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親耳朵”事件后,顧淮之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逃離了廚房。
姜小滿一個人傻傻地站在原地,感覺自己整只右耳都在嗡嗡作響,熱度驚人,像是被烙上了一個無形的印記。
這天晚上,她輾轉難眠。
只要一閉上眼,腦海里就會不受控制地浮現出他失控的眼神,和他唇瓣那溫熱柔軟的觸感。
完了。
她感覺自己快要被這個男人逼瘋了。
甜得快要瘋了。
第二天清晨的早餐,氣氛尷尬到了史無前例的冰點。
顧淮之全程低著頭喝粥,眼皮都不抬一下,刻意躲避著她的視線。那副樣子,像個做錯了事,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家長的孩子。
他甚至連晚上治療的事都沒提,扒拉完碗里最后一口粥,就丟下一句“我還有份報告要寫”,然后便飛快地躲進了書房,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留給姜小滿一個清冷又倉皇的背影。
姜小滿坐在餐桌前,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這是生氣了?
是覺得她昨晚的反應不夠矜持?還是覺得他自己的行為太過孟浪,無法面對她了?
她胡思亂想著,一顆心像是被泡在了檸檬水里,又酸又澀。
她擔心他。
擔心他是不是又因為情緒波動而導致失眠加重,擔心他是不是一個人在書房里胡思亂想,鉆牛角尖。
猶豫再三,她還是起身,去廚房熱了一杯牛奶。
她端著溫熱的牛奶,像一只做賊心虛的兔子,躡手躡腳地挪到了書房門口。
門沒有鎖。
她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才終于鼓起勇氣,將門,輕輕地,推開了一道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