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控制不住心中戾氣。
薛亦禾看向方濤,心中既有些驚恐,也有些崇敬,心情十分復雜,畢竟他們曾經是同班同學。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方濤說道。
為首的那人,臉上有一道很深的傷疤,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是個狠角色,否則也不會被派來策劃偷襲方濤。
“我……我不能說。”刀疤男支支吾吾,心里一橫,“要殺要剮隨便你!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被你殺了是我技不如人!”
“說實話的話,我們就既往不咎,放你一馬。”赤練裳著急道,她隱隱有點排斥這種血腥的事情,有些害怕方濤會動手。
沒想到這話一出,刀疤男雖然一臉視死如歸,旁邊的小弟卻不這么想,直接道,“是江家老爺子派我們來的!”
刀疤男嚇了一跳,直接跳起來一腳把小弟踹翻,“你個蠢貨,讓你說,說尼瑪……”
這下好了,他連要挾的資本都沒了,這個豬隊友,方濤若是知道了,還能留他們?
方濤眼神冰冷,很清楚這些人在想什么,也知道赤練裳畢竟是女人,雖然成長環境并不算單純但,但她依然心底善良,不愿意殺人,所以也沒打算動手。
聽到江老爺子這個名字,他有一點意外,畢竟江家安靜了很長時間,按說不該這么貿然對他下手,江家沒那么蠢才對,為什么好端端無緣無故,突然來這么一出?
“你們滾吧,今天算你們走運。”方濤冷冷的道,“記住這一次,如果還敢有下一次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刀疤男都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這么撿回了一條命,他頓時一陣竊喜,等著方濤他們走遠了,刀疤男平復下情緒,招呼來小弟:
“注意,大家都不要提今天這茬,總而之,先把賬結了再說。”
幾個人便朝著山的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下山有一條扭曲蜿蜒的小路,路中間坐著一個毛色發紅的小雪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月光的作用下,那小雪雕漸漸地有點人的神態。
刀疤男莫名有點心慌,很想掉頭,可是旁邊兩個小弟在場,他就硬著頭皮,嘴里呵斥著,“哪里來的小狗,滾一邊去,好狗不擋路。”
小雪雕唇角抽搐,不禁皺眉,狗?她很像是狗嗎?怎么每個人都說她是狗?
算了,不和食物斗氣。
她尾巴微微晃動,水汪汪的眸子越發迷離,接著下一秒,她張開嘴,嗷嗚的一口,將三人一并吞下,一頓囫圇,像吞了個三明治似的。
滿足。小雪雕瞇著眼睛,渾身舒服得不行。
在后山歡快地撒歡了一會,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溜達回家。
躡手躡腳地跳到柔軟的沙發上,靠著小毛毯,剛準備睡覺,就聽到方濤喊她的名字,她頗為不情愿地瞇著眼睛晃到方濤房間,“什么事,大半夜不睡覺,難道你在等我?”
方濤面色嚴肅,“晚上我們回來,你怎么不在?你去哪了?”
“吃飯。”小雪雕鼓著腮幫子,直接跳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上,盤腿坐著抱怨道,“我每天都吃不飽,這爐鼎不太行呀,你什么時候換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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