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鳳淡道:“回紫荊皇城。”
易寒問道:“干什么去?”
子鳳淡道:“說服女王退兵。”
“真的嗎?”易寒高興的整個人就要蹦跳起來,這仗若不打了,就有許多戰士可以高高興興的歸鄉了,就不會有那么多人死在戰場之上了。
子鳳點了點頭,神情依然平靜,似乎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易寒喜道:“程鐵風終于開竅了,此事若是能成,卻可以彌補他當年犯下的過錯,子鳳一定是你極力游說,程鐵風才肯這么做,我要代表大東國的子民感覺你的仁慈大義。”
子鳳微微一笑,“你好好休息。”說著轉身離開木屋,不知道要干什么去。
易寒這會剛來了興致想要和子鳳好好交流一番,怎知子鳳反而變得冷漠寡,冷冷走開。
聽到這個消息的易寒心情十分愉快,終于說動了程鐵風這么做了,南疆戰事終于可以平息了,易寒只感覺肩上重重的擔子落下,無比的輕松,這場仗若打起來,就算最后能獲得勝利,他也不會似此刻這么的高興。
可以回家了,他似乎能看到南疆百姓聽到這個消息歡呼興奮的情景,他似乎能看到自己的親人看到自己平安歸來時,臉上露出的喜悅。
原本以為是一場艱苦的戰斗,竟是這樣的結果收場,子鳳!一切都是因為子鳳,若不是子鳳,這戰場上卻不知要變成怎樣荒涼凄慘的局面,易寒心中對子鳳充滿感激,可是他卻不知道用怎樣的方式來表達心中的這份感激。
子鳳用梅里的佩劍砍伐樹木,待易寒看見她拿著一張方桌走了進來的時候,易寒這才驚訝她居然還是個能工巧匠,贊道:“子鳳你竟還要這樣的技藝。”
子鳳淡道:“看過一些工匠之書,在大茂山,閑時自己動手制作,漸漸就熟悉了,算不上什么技藝,這桌子原本還需再曬幾天,方能用久,反正我們也不打算在此地久住,就將就用幾天吧。”說著突然瞥到屋內一處地面有些濕痕,也沒有說話轉身走了出去,過了一會手里拿著一根用樹把扎起的臨時掃把,在那個地面有些濕痕的地方清掃起來。
易寒心知肚明,在子鳳不在的時候,他總是在那個地方方便,反正是一件破舊的木屋,此刻自己的狀況就隨意一點了,哪里知道子鳳卻把這小木屋當做居住的家一般,漸漸的被她清掃打理的整潔干凈。
子鳳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打掃那些痕跡,易寒也不好意思開口。
待子鳳離開,易寒才舒了一口,心中暗道:“這在實在讓人難堪,真的將一些丑態都暴露在她的面前了。”
忽聽外面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響,卻不知道子鳳又在搗弄著什么東西,時間到了,她又會回來喂自己吃喝,這讓易寒感覺自己真的成了一個廢物,恨不得身上的傷早點恢復,可是一想到一旦傷勢恢復,自己必然就要離開,卻沒有理由繼續和她呆在這里了,心中卻有莫名的惆悵,唉!真是讓人為難啊。
傍晚,喂了易寒吃喝之后,子鳳又離開小木屋,易寒看見子鳳離開,感覺有些孤獨,心中暗忖:“就不肯留下來陪我說話解悶嗎?”
只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外面的叮當聲響卻依然響個不停。
易寒等待著子鳳的歸回,感覺自己就是一個著急等待丈夫歸家的小娘子,這種煎熬誰等誰知道。
直到深夜,子鳳朝走近小木屋,易寒驚呆的看著走進來的子鳳,只見她似個漢子一般霸氣肩上扛著一張單人的木床,只感覺此刻的子鳳哪里還是那個一身白袍,瀟灑淡然的子鳳。
子鳳輕而易舉的將木床放在木屋的角落里,易寒這才知道她早些時候為什么特別清掃干凈角落的雜物,原本早就想在此地安置一張木床。
易寒發現這張木床卻是用軟荊捆綁,心中暗忖:“卻不知道牢固不牢固。”
放下木床之后,子鳳輕輕撩起汗濕貼在額頭處的幾縷秀發,朝易寒微笑道:“好了,晚上你就不用再睡在地上了。”
易寒輕輕應道:“我還以為你要自己睡呢。”他心里總是不太愿意領子鳳的情,甚至有些排斥,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大概因為她是子鳳吧,她做這些實在太委屈她了,而易寒心中卻不忍心她做這些粗鄙的活,她那雙潔
白纖細的手是用來指揮千軍萬馬,卻不是用來干著日常瑣事。
子鳳微微一笑,沒有說些什么,卻走過來將易寒突然橫抱起來。
易寒“啊”的一聲,心中感覺十分的突兀,感覺自己變得了一個小娘子,而子鳳卻成了威猛的漢子一般,抬頭朝抱著自己的子鳳臉容望去,她的神情平靜如初,沒有半分的不自然,反而易寒內心感到十分的羞愧,竟不自覺的埋起頭來。
真的沒臉見人了,以后讓我怎么面對她,以后讓我怎么在她的面前輕浮放.蕩,只感覺子鳳已經將他壓制的無法抬起頭來,她并沒有表現出強勢的一面來,可是她淡然的氣場就是能壓倒一切。
內心復雜的易寒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頭正枕貼在子鳳柔軟的胸脯之上,倒是子鳳卻立即就感覺到了,低頭看了一眼易寒,感覺他似乎有些害羞,心中不認為易寒這樣的人會害羞,莞爾一笑,也不多猜,將易寒輕輕平放在木床之上,對于易寒剛剛枕在她胸脯之事只字不提。
這個過程易寒一直低頭沉默不語,內心有種強烈被欺壓的感覺,忽覺子鳳正轉身打算離開木屋,忙出聲道:“你睡那?”
子鳳淡道:“我睡外面。”
易寒道:“外面哪有地方睡覺?”
子鳳應道:“我在樹上搭了幾根藤索。”
在對話的期間,她已經一腳邁出木屋門口,易寒脫口喊道:“要不擠一擠吧。”說完這句話之后,他感覺自己很無恥,又很虛偽。
子鳳稍微停頓一下,淡淡應道:“你安心休息。”便離開木屋。
易寒躺在子鳳忙碌一天做的木床之上,這木床雖然算不上舒坦,但卻比睡在地上強多了,心中感概良多,輾轉難眠,滿腦子都是子鳳的模樣,她內斂而不宣張,就算對男女情愛也是如此,她不會做出熱烈的舉動來,卻一直都只是淡淡的關懷。
易寒感到煩惱,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他發誓,他真的沒有想過要和子鳳有一腿。
這兩天子鳳的一舉一動都落入自己的眼中,他不覺得朋友的關系值得子鳳如此細心無怨的這樣照顧自己,何況人家那個主動并不用解釋出口的吻更說明了一切,這已經不是一開始的狡詐,提防子鳳有什么不軌的目的,這只是兩人之間的事情,與戰爭無關,更與陰謀無關。
眼前有兩條選擇,一個是上,一個是不上,兩個選擇都不容易選擇。
易寒胡思亂想到深夜,卻依然沒有做出決定,卻憋來了一泡尿。
下了床走到一直方便的地方,想到白天這個地方剛剛被子鳳打掃干凈,卻撒不下去,朝門口看了看,離的也不遠,只是多走幾步而已。
易寒身負重傷,走幾步的能力還是有的,走出屋門,解開褲子,對著木屋墻壁就灑出一條水柱來。
正爽著,突然察覺到身后輕輕的腳步聲,扭過去頭,除了子鳳還有誰。
子鳳神情平靜,微微露出笑容,沒有一絲不自然。
易寒尷尬無比,這就好像在一個仙女面前撒尿一樣難看,當然子鳳并不是仙女,但這種感覺卻是差不多的,被子鳳這么從背后盯著,易寒卻立即就尿不出來了,水柱頓時就停了下來了。
易寒不悅道:“你該不會有偷窺別人方便的愛好吧。”
子鳳應道:“我聽見聲音,看見你走出來,所以就過來看看。”
易寒冷聲道:“你的聽覺倒是十分的敏銳。”
子鳳輕聲道:“你的身體恢復的很快。”大概是說他已經能夠自己走動了,不再是一個廢人一般只能躺著。
易寒聽到語氣關切,再也冷不起來,應道:“我總不能在屋內解決吧。”外之意是自己不得不走出來,還還沒有到能夠利索走動的地步,免得讓子鳳認為自己一直在哄騙她親手照顧自己。
子鳳輕輕一笑,卻沒有再語。
易寒見她完全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這尿了一半憋的難受,可偏偏她在場卻半點也尿不出來,淡道:“我沒事了,你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了。”
子鳳卻一動不動,亦沒有語,只是靜靜的站在易寒的背后。
易寒又等了一會,見她沒有要走的意思,怒道:“你還不走,老子尿不出來。”話剛出口,突然感覺子鳳朝自己走近過來,還沒來得及反應,子鳳站在自己的身側,伸出手扶住易寒那東西,另一只手輕輕的拉住他的手放下,輕聲道:“我來幫你。”
我的天啊!易寒身下感受到子鳳那只細膩溫柔的手,身體不由自主的起了反應。捉狂喊道:“不要這樣!”簡直就像一個被人非禮的少女。
子鳳露出好奇之色,緊接著卻立即感受到易寒身下的變化,她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一時反應不過來,不過看過不少禁書的她立即明白了,莞爾一笑:“好吧,你自己來吧。”說著便抽離自己的手。
被子鳳手掌輕輕一觸撩撥起來而變得堅硬的東西,那有說軟就軟下來的,就這樣僵著,易寒感覺十分的窘迫,只希望子鳳早點離開,說道:“我求你了,你回去休息吧。”
子鳳淡淡一笑:“我并不在意。”
易寒立即應道:“可我在意啊,你想一想你方便的時候,我站在你的身后窺視,你會是怎樣的感覺。”
子鳳臉容一紅,易寒打了這個比方,立即讓她感覺自己這么守著實在不妥,也沒有說話,轉身走遠。
易寒扭頭看著子鳳漸漸走遠,心里才放松下來,只是卻總感覺子鳳就站在他的身后,又扭頭確認一下,回頭之后心里卻又不踏實起來,心情暴躁,這輩子就沒被人這么欺壓過,連強勢寧霜也沒有過。
站了一會兒,干脆提起褲子,頂著硬邦邦的東西返回屋內去,它就從來沒有這么興奮活躍過。
易寒在床上輾轉難眠,這會的心情就似要等到沒人知曉的時候,起來干見不得人的事情,覺得差不多了,又悄悄的下床朝門外走去,這一次終于圓滿解決。
易寒返回,這一次卻很困,剛躺下去沒多久就立即睡著了。
門口卻靜靜站著一個白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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