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了許久,他才停下來,轉頭問她。
姜小滿猛地回過神來,臉頰爆紅,只能心虛地點了點頭。
顧淮之看著她那副樣子,哪里會不知道她根本沒聽進去。
他卻沒拆穿。
只是合上書,放在一邊,然后,順理成章地,躺了下來,并且,朝她伸出了手。
那意思,不而喻。
“顧太太,”
他看著她,那雙總是清冷深邃的眼眸,在昏暗的燈光下,像兩簇漆黑的火,翻涌著濃稠的、她看不懂的情緒。
“今天的治療,可以開始了嗎?”
連續幾晚的同床共枕,讓姜小滿漸漸適應了身邊有個人的存在。
雖然依舊會因為他不經意的觸碰而心跳加速,但至少,不會再像一開始那樣,緊張得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而顧淮之的睡眠質量,也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好轉。
他不再需要每晚的語音陪伴,只要握著她的手,感受著她的存在,就能在十分鐘內,安然入睡。
這天晚上,天氣驟然降溫。
窗外,寒風呼嘯,吹得樹枝沙沙作響。
姜小滿洗完澡,一鉆進被窩,就被冰得打了個哆嗦。
她把自己裹成一個蠶寶寶,只露出一雙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已經躺下的顧淮之。
顧淮之也感覺到了冷。
他蹙了蹙眉,看了一眼房間里的中央空調溫度,已經是舒適的二十六度。
可他還是覺得冷。
一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需要被溫暖填滿的冷。
他的視線,落在旁邊那個裹成一團的、粉色的小鼓包上。
一個極為荒唐,卻又無比誘人的念頭,從心底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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