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聽說江慎之大人的公子這次也參加了鄉試,怕是那狄公子希望不大了吧?”宋妙雪小聲說著,“江大人是誰你們知道吧,那可是曾經的順天府第一才子,想必他家的公子肯定也差不了!”
陸清容聞不由失笑,江慎之的背景她當然聽陸亦鐸提過,當年他名震京師的時候,還沒有她呢,沒想到宋妙雪居然也知道。
此時坐在一旁的江云佩聽聞此話,不禁面色微紅,心中卻難免歡喜。
而方才一直發呆的陸芊玉聽人提到了江凌,也突然緩過神來,似乎還跟著微微點了點頭。
待到上午的課散了,眾人在二進的小廳用過了午飯,便又聚在了一側的稍間里。
“那個江公子的學問真的很好嗎?”徐櫻接著剛才的話題問道。
宋妙雪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指了指陸清容她們這邊:“她妹妹不是就在這里,或者你問問陸家的姐妹也是一樣,他們不是一直住在陸府嗎?”
江云佩當然不會搭茬,只是端坐在那里微笑不語。
而陸芊玉居然也沒有答話,心里想著還是等著看放榜的好,萬一說了大話反而連累江凌被嘲笑。
此時反倒是陸蔓玉出來說道:“聽我大哥說,江公子的學問十分了得,連先生都經常夸贊他呢!”
“我看,未必當了解元就是學問最好的。”燕國公府的二小姐唐珊突然開口道:“像詩云的哥哥那樣,不顯山不露水的就被選去做了二皇子的伴讀,怕是才真有學問罷?”
這是說的武定侯家的嫡子崔琰,也就是崔詩云的胞兄。
自從去年蔣軒落水之后,身體便一直沒有痊愈,據說總是時好時壞的。
故而一個月閉門思過的期限到了之后,也沒能再進宮伴讀二皇子,而是由崔琰頂了上去。
唐珊這話說得有些陰陽怪氣,眾人聽了并沒人接話。
反而是徐櫻聽了“二皇子伴讀”的字眼,又想起了蔣軒。
“也不知道靖遠侯世子的病好些了沒有。”
她這話像是在自自語,屋中眾人卻是都聽見了。
陸清容發現大家的神色頓時都變得有些異樣,有的面露不屑,有的依舊淡然,有的搖頭嘆息,還有的干脆就裝作沒聽到。
只有宋妙雪接著她說道:“他的病好不好又怎樣?即使好了,也不可能再進宮給皇子伴讀了罷!”
屋中瞬間陷入了安靜,沒有人再說話。
大家心中都認同宋妙雪的說法,即使是徐櫻也不得不這樣認為。
陸清容自然也明白這話的意思。
如果說蔣軒以前的名聲十分不好的話,那么近一年來,他早已就沒有什么名聲可了。
一年間,蔣軒的病時好時壞,一種說法是去年落水導致的病根未去。
但還有另一種說法,未免就有些不堪了。
這些傳陸清容就不是在女學中聽來的了,而是偶然聽到陸府下人們提起的。
說蔣軒這段時間和孫一鳴交往甚密,時常一同流連于京城的花街柳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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