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沒有再看那空蕩蕩的樓梯拐角，快步走向客房。

客房里，喬安琪正坐在沙發上，姿態優雅地翻看著一本醫學期刊，聽到腳步聲，她抬起頭，露出一抹溫婉的笑，只是那笑容里，隱約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程方煜走過去，在她對面的沙發坐下，周身散發著低氣壓。

喬安琪放下期刊，輕聲問道：“方煜，你和盛妍姐是不是吵架了？我剛才好像聽到聲音了。”

程方煜的眼神落在她臉上，帶著一絲復雜的情緒，有疲憊，也有無奈。

他知道喬安琪在醫學領域有著不錯的地位和聲望，也時常想起在國外的那三年，只是此刻，面對她，他實在提不起什么興致。

“沒什么。”

程方煜的聲音聽不出太多情緒，帶著一種刻意的平靜。

喬安琪卻像是沒聽出他語氣里的疏離，依舊關切地說：“方煜，盛妍姐她是不是還在為之前醫囑單的事情生氣？其實我也覺得很抱歉，那天我看到她在醫囑單旁邊，又想到患者的情況，一時著急，可能真的誤會她了。”

他沉默了片刻，盯著喬安琪看了半晌，似乎要把她看透。

喬安琪的姿態放得很低，這讓他心中那股對盛妍的怒火，似乎也沒了那么強的宣泄對象。

他輕輕嘆了口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行了，這事不怪你，是我和她之間的問題。”

喬安琪的眼睛瞬間亮了一下，隨即又被擔憂覆蓋：“那盛妍姐她現在怎么樣了？她好像很生氣。”

程方煜的眼神暗了暗，拳頭在身側悄悄攥緊，語氣卻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強硬，又夾雜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疲憊：“我會處理的，你別想太多，也別再提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