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精準戳中程方煜的愧疚點。他看著她手腕上厚厚的紗布，想起那天冰場上她摔倒的樣子，還有后來的診斷報告，心里的疑慮暫時被壓了下去，只余下對喬安琪的虧欠：“別想太多，好好養傷，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喬安琪眼底閃過一絲得意，知道自己這步棋走對了，只要程方煜還對她有愧疚，就不會輕易懷疑她，而她，還有時間想辦法讓他徹底放下盛妍。

另一邊，盛妍正坐在書桌前翻找舊文件，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出“周教授”三個字，她的心臟猛地一跳。

她按下接聽鍵，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周教授。”

“小妍，最近怎么樣？”

電話那頭的聲音依舊溫和，帶著熟悉的關切。盛妍想起自己這半年的遭遇，軟禁、誤解、屈辱，喉嚨突然發緊，沉默了幾秒，才低聲道：“不太好。”

電話那頭的周教授也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我大概能猜到些，小妍，三年前你拒絕的那個國際秘密醫學研究項目，你還記得嗎？”

盛妍愣了愣，怎么會不記得？

“項目組最近有個變動，之前定的研究者突發意外退出了，現在破例補招一個人，只有一個名額。”

周教授的聲音帶著一絲鄭重，“我私心覺得，你是最合適的，你的專業能力、對g基因突變領域的理解，都比其他人更契合，但我得跟你說清楚，這是秘密培養研究，去了國外要進封閉實驗室，和國內徹底切斷聯系，改頭換面用新身份，直到項目結束，至少要待兩年。”

盛妍握著手機的手猛地收緊，指腹因為用力而泛白，出國、切斷聯系、隱姓埋名，這些詞像一道光，照亮了她灰暗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