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站姿極為標準,身姿筆挺,精神抖擻,目光平視前方,雙肩端平,雙臂自然垂落,腳跟并攏,腳尖分開60度。
他下頜微收,挺胸收腹,腰背如松,中指緊貼褲縫,宛如中南海外站崗的士兵。
同時,他的笑容也標準得近乎刻板,顯得有些不自然
最重要的是,唐越盯著他看了好幾秒種,他的站姿、笑容,甚至是眼神,都沒有變化過哪怕一絲一毫。
這是人力可以做到的嗎?
如果不是還能夠感應到東子的精神波動,唐越幾乎都要以為這是一尊蠟像了。而且從東子的精神波動里,他隱約可以感受到一絲焦慮和惶恐。
一股強烈的恐懼感涌上心頭,唐越意識到情況不對,立馬就想要轉身逃跑。
但這個念頭剛剛在他腦海中響起,他就驚恐地發現,他已經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掌控能力。
然后,唐越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從自家店鋪里跑出來一個穿著白色長衫的少女,猛地撲進了他的懷里,帶著無限的嬌羞和傷感,輕聲呢喃道:“唐君,你終于回來了。”
她拉著唐越坐在桌子那。
就在唐越的對面,白衣少女舉著筷子,十分靈巧地夾起一塊蜜汁羊肉,送入粉嫩的嘴唇里,細細地嚼了幾口,臉上露出十分滿足的笑容。
用一種比蜜汁還要清甜一萬倍的聲音贊嘆道:“好多年沒吃了,這福祿酒家的味道,還是一如當年啊。”
正在大快朵頤的白衣少女,粉嫩的嘴唇被菜肴的油脂浸潤,亮晶晶的顯得格外誘人。
但唐越眼里看著,心里卻不敢起絲毫邪念,只是聽到她這句話,卻不由得腹誹,您老說的好多年,恐怕比一般人嘴里說的好多年的長得多吧。
不知道是不是感應到了唐越的腹誹,白衣少女抬起頭看了唐越一眼,眨巴著天真無邪的水靈靈大眼睛,用頗為奇怪的語氣問道:“小越樂,這么多菜,你怎么不吃啊?”
被她這么一瞅,唐越心里不禁一顫,只能訕訕地笑了笑,一句話都不敢說。
之前在門外面,唐越和東子被這位看起來天真無邪、人畜無害的小姑娘變成了兩尊蠟像,呆呆地站了將近半個小時。
就在唐越以為自己就要這么不明不白地掛掉的時候,一直伏在唐越懷里的白衣少女,終于像是感懷完了當年的情緒,恢復了他們倆的行動,讓唐越進來陪她吃飯。
至于東子,現在還跟個門柱似的杵在外面,倒不是不能動,只是實在被今天這超乎想象的一幕給嚇呆了,正雙目失神地站在外面抽著煙。
這白衣女子容顏姣好,雖然算不上是傾國傾城,但是卻清麗無雙,整個人的氣質有如幽深海底蘊藏的夜明珍珠,極為出塵。
也難怪當年,像唐爺爺那樣的青年俊彥都要為其心折。
只是若不是唐越親眼所見,親身體驗,他實在很難相信,這樣一個清麗脫俗的小姑娘,居然是數十年前民國時期的人物。
更加難以相信的是,她居然擁有那么恐怖的力量,不過經過了這么多年,經受了數十載的光陰摧殘,依然能夠保持如當年般絕世的容顏,本身就是一件十分神異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