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先是齊齊看向宋妙雪,因她提出的問題而驚訝,接著又都轉頭望著徐櫻,等待她的回答。
徐櫻愣了愣,并沒有馬上說話。
這事她還真不知道,因為她的座位實在是離得太遠了些,關于太子作詩的那一段,也是出宮之時聽周圍人說起的。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徐櫻實話實說道。
聽她如此說,眾人不免感到非常掃興。
這次連陸清容也有些失望,畢竟靖遠侯世子蔣軒,她小時候也是見過的。
可就在此時,方才一直作矜持狀沉默不語的康寧縣主邱瑾亭開了口。
“是有這么回事兒。”她肯定了宋妙雪的說法。她是吳太后的外孫女,自然坐得近些。
大家頓時又來了興致,都等著聽她繼續說下去。
“真的?居然有人敢跟二皇子起爭執?”陸蔓玉忍不住問道。
“二皇子見太子殿下做了首詩獻給太后,便讓人去拿了筆墨,自己也想寫一首。”邱瑾亭故意停頓了一下,“誰知道剛剛寫好,就被一旁的靖遠侯世子給撕了。”
“啊!”屋中不知是誰驚呼了一聲。
陸清容心中也很是吃驚,這個蔣軒,竟然變得如此膽大妄為了嗎?
此時邱瑾亭繼續說道:“那真是撕了個粉碎,拼都拼不上。二皇子立馬拉下臉,推搡了他一下,然后倒是沒什么別的動作,自己生起悶氣來。”
“那太后娘娘呢,也沒有怪罪嗎?”連平日從未參與過討論的唐珊,此刻也忍不住問道。
“太后娘娘開始有些不悅,看樣子是想要懲罰靖遠侯世子的。可后來靖遠侯夫人站出來說情,又提到靖遠侯世子自幼喪母,父親多年來臥病在床之類的事情,最后太后也不好過多苛責,只是讓他在家閉門思過一個月,先不要進宮伴讀了。”
蔣軒原是二皇子的伴讀,故而才會在賞花宴的時候坐在二皇子的旁邊。
陸蔓玉聽到這里,不由感慨道:“幸虧有靖遠侯夫人求情,不然太后的責罰一
定不僅如此!”
眾人也紛紛贊同,認為靖遠侯夫人對世子真是關愛有加。
而陸清容卻是有些納悶,她還隱約記得以前吳夫人聽到蔣軒時的那副如臨大敵般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關愛有加的樣子……
大家都在看著邱瑾亭,似乎是還想聽她繼續說下去。
但邱瑾亭已經恢復了剛才的冷淡模樣,不再開口。
反而宋妙雪接著說道:“聽說那靖遠侯世子平日里就十分頑劣,公卿之家的子弟里,很多人都被他打過。”
“這膽子也太大了吧!”陸蔓玉脫口而出。
“誰說不是呢!”宋妙雪越說越來勁,“不過每次狀一告到吳夫人那里,就都被她息事寧人了,聽說也只是口頭訓誡世子一頓便罷,所以才使得他越來越膽大,誰都不放在眼里了。”
“那靖遠侯也不管嗎?”陸蔓玉仍舊不解。
“靖遠侯的病這也年都不見好轉,一直臥病在床,哪有力氣管教他!”
聽宋妙雪這么說,眾人有的跟著點頭,有的心中也很是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