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饒夫人。
“夫人,您什么時候來集團,策劃案改出來了,想請您再”饒連羽想著趕快交代完再休息也不遲,就一股腦地往下說。
那頭,饒夫人不緊不慢地打斷她的話頭:“我今天不去集團,要去別市出差,還有十五分鐘登機,你現在立馬趕到,把紙質版的策劃案交到我手上。”
不等饒連羽做出反應,那邊已經結束通話。
聽著手機里傳出來的忙音,饒連羽氣得腦袋都發暈。
集團離機場有五公里,現在又是早高峰,高架上一定會堵車,更何況她還沒有打印出來,怎么可能十五分鐘內能送到。
但她送不到,熬了這么久的夜就白熬了,饒夫人絕對又會毫不留情地打回來。
饒連羽繃緊神經,抓緊時間先去打印文件,裝訂完畢后就已經過去了五分鐘。
她拿著文件夾一路狂奔,逆著上班的人流好不容易跑出集團,抬手招下一輛出租車。
坐進去第一句話是:“師傅,十分鐘內能趕到機場嗎?”
司機被這番逆天論嚇得打了個激靈,不可置信地通過后視鏡和她對視。
“丫頭,你在和我開玩笑嗎?還是覺得我像蜘蛛俠?”
車子匯入濃稠緊密的車流之中,饒連羽扼腕嘆息。
司機今年四五十歲,是個健談的,一邊打著方向盤咬緊前車的屁股,一邊找話題和饒連羽閑聊:“丫頭,不是我說你啊,要坐飛機你得提前去呀,是你等飛機不是飛機等你的呀!”
“嗯好,叔叔教訓的是。”饒連羽一臉虛心接受的模樣,手心已經因為緊張冒出滑膩的汗。
看來夜是白熬了。
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頭倚著車窗闔上雙眼,選擇擺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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