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蘇曉指著一份病歷上的簽名，激動地拍了下手：“盛姐！這是周教授的簽名！我之前看他的論文《罕見基因病靶向治療新進展》，里面提到的那個特殊病例，就是這個！”

她的聲音不大，卻難掩興奮，眼睛亮晶晶的，像發現了寶藏：“周教授可是我的偶像！我當年考研就是奔著他去的，可惜他去年就不再招碩士了，我還難過了好一陣子。”

盛妍看著她崇拜的模樣，想起自己跟著周教授做研究的日子，輕聲道：“其實，我是周教授的學生，跟著他學了五年。”

蘇曉猛地愣住，手里的筆“啪”地掉在桌上，半晌才反應過來，聲音都有些發顫：“真、真的嗎？盛姐，您沒騙我吧？”

見盛妍點頭，她激動得差點從椅子上站起來，又怕打擾到周圍同事，趕緊壓低聲音：“天啊！那篇論文里提到的劑量調整方案，您是不是也參與了？我當時看的時候就覺得特別精妙，一直想不明白那個劑量區間是怎么確定的”

盛妍耐心地給她解釋，兩人聊著專業，蘇曉臉上的疲憊漸漸消散。

兩人正對著病歷上的劑量曲線討論，辦公室門口忽然傳來沉穩的腳步聲。

程方煜身著深灰色西裝，袖口挽至小臂，手里提著什么東西，他是接到喬安琪電話來接她下班的。

目光掃過工位時，恰好落在盛妍和蘇曉湊在一起的身影上。

盛妍抬頭，語氣沒了平日的平淡，多了幾分冷意：“程總來得正好，蘇曉調閱藥房用藥記錄被拒，說是‘權限不足’，這些三年前的舊病歷，也不知為何突然要實習生連夜趕工。”

蘇曉攥緊筆，小聲拉了拉盛妍的衣角，她雖怕程方煜，卻更不愿盛妍為自己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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