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陸清容認真地點著頭,“您放心,我要是有什么為難的事,一準兒會去煩您的!”
尹屏茹著實拿她沒有辦法,只得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看著眼前出落得格外嬌美可人的陸清容,尹屏茹還是問出了讓自己最不放心的事:“你和世子可曾……”
尹屏茹的話停在了此處。
陸清容卻不可能不明白她的意思,連忙面色通紅地搖了搖頭。
尹屏茹的神情這才稍有緩和。
和一般著急盼著讓女兒為夫家開枝散葉的母親不同,尹屏茹只希望陸清容能夠平平安安的……
陸清容當然明白母親的苦心,卻不好意思繼續掰扯這件事,連忙轉移話題道:“二姐這些日子可好些了?”
“剛從光隱寺回來的那兩日,一直茶不思飯不想,一整天也吃不了兩口東西。”尹屏茹輕輕搖了搖頭,“不過她的脾
氣你是知道的,來得快去得也快,最近這兩日已經好多了。我倒想問呢,你那天在光隱寺到底跟她說了些什么?竟然還真就把她給勸住了!”
“還能說什么,就是把宋世祥的真面目講與她聽而已。”陸清容輕描淡寫地說著,未免尹屏茹繼續追問,又緊跟著問道:“那您可是又開始為她說親了?”
“唉。”尹屏茹顯得頗為無奈,“說實話,我心里還是最中意你表哥的,當初你舅母也十分樂意,沒想到卻因為那個宋世祥橫生了枝節,此時我有心再重提此事,卻是無論如何也不好意思張口了!”
陸清容同樣感到可惜,開口勸慰道:“我看這事還需從長計議,橫豎表哥不是也還沒說親,想來還是有些機會的……”
尹屏茹很是勉強地點了點頭:“希望如此吧!”
陸清容正想著再開口說些輕松的話題,門外突然傳來的蔣軒的聲音。
“你看見我的帕子了嗎?”蔣軒人未至聲先到。
屋中二人聞聲,皆是有些意外。
待到蔣軒進了屋,發現尹屏茹也在這里,同樣微微一怔,連忙與尹屏茹見禮。
尹屏茹回了禮,因聽到了剛才蔣軒話語之中的自然與親昵,心中的擔心又消散了不少。
“什么帕子?”陸清容詢問道。
“就是你繡的那一張。”蔣軒應道。
尹屏茹聽了這話,更是難掩驚訝。
陸清容有些后悔剛才的問話,連忙讓尹屏茹稍等片刻,自己匆匆進入內室,取了一方帕子出來。
陸清容把手中的帕子團了個團,直接塞到了蔣軒手中,任尹屏茹再怎么瞅,也看不清那帕子的模樣。
蔣軒笑得了然,十分配合地快速把帕子收入袖中。
“前院已經來了些賓客,我得趕緊過去一趟,只能先失陪了。”蔣軒禮貌地對尹屏茹解釋過后,方才離開了榆院。
陸清容這才松了口氣,轉臉看向尹屏茹,卻見她正滿目含笑地望著自己,瞬間又有些無措。
“就是隨便繡了個帕子,也不是什么繁雜的花樣……”陸清容喃喃地說道。
“看你和世子相處得如此融洽,我這心里也踏實了許多。”尹屏茹發自內心地說道。
原來自己剛才說了半天,母親壓根就沒當回事,非要親眼見到才肯相信……
陸清容被她看得越發不好意思起來。
眼看開宴的時辰就快到了,母女二人也不再相談。
陸清容很快換好衣裳,和尹屏茹與耿氏一同去了沁宜院。
事實果真如蔣軒所。
今日的靖遠侯府的確是車馬盈門、賓客滿堂。很多未被邀請的官員,也都紛紛派人送上了賀禮。看來皇上那份賞賜的作用的確非同一般。
陸清容陪在吳夫人身側,于沁宜院花廳門口迎接前來道賀的賓客。
此時的沁宜院,可以說是匯集了京城幾乎所有勛貴之家的女眷。
而對于陸清容來說,則是該來的和不該來的,一個沒落全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