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巧的是,你說的‘壓新聞’,程方煜的特助不僅壓了新聞,還提前清了助理和親戚的聯系記錄,明擺著護著她。”
盛妍握著手機的手猛地收緊,指尖泛白:“是喬安琪?”
“八九不離十。”晴晴嘆氣,“能這么干凈抹掉痕跡,除了她沒別人。”
盛妍靠在沙發背,閉上眼,心里最后一點猜測徹底落地,不是查不到,是有人故意阻攔;程方煜也不是不清醒,是明知真相還幫喬安琪掩蓋。他那句“安琪也不知道情況”,全是謊。
“謝了晴晴,后續有動靜再跟我說。”盛妍的聲音異常平靜,沒有憤怒,只剩徹底的清醒。
掛了電話,她拿起裂屏舊手機,指尖劃過破碎屏幕,今早還盼著“查到證據他能清醒”,現在才懂,他不是不醒,是根本不想醒。
她翻開筆記本,寫下“喬安琪”三個字,旁列線索:新賬號綁定工作室、助理轉辛苦費、程方煜特助清痕跡。每寫一條,眼底迷茫便少一分,只剩冰冷的堅定,她要的不是道歉,是撕開喬安琪虛偽的面具。
第二天一早,盛妍被鳥鳴吵醒。洗漱完下樓,張阿姨端著早餐從廚房出來,見她往玄關走,趕緊攔住:“太太,您要出門?程總吩咐過,沒他同意您不能隨意出去,有需要可以給他打電話。”
“軟禁我?”盛妍回頭,嘴角勾著冷笑,眼底沒了往日落寞,只剩清明,“他倒直白。”
“太太,程總也是”
張阿姨還想勸,卻被盛妍的眼神堵回去,盛妍知道她只是奉命行事,轉身往客廳走:“我知道了,你忙吧。”
回到沙發,盛妍盯著手機,猶豫幾秒后撥通程方煜的號碼,電話響三聲接通,先傳來他的不耐煩:“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