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奴不曾聽到。不過,老奴自忖娘娘嫌棄仁德宮里的一應家具,該是想要好些的。原是奴才們不識主子的心意,是奴才該死。”富公公垂著腦袋,謙卑地說著。
雨蝶飛看著他僵硬的脖子,冷冷一哼:“大膽奴才!什么叫做‘自忖’?本宮的心意也是你能擅自揣測的?本宮只是覺著先前的家具用著不順手,想換些別的樣式而已,怎的到了你那里,本宮便是不可一世,奢侈浪費了!你給本宮扣上的帽子,本宮可戴不起啊!”
富公公只覺得無形的壓力直接將他的腰給壓垮,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大氣不敢喘。
這皇后昨晚分明還不是這樣的!昨晚她
“皇上向來提倡節儉,本宮為六宮之首,當然要起帶頭作用,若是本宮今日用了你這些東西,豈不是和皇上唱反調?富公公是想帝后不睦,后宮不寧,天下不安吧?”
帝后不睦,后宮不寧,天下不安?
仁德宮門口抬家具來的小太監,全都一臉驚悚地跪一地大氣不敢出,遠處所有看熱鬧的太監宮女都縮了縮腦袋。
這罪名也太大了些!一介閹人,豈敢禍亂江山?
“奴才罪過,奴才罪過!”
什么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不就是咯!
雨蝶飛不屑地拉了拉自己的袖口:“罪過?富公公是誰,哪里會有罪過的時候。怎么說你也是宮里的老人了吧?可比本宮的資歷還要老呢,怎么會這么不知輕重?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富公公哪里還記得是自己在皇后這里吃了癟,才千方百計的使了小伎倆。只見他此刻弓著身子,僵直的脖子不斷顫抖著,活像一直折了脖子的雞,歪著腦袋打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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