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香白蓮是個塵外之人,是真正脫離塵俗的人,所以塵俗的一切對她都沒有任何的約束力,就算玄觀也不知道如何與她交流,相比只要易寒到來,才能與清香白蓮說上話。
玄觀將清香白蓮安置住下,這才來見易天涯。
易天涯見玄觀一臉喜色,疑惑問道:“明瑤,怎么看你反而很高興的樣子?”
玄觀應道:“爺爺,來的是三仙子之一的清香白蓮,她是個塵外之人,從不出現在塵世之中。”
易天涯道:“到底是什么人?”
玄觀微笑道:“我們平日口中說的活神仙,明瑤的病就是清香白蓮醫治好的,她的醫術到了神乎其技的地步,估計也能治好寧雪的傷”。
易天涯心想,治好了玄觀的病,就是玄觀的恩人,也就是他易天涯的恩人,可是就算如此也不該砸他易家的牌匾啊,侮辱他啊,難道就這么算了,想想卻有點不肯罷休。
玄觀大概估計到易天涯心里的不平衡,說道:“爺爺,似她這種塵外之人,行為舉動是不被我們所理解的,爺爺認為她的舉動是在羞辱,但是她卻不這么認為”。
易天涯道:“好了,這妖女我也招惹不起,明瑤,你看著安排吧,能治好寧雪的傷是最好不過了”。
玄觀笑道:“爺爺,這妖女兩個字你可千萬不能讓她聽見了,否則”
易天涯朗聲道:“否則如何?”
玄觀低聲道:“否則她真敢扒了你老的皮”。
易天涯心頭又一陣怪異,只感覺自己變成一個小孩子,是圓是扁任人拿捏,想起早些時候見到她時,她說的幾句話,更覺的云里霧里,理不清頭緒,總之一句話,就是無法交流。
此事就這樣揭過,府里都知道來了一個神仙人物,易天涯吩咐下去,不準任何人靠近清香白蓮居住的院子,那里已經成為了一處禁地,而昨日發生的事情卻在下人之間悄悄流傳開來,看來老太爺能吞下這口氣是看在神仙的份上,
而大家已經將清香白蓮當做仙子看待了。
隔日玄觀一早就前來看望清香白蓮,進入院子,清香白蓮早早就起來了,蹲在一棵花的前面,潔白的雙手捧著黃土灑在花的根部。
玄觀放輕腳步,靠近過去,站在清香白蓮的身后,靜靜等候。
一會之后清香白蓮站了起來,走朝院子的另外一處走去,走過一處草地,脫掉腳下的布鞋,赤腳走了過去,玄觀也停了下來,脫掉腳下的繡花鞋,似清香白蓮一般赤腳走過草地。
清香白蓮回頭望了一眼,說道:“你這女娃真是惹人喜愛”。
玄觀道:“草木生靈,孰能無情,仙子真是個多情之人”。
清香白蓮神情有些茫然:“是嗎?”
玄觀肯定道:“是!”
清香白蓮笑道:“那就算你說的對吧”,卻問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又是如何來解”。
玄觀笑道:“那是塵俗之人凡見,草木既有生機色彩,便是有生命,只不過我們凡人肉眼凡胎不能窺見”。
清香白蓮停了下來,說道:“那我剛剛不是踩疼了它們”。
玄觀笑道:“仙子的腳的柔的,剛剛是在撫慰它們,知人心良善好德”。
“呀,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
玄觀莞爾一笑,清香白蓮是純凈與睿智的混合。
兩女立于一座亭子,清香白蓮道:“女娃,我有一件事情要你幫忙?”
玄觀道:“仙子請說”。
清香白蓮道:“幫我給這莊園掛塊牌匾,名字我已經想好了,就叫小常院”。
玄觀一訝,這才明白易爺爺昨日說的那些話,這清香白蓮原來是要把這易府給占為己有,卻點頭道:“好,仙子,我也有一事相求”。
清香白蓮道:“說!”
玄觀道:“府內有個病人,請仙子過去看一看”。
“好!”清香白蓮干脆利落的答應下來。
玄觀倒有些意外,她那里知道清香白蓮是這么想的,這府里的人已經全部是她的奴仆了,可就不是無關緊要的人。
玄觀道:“仙子,請隨我來”。
來到寧雪的屋子,別人見了寧雪臉上的傷疤會有些吃驚,清香白蓮卻沒有任何表情,檢查起寧雪的傷勢之后說道:“這個人我醫不好”。
玄觀聞吃驚,清香白蓮能治好自己的病,怎么會治不好寧雪的傷呢?倘若連清香白蓮都沒有辦法,世間又有誰能治好寧雪,莫非寧雪真的必死無疑,突然只聽清香白蓮說道:“不過塵臻山莊的老道士有接筋續脈的本事”,說著看著寧雪道:“真可憐。”只是表情卻沒有半點憐憫,也不知道是真可憐還是假可憐。
這時,易寒和脫俗走了進來,易寒狂喜道:“師姐,見到你太好了”,那表情那語氣,讓人感覺清香白蓮就是易寒最親最愛的人。
說來奇妙,易寒離開京城之后,行走在山路上,馬匹莫名其妙的暴斃身亡,易寒只好徒步連夜趕路,想快點趕到有人煙的地方購置一匹馬匹,脫俗這才能這么快就追趕到易寒,兩人風塵仆仆連夜就趕了回來,易寒沒有半點耽擱,回來之后就立即來找清香白蓮。
清香白蓮輕輕笑道:“是嗎?”突然出手如電,點了易寒周身要害幾下,易寒只感覺全身一陣劇痛,無力的癱軟在地,額頭汗水頓時如雨落下,只聽清香白蓮道:“還好不好”。
易寒忍著痛道:“好,好,好”,喘著氣咬緊牙根連續說了三個“好”字。
脫俗緊張道:“師傅,不要傷害他”。
清香白蓮一臉無辜道:“我只是跟師弟鬧著玩的”,說著笑嘻嘻的看著易寒,“師弟,你說是不是”。
易寒沒有這個心情跟清香白蓮調侃,自然也就沒有平時的瘋癲,點頭道:“師姐是在跟我開玩笑,脫俗你不必擔心”,目光卻朝床上的寧雪望去,關切之情顯形于表。
清香白蓮問道:“你擔心她?那我更不能讓你心滿意足了”,說著轉身走到寧雪的跟前,手掌拍了下去,砰的一聲,床頓時塌了下去。
易寒嚎叫道:“不要啊!”整個人頓時變得瘋狂,咬緊牙根,臉上青筋暴起,爬著朝床的方向靠近。
玄觀一驚,連忙過去查看,脫俗卻呆愣的站著。
清香白蓮擋在易寒的跟前,淡淡道:“師弟,你慢一步了,我已經下手了”。
易寒從來沒有如此憤怒過,從來沒有恨一個人恨的想將她碎尸萬段,他捉住清香白蓮的腳腕,將全身所有的力氣都集中在自己的手指,恨的想就這樣扎入清香白蓮的血肉之中。
玄觀突然說道:“易寒,你不必擔心,寧雪沒事”。
清香白蓮嘻嘻笑道:“師弟,我都說了是在跟你開玩笑,這下見到我沒有那么好吧”。
脫俗這時才回神,忙奔跑過去將易寒扶起,也是有力沒地方出,誰叫眼前這個欺負易寒的女子是她的師傅,換做其他人早就被她剁成肉醬。
易寒舒了一口氣,表情嚴肅道:“這種玩笑能隨便開嗎?”
清香白蓮道:“你生氣了,有本事你殺了我啊”。
易寒這才想起要救寧雪還得靠清香白蓮,強忍對她的恨意,應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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