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巫醫茫然抬頭,意識到她在考校自己,忙挺直脊背,“輕微癥狀可以用紫蘇,或者桂枝、白芍、甘草等草藥。”
“如開始咳嗽、鼻塞,便可以用適量荊芥、防風、羌活、柴胡、前胡。”
越霜降點點頭,“你已經學得很好了,感覺我教不了你什么。”
巫醫卻不信,覺得她可能是跟自己的關系并不親密,所以不愿意教自己。
畢竟之前她也很討厭越霜降,族人辱罵她的時候,她也沒有站出來為她說過話。
人之常情。
“那我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隨時來找你嗎?”巫醫歪著頭看她,“我干活真的很有一手哦。”
尚未等到越霜降回答,便聽見身后的爍星輕笑一聲,“雪頌巫醫,活你都干了的話,我們做什么呢。”
他好歹也是越霜降的獸夫,怎么還有搶著干活的。
越霜降眨了眨眼,原來巫醫叫雪頌,原主的記憶里都沒有她的名字。
雪頌轉頭看他一眼,抿唇想了想,“我做其他的也特別厲害。”
“越霜降,只要你需要,隨時叫我,就是跳糞坑我也可以。”
她說得堅定,越霜降額頭冒出三條黑線,她沒事讓她跳糞坑做什么。
在雪頌眼里,自己就是這么抽象的人嗎。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晚上來我的住所找我吧。”她動了動胳膊,示意她松開,“現在我要回家了。”
“昂,好。”雪頌乖乖地松手。
溫冉也松開挽著她的胳膊,朝她揮了揮手以作告別,“霜降再見,明天我再去找你玩。”
“等等。”越霜降正打算走,突然聽見身后響起一道陌生的男聲。
“越霜降。”是寧侓的四個父獸,為首之人是寧侓的父親,他手中拎著兩塊獸肉,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她面前,“這些食物你拿著,你治好了皎皎,這是謝禮。”
“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越霜降看向爍星,他立刻會意,從來人手中接過獸肉,她這才問:“對不起是什么意思?”
她不記得原主認識他,他們有什么對不起自己的地方嗎?
寧皎的獸夫抿唇,羞于啟齒。
按道理來說,越霜降的年紀比寧侓大不了多少,做他女兒綽綽有余,之前他還跟著起哄,想把她趕走。
彼時的他從未想過,這么快就會求到她頭上,需要靠她才能救治自己的雌主。
他羞愧難當,想找個地縫鉆下去,但鉆下去之前,還是得給越霜降道個歉。
“之前在獸神廟,我拿果子砸你,很抱歉。”
越霜降認真地回想片刻,依舊沒想起來,他應該沒砸到,要不然會像訶聞一樣,當場就被自己打了,“哦,我知道了。”
她擺擺手,沒再說什么,轉身離去。
爍星拎著三塊獸肉,迅速地追上她,“雌……霜降,你怎么樣,累不累?”
他擔心越霜降又像上次一樣,異能耗盡昏迷。
“我沒事。”話音剛落,爍宸也追了上來,走在她另一邊,微微歪著腦袋看她。
絲毫不遮掩眼底的打量跟好奇。
越霜降往旁邊挪了一步,離他遠了些,“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奇奇怪怪的。
爍宸的短發被風吹得亂糟糟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他不像爍星那樣心里彎彎繞繞,能藏住事,想到什么就直接問:“你不是越霜降對不對,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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