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鳳看著神色平靜,不受影響的易寒,心中暗忖:“若是一般的男人怕是早就心里發酥,腿上發軟了,可他看上去卻沒有絲毫影響,此人對女色的定力實在驚人。”
青鳳的想法對易寒是一種諷刺,他對女色的定力驚人,怕是任何認識他的人都不會認同。
青鳳微笑道:“將軍,我喜歡你的答案,一個輕易就被征服的男人,又讓人有什么興趣呢,這就好像將軍率領千軍萬馬去剿平一個山賊窩,就算成功了卻不值一提。”
易寒微微一笑,不置與否,心中暗忖:“這青鳳尊上怕是選錯了時機,自己對她語的暗示和挑逗根本提不起絲毫的興趣來。”
對于易寒的沉默只是微笑,青鳳表現的釋然從容,也不拘束于在這個問題之上,一條道路如果在一開始就是錯的,走到盡頭也是錯的,很顯然她從易寒的反應中已經察覺到這一點。
青鳳突然自然道:“這天氣好像有點熱。”
易寒聞笑道:“是啊,熱的我全身都是汗水,衣衫都全部濕透了。”這種自我諷刺很多時候能解除自己尷尬狼狽的處境。
青鳳笑道:“將軍不提起,我還忘記責斥將軍的無禮呢。”卻是指責易寒這番模樣待客實在無禮。
易寒應道:“要不尊上靜候一番,我先換身衣衫再出來接待。”說著轉身就要往內屋走去。
青鳳起身喊道:“不必了,若是非要如此,我在一開始就會提起,顯然我對將軍十分的縱容,卻能夠容忍將軍的無禮。”這又是一句暗示,暗示易寒可以對她無禮,她卻能夠容忍。
易寒豈又聽不懂這句話的外之意
,只是他真的對女人提不起興趣來,依然還是那句話,“尊上可以寬容,易寒卻不得無禮。”
說著依然我行我素,朝內屋方向走去。
青鳳臉露不悅之色,她出聲挽留并加以暗示,易寒非但視若無睹且再次違背她的意愿,這讓她感覺一切都失去了控制,往日熟悉的感覺不在,卻是另外一種陌生的情景,冷聲喝道:“站住!”
易寒聞聲暗凜,這一聲喝竟是如此霸道,讓人感覺不容忤逆,其威嚴竟比女王陛下還要更盛,這個女人內心到底是怎樣的,絕對不像外表看起來那般嬌媚溫和好說話。
易寒心中頓時生出一個念頭來,不知道我違背她的意愿會是怎么的一種情況,想到這里,只是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邁步,“尊上請靜候,我去去就來。”
青鳳見狀,露出怒容,竟疾步追了上去,一把揪住易寒的手臂,力道十分的驚人,粗暴的將他身子扯轉過來,動作卻遠不及她的外表看起來這般嬌弱,易寒立即又捕捉到一個信息,這青鳳尊上卻是武藝不弱。
與她粗暴的動作矛盾的時,她此刻的表情卻是十分的溫和,凝視著易寒的目光深深的扎入他的心底,“你知道我一刻也不想你離開我的視線。”,這就似一對愛著極深的戀人說出來深情的話。
若是此刻易寒沒有被封淫.念,他一定會置身的迷茫中分辨不出此話的真假,可是此刻他清醒的很,竟能看清楚這是一種偽裝,那么的肯定,沒有絲毫的疑惑,這種女人是男人的災難,該有多少男人被她斬落馬下,傷心欲絕,魂為之而斷啊,我卻不能表現的太淡然,太不以為意,否則這更會加深她的征服欲望,她的身份擺在那里,自己卻沒有辦法逃脫她的糾纏,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將自己當做可以輕易獵取的獵物,唾手可得的東西,總是讓人提不起太大的興趣的,既然要來偽裝演戲,那我就奉陪一番。
易寒目光透著幾分迷茫癡迷,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要去觸摸青鳳頭頂上的發絲,這動作是男人對女人的憐惜。
青鳳的嘴角露出微笑,這微笑看起來是那么的溫柔,可實際上卻是青鳳又感受到將一切都掌控在手中的熟悉感的一種愉快的表達。
易寒的手很緩慢,緩慢中透著溫柔,就似其他男人一樣,做著對青鳳同樣的動作。
易寒的手掌剛剛觸碰到青鳳的發絲,還沒有來得及輕輕一撫,卻被青鳳伸手撥了開來。
這一撥卻導致她頭頂上的一根發簪掉落在地,“叮”的一聲打破這一刻原本的韻味,一切又從那種迷幻難辨中回到了現實。
既然要演戲,那就要演的真切一點,易寒佯裝驚呼一聲,露出恍然清醒的模樣來,“尊上,我”
青鳳見易寒露出局促之態,微微一笑,“將軍,你想說什么呢?將軍處處說禮,剛才卻想非禮于我。”
易寒連忙行了一禮,“尊上,易寒失禮了。”
青鳳笑道:“將軍你既說失禮了,似將軍這樣一個處處有著君子風度的人,為何會做出失禮之舉來,或許將軍該說出一個合適的理由來,讓我釋懷。”
易寒應道:“乃是情不自禁。”
青鳳微微笑道:“這個理由足以讓我釋懷。”說著伸手挽著那因為發簪掉落而披散開來的幾縷秀發,姿態充滿嫵媚瀲滟,女子當著男子的面挽發,這意義可是富有涵義,因為青鳳的這個動作,氣氛突然又變得曖昧起來。
易寒應道:“多謝尊上不降罪。”
青鳳輕聲道:“將軍,你是不是應該表現的更有風度一點,幫我把被你打落的簪子撿起來呢。”
易寒笑道:“那是自然。”說著彎腰要撿。
青鳳卻突然邁出一步,將掉落在地上的簪子踩在腳下,易寒只見裙幅輕擺,泛起一裙柔水,美的無與倫比。
“將軍,我好想踩到了什么東西?”青鳳輕輕道。
易寒道:“尊上踩到的是剛剛掉落地上的簪子。”
青鳳“哦”的一聲,卻不打算移步。
易寒道:“請尊上移步,我好為尊上撿起簪子。”
青鳳慵懶道:“我有些累了,不想動了。”
易寒心中暗忖:“這架勢是想讓我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易寒挺直身板,正視青鳳,卻不再看地上的微微露出一角的簪子。
青鳳表情疑惑,對方的這個舉動出乎她的意料,無論他用什么方式手段撿起簪子,都陛下俯身在自己的裙下,可是他看上去卻沒有打算撿起簪子的意思,微笑道:“將軍不打算幫這個忙了嗎?”
易寒笑道:“落地折貴,這簪子我看不撿也罷。”
青鳳心中暗忖:“這男人的這張嘴到底還能吐出多少似這般討巧的話來。”卻出聲問道:“難道就任我這般披頭散發,有失端莊禮儀。”
易寒笑道:“自然不會。”說著目光卻瞥向她垂掛在肩肘間那紗質的鵝黃色披巾。
青鳳順著易寒的目光瞥向自己身上的紗質的鵝黃色披巾,卻不明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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