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無憑無據怎能誣陷我們?”
墨璟淵上前一步,眼神冷厲。
他毫無懼意,當年母后就是死于她手,現如今,她怎么能毫無愧疚站在這里陷害他們兄弟二人?
墨璟淵繼續道:“父皇中毒之事需從長計議,您這般貿然抓人,難道是想掩蓋什么?”
墨啟寒也沉聲道:“母后,兒臣與三弟絕無此意,還請您查明真相。”
可皇后根本不聽,揮手讓禁軍上前。
“拿下,若有反抗,以謀逆論處。”
禁軍們面面相覷,最終還是上前扣住了墨璟淵與墨啟寒的手臂。
這兩人誰也沒有反抗,墨璟淵只是盯著皇后冷笑。
自古以來,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
云清辭急忙起身阻攔:“皇后娘娘,陛下還需醫治,此時抓人怕是不妥吧?”
“云姑娘不過是個民間醫者,也敢干涉宮廷之事?”
皇后冷冷瞥她一眼:“陛下的安危自有太醫院照料,你先退下。”
說著,便命人將墨璟淵與墨啟寒押往天牢,自己打算留在御書房照料皇帝。
她打著什么算盤,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幾個大臣站了出來。
“娘娘,大皇子和三皇子絕對不會是下毒之人,臣斗膽以性命擔保。”
“臣也愿意拿性命擔保。”
看到這么多人為這兩人擔保,皇后就知道,這些大臣很多人都不服太子。
既如此,那便殺了。
但眼下,不是時候。
皇后柔聲道:“各位大臣請放心,本宮不是不講理之人,只是陛下如今中毒,在未找到下毒之人前,任何人都有嫌疑。”
幾個重臣知道,皇后面上是要找出下毒之人,實則就是要阻斷旁人接觸皇帝的機會。
云清辭被內侍請出御書房前,她悄悄給皇上嘴巴里塞了一粒東西,皇帝眉頭皺了皺。
她輕聲低語了幾句,就被請了出來。
她追在侍衛屁股后面,墨璟淵對她輕輕搖頭,云清辭這才停下腳步。
她自己都沒發現,她紅了眼圈。
她站在宮道上,晚風吹得她渾身發冷。
墨璟淵與墨啟寒是被冤枉的,可皇后手握兵權,又有太子撐腰,如今皇帝昏迷,根本無人能為二人辯解。
她心急如焚,快步出宮,只想盡快尋到辦法救他們。
回到府中,丫鬟春蘭早已燉好了魚湯,見她回來,連忙端上前。
“小姐,您近幾日在宮中勞累,快喝點魚湯補補。”
云清辭接過湯碗,剛湊近鼻尖,一股濃郁的魚腥味便直沖鼻腔,她猛地捂住嘴,轉身對著痰盂干嘔起來。
春蘭嚇了一跳,連忙遞上帕子。
“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云清辭緩了緩,意識到大姨媽好久沒來了,她瞬間慌了。
不對不對,絕對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
她戰戰兢兢,指尖下意識搭上自己的腕脈。
脈象雖微弱,卻帶著一絲清晰的滑脈,且已穩了一月有余。
她瞳孔驟縮,手微微顫抖。
她懷孕了?
是墨璟淵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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