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心中冷哼一聲,“這世道讓這些女子強橫囂張習慣了,給變了天了,難道就沒有男子出現把她們給降服了嗎?自己已經承擔起了大部分的責任,將女盛男弱的世道,很大程度上扭轉了過來,可惜依然不能夠,難道就沒有再出現一個男子來與他一起來撐起男子的一片天嗎?卻讓他一直一人孤軍奮戰嗎。”
面對這個黑衣女子,易寒毫無反抗之力,心中自然感到憋屈不甘,可是也沒有辦法,他與這個黑衣女子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這些人本來也不會在俗世出現,可偏偏卻讓他遇上了,而且還扯上關系。
當然要翻身也不是不可能,卻要向婉兒師傅苦修個幾十年,若是輕易就能將對方收拾,人家幾十年的修道豈不是白修了,算了,就當夜路走多了遇到了鬼,連師姐都拿她沒有辦法,自己也不要白費這個心機了。
清香白蓮穿上衣衫,一身粗布白衣又透著超凡脫俗的韻致來,淡淡道:“青慈,放人。”
端木青慈微微笑道:“既是師姐的情郎,自然要放。”說著低頭看著易寒,松開封住易寒嘴巴的手,柔聲道:“師姐的小情郎,我喂你吃點東西。”聲音溫柔入骨,就似在哄著自己心愛的孩子一般。
易寒自然不會這么傻,吃她的東西,緊閉嘴唇,心中暗忖:“你當老子是傻瓜。”
端木青慈卻伸出手指夾住易寒的臉頰,易寒的牙根痛的不得不張開嘴巴,一顆青褐色的藥丸子進入易寒的嘴巴,端木青慈輕輕的拍了易寒的后背一下,易寒還沒來得及吐出來,這藥丸子卻立即滑進肚里去。
這讓易寒感覺自己在她面前就似一只可被隨意玩弄的小羔羊,這一對比之下,才發現婉兒師傅和師姐對自己實在是好的過分,無論自己多么放肆,婉兒師傅和師姐只是略施懲戒,卻從來不會傷害自己。
端木青慈在易寒背后輕輕一推,“去師姐的懷抱中去吧。”
易寒被一股力道推的踉蹌朝清香白蓮撲去,清香白蓮輕輕伸出,將易寒扶住,穩了下來。
易寒看著露出微笑看著自己的清香白蓮,心中十分感動,“師姐。”
清香白蓮只是微笑,倒是什么話也沒說,她的眼神卻透著讓人感覺復雜的情感,有長輩對晚輩的慈愛,也有一絲男女間的情愛流露。
端木青慈突然驚訝道:“師姐!他叫你師姐!”聽到易寒的這個稱呼,端木青慈頓時露出驚訝之色。
清香白蓮卻懶得應她,對著易寒輕聲道:“我們走吧。”
“慢著!”端木青慈突然喊道,身形一動卻擋在兩人的面前,盯著易寒,說道:“師姐,你難道不該向小師妹我解釋一下嗎?”
清香白蓮淡淡道:“你想知道什么呢?”
端木青慈盯著易寒道:“我想知道這個小家伙與我是什么關系?”
清香白蓮冷淡道:“他與你沒有絲毫關系。”
端木青慈道:“那為何他會稱呼你為師姐?”
清香白蓮淡道:“這是我們之間的關系,與你無關。”
端木青慈微微笑道:“師姐難道不想知道我剛才給這個小家伙吃的是什么東西嗎?”
清香白蓮平靜道:“我并不關心。”
端木青慈笑道:“我知道師姐你醫術天下無雙,尋常毒藥你自然不會放在眼里,可卻不知道師姐能否有把握解我上亟宗第一奇毒六道輪回。”
清香白蓮聞表情一肅,卻有幾分動容。
易寒問道:“師姐,這六道輪回是什么毒藥?”
清香白蓮微笑安慰道:“你不用擔心。”
端木青慈卻解釋道:“這六道輪回,顧名思義便是生苦、老苦、病苦、怨憎之苦,愛別傷痛之苦、求死不得之苦,乃人生苦海也,要脫離苦海只有我手中的特制解藥,當然師姐醫術天下無雙,或許能有解毒之法,不過冒險一試卻十分兇險。”
清香白蓮似乎有些妥協,輕聲道:“青慈,易寒乃是師尊的入室弟子。”
端木青慈聞,頓時露出喜色,對著易寒道:“小家伙,我是你小師姐,你該叫我一聲小師姐。”
我靠!這變得也太快了吧,易寒心中無法接受這黑衣女子對自己態度的迅速轉變,剛剛還只是把他當做一個籌碼,現在又表現的這般的親昵。
清香白蓮淡道:“青慈,六道輪回的解藥呢?”
端木青慈笑道:“師姐,你放心,既然是小師弟,我當然不會毒害他了,解藥我沒有帶在身上,在上亟宗,待我與他說話,先親近親近一番。”說著目光溫和的看著易寒,好似眼眸之中除了易寒再無任何東西,相比清香白蓮知道易寒身份時候的冷淡,這黑衣女子倒表現的似看見親人一般。
易寒心中感覺十分怪異,呆愣原地一動不動,卻也不知道該開口說什么的好。
清香白蓮露出慍怒之色,“你算計我。”
端木青慈解釋道:“師姐,早些時候我并不知道小師弟的身份才給他喂下六道輪回這種奇毒,目的卻也是為了你和他不得不跟我到紫荊國走一趟,至于原因嘛,卻是因為小師妹職責在身,不得違背女王陛下。”
易寒突然出聲道:“女王陛下是想要殺了我。”
端木青慈笑道:“小師弟,你放心,小師姐會為你求情的。”
易寒道:“你不知道我得罪她有多嚴重,她是恨我到非殺了我不可!”
端木青慈頓時露出猶豫為難之色,“這樣啊。”說著卻沉思起來。
清香白蓮和易寒也沒有出聲打斷她的思緒,卻不知道這端木青慈會想出什么樣的解決之法。
過了一會只見端木青慈欣喜道:“我有辦法了,不過此法卻需要麻煩師姐你了。”
“說!”清香白蓮倒是沒有廢話。
端木青慈笑道:“和女王陛下做個交易。”
“什么交易?”易寒立即出聲問道。
端木青慈笑道:“女王陛下曾到上亟宗找我,目的卻想讓我醫治一個男子的眼疾,她說過只要能夠醫治好,任何代價都愿意付出,只可惜我卻無能為力,我只會害人殺人卻不會救人,可師姐就不一樣了,師姐醫術天下無雙,若是師姐以醫治好那個男子的眼疾為條件,要求女王陛下赦免小師弟所犯下的罪行,不知道此法可行否?”
易寒“哇”的一聲,忍不住張大嘴巴。
端木青慈對著平靜不語的清香白蓮道:“師姐,你知道小師妹可并不是存心與你作對,何況此事牽扯到小師弟,這卻是一個兩全之策。”
易寒對著清香白蓮道:“師姐,我看此法可行。”
清香白蓮淡淡道:“我要看到人才知道有沒有把握醫治好。”
端木青慈嫣然笑道:“師姐謙虛了,小師妹可是對師姐的醫術清楚的很,只有師姐想不想治,沒有師姐治不了的。”
易寒道:“那現在怎么辦?”
端木青慈柔聲道:“自然是跟小師姐我敘同門之情了。”說著眼眸妖嬈的朝易寒瞥去,眼神盈盈流轉,波光四溢,這風情萬種的嫵媚頓時將易寒撩撥的心怦怦直跳,心中暗呼:“這妖精一個眼神就能夠勾走我的魂魄,若是普通男子豈不是立即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入幕之賓,便是喂他們喝孔雀膽、鶴頂紅,他們也甘之如飴啊。”
端木青慈走到易寒的跟前,又嬌聲喚了一聲“小師弟”,易寒只感覺那酥軟入骨的美妙香音在耳畔回蕩,眼睛發紅的盯著她嚅嚅而動,吐出這三個字朱紅柔軟的嘴唇。
整個人頓時被端木青慈攝走魂魄,表情癡呆的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端木青慈看見易寒的表情,倒是一訝,忍不住嫣然嬌笑起來,這小師弟的道行也實在太差了點。
清香白蓮冷聲道:“一點定力都沒有!”
此音傳入易寒耳中,易寒頓時從那種奇異的迷幻中恢復清醒,只感覺神情氣爽。
端木青慈突然從衣襟中透出一條黑色的手帕遞給易寒,“小師弟,給。”
易寒好奇道:“干什么?”
端木青慈笑道:“擦干凈流出來的鼻血。”
易寒一愣,猛地伸出去摸自己鼻間,卻不知道什么時候流出鼻血來了。
清香白蓮冷淡道:“青慈你不要魅惑他了,他的根基善淺。”
端木青慈應道:“我沒有。”說著卻伸出手,用那條黑色的手帕給易寒輕輕擦拭起鼻尖的鼻血來。
一股幽香鉆入鼻中,又見她纖細白皙的手指優美的在自己眼皮底下拈動,魂之一消,又成了塊木頭。
這種感覺確實既銷魂又難受。
易寒腦袋空白,似個木頭人一般的站在原地讓端木青慈施為,突然端木青慈柔軟的小手探到易寒的側腰處,柔聲問道:“剛才小師姐沒有弄傷你吧,你卻怎么不早點把你的身份說出來,這樣小師姐可就不會對你下狠手了。”語氣說著說著卻有些嗔怨,似乎這全部都是易寒的錯。
易寒此刻腦子那還會知道她在說什么,只覺得那朝自己側腰探去的柔軟小手,摸的他全身的骨頭都要軟成水了。
清香白蓮突然捉住端木青慈的手,冷聲道:“離他遠點,你想要害死他嗎?”
端木青慈眼神露出一絲黯然傷感,勉強露出一絲微笑,輕輕的抽回自己的手,“走吧,女王陛下等了很久了。”
易寒看著端木青慈的背影,卻不知道為何感覺她是那么的孤獨傷感,心中涌出一股憐香惜玉的心疼,他能肯定這不是受對方的魅惑,卻是發自自己的內心情感。
一身黑衣的端木青慈走到前面,距離后面的易寒兩人大概有七八丈的距離。
易寒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出聲問道:“師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真的算是我的小師姐嗎?”
清香白蓮顯然不太愿意回答這個問題,“你不要太好奇,就當她暫時是吧。”
易寒卻打破沙鍋問到底,“師姐,到底是還不是?”
清香白蓮道:“師尊對青慈有師尊授道之恩,從名義上講,她算是你的小師姐,可你們兩人卻沒有同門之情。”
易寒問道:“那她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清香白蓮冷淡道:“她對你好嗎?難道你忘記了她剛剛怎么對待你的?”
易寒道:“那是一開始,知道我是她的小師弟之后,倒是沒有半點加害之意了。”
清香白蓮淡道:“青慈心中對師尊的心存感激敬佩,你是師尊的弟子,應該是這層關系的原因。”
易寒道:“師姐,你們師姐妹的關系好像不太好?”
清香白蓮冷淡道:“我不想談這些。”
易寒心中疑惑未解,卻道:“那我去跟她談吧。”說著又看了前方那孤獨傷感的黑色背影一眼,卻毅然快步朝她走近。
清香白蓮眼眸清明恬靜,倒也沒有阻止易寒。
易寒快步追上端木青慈,“妖”話沒說完突然改口喊道:“小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