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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洪荒:我,先天葫蘆藤,開局暴打三清! > 第119章 燭龍證道!眾圣的忌憚!

      第119章 燭龍證道!眾圣的忌憚!

      洪荒世界。

      天地間的一切聲響,于此刻驟然死寂。

      風歇了,云凝了,奔流的江河也仿佛被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嚨,流速陡然一滯。

      緊接著,一股無法用語形容的宏大悲慟,自九天之上轟然垂落,瞬間席卷了整個洪荒四海,八荒六合。

      非是神魂之傷,也非肉身之痛。

      那是一種源自天地本源,來自萬物靈性的巨大哀戚,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為某種存在的逝去而哭泣。

      山川無聲,草木凋敝。

      無數剛剛誕生靈智的精怪,尚不知發生了何事,便已淚流滿面,伏地哀鳴。

      億萬生靈的心臟,都被這股悲意死死攥住,喘不過氣。

      天穹之上,原本高懸的日星瞬間隱匿,無盡的鉛云自虛空深處翻涌而出,層層堆疊,將整個天幕壓得沉重無比。

      下一刻,雨落了。

      淅淅瀝瀝。

      起初只是細微的雨絲,帶著刺骨的冰寒。

      但當第一滴雨水落在一名大能的道袍上,暈開一抹刺目的紅時,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不是朱紅,不是丹紅,而是血的顏色。

      猩紅。

      粘稠。

      濃郁的血腥與鐵銹氣味,混雜著圣人隕落后逸散的本源道韻,化作一場席卷天地的腥風血雨。

      這雨水,敲在山石上,將萬古青巖染成赤色。

      落在江河里,讓百里清流化作血河。

      天,在泣血!

      “轟隆——!”

      一道道粗壯無比,纏繞著天道秩序神鏈的紫色雷霆,撕裂了猩紅的天幕,在云層之上瘋狂游走,發出震懾神魂的咆哮。

      那是天道的力量。

      它在昭示著,有什么足以動搖洪荒根基的大事,已然發生。

      圣人隕落!

      ……

      云龍谷。

      大陣之內,隔絕了天地,自成一界。

      可那股源自天道本源的悲慟,卻無視任何陣法禁制,直接滲透了進來,扼住了每一個西方教弟子的咽喉。

      這動靜太過浩大,根本無法被掩蓋。

      彌勒身軀劇震,他猛然抬頭,望向陣法之外那片已化為猩紅的模糊天光,一種極致的不安,讓他四肢百骸都開始發冷。

      他的神念瘋狂探出,試圖去感應那兩道熟悉、偉岸、如同西方教擎天之柱的氣息。

      空空如也。

      一無所有。

      仿佛那兩道氣息,從未在這片天地間存在過。

      “師尊……師伯他們……”

      一名西方教弟子嘴唇哆嗦著,面無血色,話說到一半,便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不可能!”

      金蟬子厲聲嘶吼,狀若瘋狂。

      他雙目圓睜,瞳孔劇烈收縮,英俊的面龐因為極致的驚駭而扭曲。

      “師尊他們是天道圣人!不死不滅,萬劫不磨!怎么可能隕落?這絕不可能!”

      他下意識地連連搖頭,喉嚨里發出干澀、破碎的音節,仿佛只要他否認,這恐怖的事實就不會發生。

      圣人,是他們所有弟子心中至高無上的信仰。

      是他們敢于直面人教,與玄都等人爭鋒的最大底氣。

      信仰,怎么會崩塌?

      彌勒的面皮狠狠一抽,肌肉不受控制地跳動著。

      金蟬子不敢信,但他信。

      或者說,他不得不信。

      那種師尊氣息被從天地間徹底抹除的空洞感,他經歷過。

      那年,他拜入西方教還沒有多久,尚在靈山之上聆聽圣人大道。

      然后,準提師尊的氣息,就那么突兀地消失了。

      整個西方教,愁云慘淡。

      后來他們才知道,師尊是隕落在了周源的手中。

      那一次,是第二次。

      加上更早之前的一次……

      如今,應當是第三次了!

      一個名字,一個身影,如同跗骨之蛆,死死烙印在彌勒的心頭。

      周源!

      除了那個人,還能有誰?!

      他們西方教如今正在圍攻的,正是人教弟子。

      師尊和師伯必然是去尋那周源的麻煩,然后……重蹈了覆覆。

      一股冰寒刺骨的恐懼,從彌勒的尾椎骨一路竄上天靈蓋。

      他渾身的血液,都幾乎要被凍結。

      “大師兄!”

      一聲急切的呼喊,將彌勒從無邊的恐懼中驚醒。

      大勢至臉色慘白,眼神中卻帶著一絲決絕。

      “師尊與師伯已然……吾等已無依靠!”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卻字字清晰,如同重錘敲在每一個西方教弟子的心上。

      “玄都他們就在陣外,再不走,吾等今日,怕是都要隕落于此,為師尊師伯陪葬了!”

      這句話,像是一盆冰水,兜頭澆醒了所有還處于震驚和否認中的弟子。

      是啊。

      圣人師尊都隕落了。

      他們這些弟子,在這場量劫之中,又算得了什么?

      沒有了圣人庇護,他們就是一群失去了獠牙和利爪的羔羊,而陣法之外,正有手持屠刀的餓狼虎視眈眈!

      金蟬子的嘶吼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劇烈的喘息和無法遏制的顫抖。

      他終于被迫接受了這個現實。

      “撤!”

      彌勒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無比堅定,所有的驚恐和悲慟都被他強行壓入心底最深處。

      他現在是所有西方教弟子的主心骨。

      他不能亂!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猛地一拍胸口,吐出一口精血。

      同時,他翻手之間,掌心出現了一枚通體流淌著七彩寶光的菩提子。

      這件寶物出現的剎那,一股沛然莫御的圣人之力轟然散開。

      那力量精純、浩瀚,帶著準提圣人獨有的道韻,讓周圍搖搖欲墜的西方教弟子們,仿佛又一次感受到了師尊的庇護。

      這是準提在量劫開啟之前,親自交給彌勒的。

      里面封存了他的一道圣人之力,是真正的壓箱底之物,是彌勒在必死之局中,唯一的一線生機。

      準提讓他,非到生死存亡之刻,絕不可動用。

      如今,正是時候!

      彌勒不敢有絲毫遲疑,他將那口精血噴在菩提子之上。

      嗡——!

      菩提子光芒大放,璀璨的七彩神光沖天而起,其中蘊含的圣人之力被瞬間引爆。

      那力量沒有絲毫外泄,而是凝聚成一道無堅不摧的鋒芒,狠狠地刺向了云龍谷大陣的一處節點!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圣人之力與大陣的碰撞,讓整個云龍谷都劇烈搖晃起來。

      困鎖了他們許久,連番猛攻都紋絲不動的大陣光幕,在那七彩鋒芒之下,如同脆弱的琉璃,應聲碎裂,炸開一個巨大的缺口。

      “走!”

      彌勒一聲爆喝。

      他抓住這個轉瞬即逝的機會,卷起那枚光芒黯淡下去的菩提子,身形化作一道流光,第一個沖了出去。

      其余的西方教弟子如夢初醒,緊隨其后。

      他們甚至不敢回頭看一眼追兵,也不敢有任何戀戰之心,帶著眾多西方教弟子二話不說就直接逃走了。

      玄都等人殘存的法力余波尚未徹底平息,勝利的甘醇滋味已在心頭悄然化開,每個人的眉宇間都帶著一絲松弛。

      趙公明胸膛微微起伏,戰意未消。

      “我們要不要繼續追殺?”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股煞氣,顯然是殺得興起。

      玄都緩緩搖頭,他目光深邃,望向西方教眾遁走的方向,那里早已空無一物,只余下破碎的虛空在天道法則下緩慢彌合。

      “不必了。”

      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力。

      “天道圣人不死不滅,元神寄托虛空,與天道同在。”

      “師尊縱然將他們給斬殺了一次,也不過是削其顏面,損其法身,動搖不到西方教的根基所在。”

      玄都的語氣很淡,卻在闡述一個冰冷而宏大的事實。

      圣人之戰,從來都不是一兩次斬殺就能定下乾坤的。

      那是一場橫跨萬古,以整個道統氣運為賭注的漫長博弈。

      “吾等還是見好就收為妙。”

      他頓了頓,視線掃過身邊的同門,聲音里多了一絲告誡。

      他們這點弟子,對付彌勒、藥師一流尚可勉力支撐,若是真的殺昏了頭,一路沖到西方的靈山凈土,那便不是在為師尊分憂,而是在給他老人家帶去更多的麻煩。

      圣人道場,豈是等閑。

      更何況,清算的時候還未到。

      今日之戰,只是一個開始。往后的歲月還很長,他們有的是機會,與西方教慢慢算清這一筆筆因果。

      “此次西方教弟子死傷慘重,連圣人法身都被師尊斬落,短時間內是不用擔心了。”

      云霄的聲音清冷如月光,輕輕響起,撫平了眾人心中殘存的最后一絲躁動。

      她一雙妙目洞察人心,看得分明。

      相比起闡教的孤高、截教的剛烈,西方教的門徒,骨子里便帶著一種對存續的極度渴望。

      說得難聽些,便是最為怕死。

      他們的道,建立在功德、愿力和信眾之上,每一點積累都來之不易。

      除非是有著足以讓他們豁出性命的十足利益,否則,在吃了今日這場連圣人都被斬落的滔天大虧之后,那份深入骨髓的恐懼,足以讓他們安分很長一段時間。

      他們,不敢再輕易亂來了。

      ……

      昆侖山。

      萬古不變的仙境,此刻卻被一層無邊無際的雨幕籠罩。

      冰冷的雨水沖刷著白玉階梯,飛濺起細碎的水花,發出單調而壓抑的聲響。

      大殿之內,太上、元始、通天,三道身影靜立如山,默不作聲。

      他們的目光都投向殿外那片灰蒙蒙的天地,仿佛要穿透雨幕,看清那遙遠時空之外發生的驚天劇變。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沉寂。

      三人的心中,卻非如此。

      那里正掀起一場遠比外界風雨更為狂暴的駭浪。

      之前周源出手,他們并非不知。

      可那時的戰果,無論是斬接引,還是誅準提,都僅僅是針對其中一人而已。圣人之間捉對廝殺,耗費漫長時光分出一次勝負,尚在他們的理解范疇之內。

      但這一次……

      這一次完全不同!

      怎么可能?

      怎么會突然間爆發出如此恐怖的神威,將西方二圣同時斬殺?

      關鍵是,從那兩人消失在天地間,到此刻塵埃落定,根本就沒有過去多久!

      這已經不是斗法,而是碾壓。

      是更高層次的生命,對低等存在進行的抹除。

      這么短的時間內就分出了勝負,到底是那西方二圣過于廢物,還是周源……已經強大到了一個他們無法理解的境地?

      這個念頭浮現的瞬間,就連一向無為的太上,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眸深處,也泛起了一絲漣漪。

      元始天尊眉頭緊鎖,手指下意識地在盤古幡的虛影上輕輕摩挲,神情凝重到了極點。

      “大兄,周源怕是擁有了其他的底牌。”

      最終,是通天打破了這片死寂。

      他的聲音低沉,每一個字都仿佛蘊含著萬鈞之力,砸在另外兩人的心頭。

      他周身四柄仙劍的虛影若隱若現,凌厲的劍意幾乎要壓抑不住,將周遭的空間都切割出細微的裂痕。

      “我們必須要上門問個清楚才行!”

      通天的眼神銳利得可怕,其中蘊藏的不是戰意,而是一種被巨大威脅籠罩后,不得不奮起反擊的決然。

      此次周源是對付西方二圣。

      那下一次呢?

      下一次他再動用這種未知的、能夠瞬殺圣人的底牌,對付的目標,會不會是他們三兄弟中的任何一個?

      甚至……是他們兄弟三人?

      這種懸在頭頂的利劍,只是想象一下,就足以讓圣人寢食難安。

      此事,絕不能坐視不理!

      必須要提前做好防備!

      太上天尊聞,緩緩轉過頭,他看了看神情決絕的通天,又看了看面色陰沉的元始,最終,輕輕闔上了雙眼,再睜開時,那絲漣漪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深不見底的淡漠。

      但他微微頷首的動作,已經表明了態度。

      通天所說,確實是至理。

      唇亡齒寒。

      平衡一旦被徹底打破,下一個被清算的,或許就是他們。

      于是,三位圣人之間再無任何語交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便已達成共識。

      他們當即撕裂虛空,身形化作流光,徑直朝著須彌山的方向趕去。

      角落里,一直沉默不語的神逆,那雙充滿了毀滅與寂滅的眸子閃爍了一下,似乎在權衡著什么。

      片刻之后,他想了想,也是身形一動,無聲無息地一同跟了上去。

      西岐軍營。

      大帳之內,死寂無聲。

      那自九天之上垂落的圣人威壓雖已散去,但其留下的道韻余波,卻化作無形的枷鎖,沉甸甸地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天穹之上,先前那兩道貫穿寰宇的圣道法則崩碎時,引發的天哭血雨異象尚未完全止歇,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喻的悲戚與蕭瑟。

      廣成子的指尖在微微顫動。

      即便是他這般心境早已磨礪得堅如磐石的玉虛首徒,此刻也無法完全抑制住道心的震蕩。

      太玄瞳孔緊縮,倒映著帳外昏暗的天光,眸光深處是揮之不去的駭然。

      這就是圣人之間的戰斗嗎?

      起于瞬息,落于瞬息。

      兩位圣人隕落了。

      結束得太快。

      快到讓在場的大羅金仙都感到不真實。

      圣位也并非永恒,只是一場泡影。

      這念頭一起,闡教金仙們都感到一股寒意。

      “彌勒等人逃回來了!”

      清虛道德真君的聲音響起,打破了沉寂。

      眾人的神念掃出營帳,投向營地入口。

      天光下,十幾道身影相互攙扶,朝著主帳走來。

      為首的是西方教的大師兄,彌勒。

      他臉上鐵青,嘴角掛著金色的血跡。

      僧袍破碎,露出被法力灼燒、撕裂的傷痕,眼神只剩怨毒與驚惶。

      他身后的金蟬子、緊那羅等人個個帶傷,神光已失。

      有人斷了手臂,傷口縈繞著毀滅道則。

      有人法寶已毀,只握著一截殘柄,眼神空洞。

      隊伍彌漫著敗亡之氣,混著血腥與焦糊味。

      廣成子等人目光一凝。

      出營時,西方教弟子有二十八人。

      如今歸來的,不足一半。

      那三位跟在彌勒身側、氣息與準提圣人相連的親傳弟子,也消失了。

      隕落了。

      上了封神榜,或是魂飛魄散。

      西方教此行,可謂是損失慘重。

      彌勒走到大帳門口,看到帳內廣成子、太乙真人等人衣袍整潔、氣息圓融,心中的怒火爆發。

      他身體一晃,被金蟬子扶住,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盯著廣成子。

      “諸位師兄,你們為何沒有出手相幫?”

      他的聲音沙啞,從牙縫里擠出,滿是質問。

      “人教弟子伏擊吾等,吾等差點全軍覆沒!”

      彌勒的視線掃過帳內眾人。

      他從一些闡教弟子的眼中看到了審視,那感覺不像是看盟友,更像在看戲。

      這算什么盟友?看著他們踏入殺局,卻安坐營中不動。

      這是在看他們西方教的笑話。

      廣成子神色平靜,面對彌勒的目光,他抬了抬眼皮。

      “彌勒師弟,不要亂說。”

      他的聲音不快不慢,帶著威嚴,壓下了彌勒的氣勢。

      “你怎么知道,我們什么都沒做?”

      一旁的太乙真人靠在座位上,一條腿搭著另一條腿,手里把玩著一個九龍神火罩的模型,嘴角上揚。

      他嗤笑一聲,聲音在帳中刺耳。

      “發現寶物時,爾等師兄弟跑得飛快,生怕被吾等瞧見寶光,那速度,嘖嘖。”

      “如今吃了大虧,倒有臉回來怪罪到吾等頭上來了。”

      太乙真人將模型拋起,又接住,眼神中的譏誚不加掩飾。

      “你們西方教的算盤打得有多響,怕是我在乾元山金光洞都聽見了。”

      “怎么,寶貝沒搶到,反惹一身騷?”

      “現在想起我們是盟友了?”

      太乙真人這番話,像一記耳光,抽在彌勒以及所有幸存的西方教弟子臉上。

      大帳內的空氣凝固了。

      彌勒那張本就鐵青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嘴唇哆嗦著,想要開口反駁,卻發現喉嚨里像是被堵了一團棉花,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他身后的金蟬子、緊那羅等人,更是齊刷刷地低下了頭,不敢與任何闡教金仙的目光對視。

      每個人的臉頰都燒得滾燙。

      羞辱。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但他們偏偏無法反駁。

      因為太乙真人說的,是事實。

      他們之前確實是感應到了一股強烈的后天至寶氣息,那氣息純粹而強大,讓他們瞬間動了貪念。

      為了獨吞這份天大的機緣,彌勒當機立斷,沒有通知闡教眾人,只帶著自己的師兄弟,用秘法遮掩行跡,悄然離開了大營,全速朝著寶光來源之地趕去。

      他們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趕在廣成子等人發現之前,將那件后天至寶弄到手。

      誰能想到,那沖天的寶光,那誘人的氣息,從頭到尾就是一個精心布置的陷阱。

      是人教弟子以一件仿品為誘餌,設下的絕殺之局。

      等待他們的,是早已準備多時的強大陣法,和人教弟子毫不留情的致命攻擊。

      若不是他們當機立斷,付出了三位圣人親傳弟子自爆元神,以及十數位同門身死道消的慘痛代價,強行撕開了一道口子,恐怕他們這群人,今日真的要全軍覆沒于那座無名山谷之中。

      另一面。

      虛空之上。

      萬籟俱寂,連時空亂流都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撫平,呈現出一種死寂的平滑。

      周源的身形靜立于此,并未立刻離開。

      他的目光穿透無盡的混沌,落向那三道倉皇遁去、正在急速黯淡的流光軌跡。

      他在等。

      等三清的降臨。

      然而,結果令他那古井無波的心境泛起一絲極淡的漣漪。

      這三個在洪荒世界中被譽為玄門正宗、執掌天道權柄的家伙,讓他失望了。

      他們甚至沒有嘗試著進行一次對峙,便選擇了避讓。

      一種源自圣人本能的怯懦。

      周源的道念無遠弗屆,清晰地捕捉到了那三股正在奔逃的氣息。

      其方向,直指西方大陸的須彌山。

      那里的主人,是接引和準提。

      去尋求盟友,或者說,去抱團取暖嗎?

      周源的念頭在心中一閃而過,沒有激起任何波瀾。

      “看來今日,只夠斬殺兩尊圣人了。”

      一聲極輕的低語,消散在絕對的虛無之中。

      這并非遺憾,僅僅是一個陳述。

      仿佛只是將原定的盛宴,削減了兩道無關緊要的菜品。

      下一瞬,周源的身形沒有激起半分能量的漣漪,就那么憑空淡化,消失于虛空之中,仿佛他從未存在過。

      ……

      無量海域。

      當周源的身形再次凝聚時,已然立于萬丈波濤之上。

      咸腥而磅礴的水汽撲面而來,億萬噸海水在他腳下翻涌,卻連他衣角的一絲一毫都無法沾濕。

      他剛剛返回,神念還未完全收斂,一道磅礴無匹的氣勢便毫無征兆地于東海之濱沖天而起。

      那股氣勢,蒼茫,古老,帶著一種蠻荒時代獨有的霸烈與威嚴,仿佛一頭沉睡了無盡紀元的太古兇獸,在此刻睜開了雙眼。

      它來勢洶洶,攪動了整個東海海域的天地法則,讓無數水族精怪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然而,這股氣勢的爆發僅僅持續了不到一個剎那。

      隨即,它便被一個更高明的意志強行收斂,消失得無影無蹤,快得讓絕大多數大能者都以為那只是一瞬間的錯覺。

      但,這瞞不過周源。

      瞞不過這位近在咫尺,并且道行遠在尋常圣人之上的存在。

      在他的感知中,那股力量并非消失,而是被完美地內斂,封鎖于一具強大的軀殼之內,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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