。
顧戰背著裝滿草藥的布包,雖然不重,但沈晚再三叮囑他要輕拿輕放。
眼看著沈晚還想往深山里去,顧戰趕緊攔住她:“沈同志,不能再往里了,咱在外圍挖挖就行了。”
沈晚望著云霧繚繞的深山,眼中滿是不舍。
光外圍就能采到這么多珍貴藥材,深山老林里不知道還藏著多少寶貝。
”好吧,”她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今天收獲也不小了。”
回程路上,沈晚已經開始盤算著怎么處理這些藥材。
她特意保留了大部分草藥的根部,準備在家屬院的小院里試著種一壟。如果能成功,以后就不用總往山上跑了。
突然,遠處的深山里傳來一陣悠長的狼嚎聲,在寂靜的山林中格外刺耳。
顧戰看上去已經習以為常了:“沈同志別怕,狼群一般不會到外圍來。”
話音未落,旁邊的雪堆突然”簌簌”動了起來。
一只圓滾滾的狍子從雪里探出腦袋,黑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兩人。
它似乎完全不害怕人類,反而歪著腦袋往前蹦了兩步。
”是傻狍子!”顧戰松了口氣,忍不住笑道,”這蠢東西聽見狼叫不跑,還往人跟前湊。”
沈晚眨了眨眼,第一反應是:“這狍子能吃嗎?”
顧戰嘴角抽了抽:“沈同志,狍子肉又柴又膻,不好吃的。”他邊說邊抽出腰間匕首,”你真想吃的話……”
那傻狍子似乎察覺到危險,終于反應過來要跑,卻因為積雪太深,蹦跶得像個毛絨球似的滑稽。
沈晚看著它突然想到自己在現代的寵物狗,擺了擺手:“算了,不吃了。”
顧戰收起匕首,護送著沈晚繼續往山下走。
令沈晚哭笑不得的是,那傻狍子跑出幾百米后,竟然又蹦跶著回來了。
它站在不遠處的雪堆上,歪著腦袋好奇地打量沈晚。
沈晚早就聽說狍子傻得可愛,沒想到這么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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