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方煜的掌心像燒紅的烙鐵,死死扣著盛妍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沙發的冰涼透過薄薄的衣料滲進來,卻抵不過他身上翻涌的灼熱,那是怒火與占有欲交織的溫度,將她整個人困在他的陰影里,連呼吸都帶著窒息感。
“盛妍,你就這么缺男人?”
他的聲音貼著她的耳廓落下,帶著酒精般的灼熱與淬毒的冰冷,“剛被我丟下,轉頭就能坐上別的男人的車?張景琛對你笑兩下,你就忘了自己是誰的妻子?”
盛妍的手腕被拽得生疼,后背抵著沙發扶手,硌得骨頭發僵。她仰起臉,撞進他猩紅的眼底,那里面翻涌的不是愛意,是被冒犯后的狂怒,是把她當成所有物的蠻橫。
悲憤像潮水般涌上心頭,她猛地掙扎,聲音帶著被壓抑的顫抖:“程方煜,你混蛋!”
“我混蛋?”
他低笑一聲,那笑聲里滿是嘲諷,指腹粗糙地劃過她的下頜,動作帶著強制的親昵。
“那你就是下賤!”
“下賤”兩個字像淬了冰的針,狠狠扎進盛妍的心口。
她猛地偏頭躲開他的觸碰,眼眶瞬間紅了,卻死死咬著唇,不讓眼淚掉下來。她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他能在張教授面前宣示主權,能對喬安琪溫安撫,卻對她只有羞辱與控制。
這算什么?算他一時興起的占有,還是對名義夫妻身份的可笑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