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一邊想一邊說道:“如果十日內皇上并未對王爺動手呢?”
不會真的敲碎她全身的骨頭吧。
鳳卿可憐巴巴的望著軟榻上的容翎,企圖示弱以多換些天數,可惜軟榻上的男人神色未變,慵懶的開口:“敲碎了你的骨頭,放在酒壇子里。”
鳳卿光是想一下,周身的汗毛全都倒豎了起來,再也不敢看那皎若月光的男人,規矩的坐到一邊去想心事。
她要不要自己弄點藥,毒一下這男人,既報了他欺負她的仇,又可以把這事栽給小皇帝。
可鳳卿一想到容翎的精明,生生的打住了自己的意念,不,不,她這樣干,完全是自找死路,還是另想法子吧。
接下來馬車內分外的安靜,鳳卿滿臉若有所思的想心思,直到馬車一路駛進攝政王府,司棋扶了鳳卿下來,一路往紫竹軒而去。
路上司棋看鳳卿臉色不好,而且手很涼,忍不住擔心的開口:“王妃,你怎么了?手這么涼,不會是生病了吧。”
鳳卿搖頭,深呼吸一道:“沒事。”
她就是被嚇到了,如果容翎單純說殺她,她都未必會被嚇成這樣,可他偏偏說,把她的骨頭敲碎泡酒壇子里,鳳卿光是想到敲碎骨頭的痛苦,就控制不住心中發虛,總是擔心自己露出馬腳,才會這樣手腳冰冷的。
司棋聽了鳳卿的話,不再說話,扶著她一路回了紫竹軒。
這一夜,鳳卿再次的沒睡好,做了一夜的惡夢,夢里,好多人圍著她大叫道。
“你竟然膽敢騙攝政王爺,等死吧。”
“王爺要敲碎你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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