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阿姨很快下來了，兩人一左一右扶著程方煜往樓上走，男人腳步虛浮，卻故意往喬安琪那邊靠了靠，眼角的余光往客廳瞥。

盛妍已經低頭重新翻起了資料，連個背影都沒給他留，程方煜心里的火氣莫名竄了上來，剛才那點想看戲的心思，全變成了沒處撒的憋屈。

把程方煜扶進主臥時，喬安琪故意沒關緊房門，留了道兩指寬的縫，這是給程方煜的信號，也是給樓下的盛妍添堵。

她剛把程方煜放在床上，就聽見男人故意“唔”了一聲，伸手扯了扯領帶，動作大得帶起一陣風，還故意把床頭柜上的水杯碰得“當啷”響。

她知道，這是程方煜在刺激盛妍，想讓她上來看看，喬安琪配合著湊過去，聲音放得柔：“方煜，你是不是不舒服？我給你揉揉太陽穴？”

可程方煜沒理她，眼睛盯著那道門縫，耳朵豎得老高，樓下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心里更堵了，索性坐起身，故意把外套往地上一扔，拉鏈劃過地板的聲音刺耳，還故意咳嗽了兩聲，聲音大得能傳到樓下。

可樓下依舊安靜。

程方煜猛地掀開被子下床，沒看喬安琪一眼，徑直往浴室走，摔門的力道讓墻壁都震了震。

喬安琪臉上的笑容淡了，她懂了，程方煜又反悔了，根本沒打算碰她，剛才那些動靜，全是做給盛妍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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