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博取一個人的歡心就要投其所好,易寒深知這個道理,他這會能討好望舒歡心就是他擅長的廚藝,一個男子擅長廚藝不得不說是一件怪異的事,但是往往被別人所小看的往往卻能帶來奇效,因為你跟別人別一樣。多少次易寒就是靠著自己的廚藝博取女子的青睞,也通過廚藝來化解矛盾,拉近兩人的距離,這一招屢次不爽,為什么不用了。
望舒不是喜歡吃烤魚嗎,易寒就給她烤了兩條魚,并親自送了過來,這夠真誠了吧。
易寒來到西廂門前的時候剛好是傍晚時分,連天時都掌握好了,還怕此事不成。
屋內的望舒聽見易寒送來烤魚,她不想吃易寒這一套,可偏偏她的胃吃這一套,她在猶豫,一旦接受了他的烤魚想相當于原諒了他,她不想這么便宜易寒,可不接受這嘴又有點饞,饞還是一回事,若是有其它的食物代替還好,偏偏除了烤魚,其它的食物都沒有胃口,也就是說她不吃烤魚就得餓著肚子。
拓跋綽也知道兩人在鬧別扭,看出來主人想吃烤魚但卻不想這么輕易的就原諒易元帥,說道:“主人,魚我去拿進來,這人就不見了,如何?”
望舒點頭道:“也好!”由拓跋綽出面就免去諸多困擾了,烤魚是拓跋綽收下的,與自己無關,這些舉止蘊涵了很微妙的心理。
易寒等了一會,看見拓跋綽走了出來,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這會反倒是拓跋綽變得好說話了,而在以前拓跋綽卻是主要的阻撓者,易寒問道:“拓跋小姐,怎么說?”
拓跋綽低聲道:“主人餓了,想吃烤魚,不過這會主人還在氣頭上。”委婉的表達了烤魚留下,人可不待見。
易寒道;“拓跋小姐,你就讓我親自送進去,表示一下心意”。
拓跋綽道;“易元帥,我可不敢自作主張”。
易寒道:“那先拿去吧,免得一會冷了不好吃”。
拓跋綽這會倒可憐起易寒來了,輕聲道:“易元帥你不要著急,慢慢來”,說著拿著魚走進屋子,輕輕掩上屋門。
易寒在門口候著不舍離開,期盼望舒吃了烤魚念著自己的好,心軟招自己進屋去。
吃了烤魚,望舒確實念起易寒的好來,想起當初兩人在天峰是何等的逍遙快活,是何等的情真意切,她的整個世界只有易寒,而易寒所有的心思都在她身上,無微不至的照顧,人還是一樣的人,心還是一樣的心,連這烤魚的滋味也一模一樣,只是這會兩人周圍卻充滿塵世的紛擾,沒有了清澈的寧靜。
拓跋綽收拾了一下走了出去,望舒托起香腮入神思索起來,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露出了嫣然的微笑。
拓跋綽走了進來,點上了屋內的燈火,望舒回神問道:“天黑了嗎?”
拓跋綽點頭,說道:“易元帥還在外面候著呢?”
望舒表情一愣,又正色道:“我早不是當年好騙的小女子,如今我心腸硬著呢,可沒有那么容易心軟”。
拓跋綽問道:“那就讓易元帥這樣在門外等著?”
望舒一臉慵懶,輕輕道;“他要是能守候到明天早晨,我心就軟下來”。
拓跋綽心中暗暗道:“易元帥,你可要堅持啊!”心已經無形之間偏向易寒,見主人雖然在生易元帥的氣,可表情看起來卻心情不錯,問道:“主人,你與易元帥認識多少年了”。
望舒一臉思索回憶道:“好多年了,那時候我還被軟禁在承天寺,他也是一個罪犯,有一天他來到了承天寺,當時我并沒有注意他,可是他突然間信誓旦旦的說吻過我,可我們明明才第一次見面。”
拓跋綽問道:“那到底是有沒有?”
望舒笑道:“自然沒有,我想是他故意吸引我的把戲吧,我那時候被囚禁在承天寺,平時沒有和外人交往,突然來了一個異邦之人,我對他有些好奇,加上我從小愛慕中原文化,就慢慢和他走的近了,后來就漸漸喜歡上她了”。
拓跋綽問道;“主人你又怎么會喜歡上他呢,他只是一個囚犯,又是異邦之人,難道主人當時沒有想過你們之間沒有結果嗎?”
望舒道;“我當時年紀與你一般,從來沒有去想過這些繁瑣的事情,況且我抵抗不住他的熱情”,說著臉上微微透著紅暈,大概是想到什么羞澀的事情了。
拓跋綽很少看見主人露出羞澀的表情來,倒有些怪異,突然望舒回神看著拓跋綽道:“拓跋綽,你去看看他走了沒有”。
拓跋綽打開門縫瞧了一眼發現易寒還在,回來道:“還沒走。”
望舒微微一笑,“真的嗎?”說著站了起來,輕輕的打開一條門縫,悄悄的望了出去,見他還在外面等候,不禁滿心歡喜。
易寒等得有些無聊,突然看見屋門打開一條門縫,匆匆走上前去。
望舒連忙把門掩上,拍了拍胸口,心怦怦跳的飛快,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間就緊張起來。
易寒以為是機會,走上前去卻不料吃了個閉門羹,輕輕喚道:“里面的小姐請開門,小生有萬般慚愧要訴說。”
望舒一訝,易寒居然有大東國戲劇的口吻來對自己說話,感覺十分有趣,應道:“我不想見你,你莫要再來糾纏”。
屋外的易寒也是一愣,他剛才一語只是隨口而出,倒沒有想到望舒這般逗俏,居然這樣來回應他,忙道:“小姐這會心堵,若不解氣,今晚怎么睡的安慰,小生送上門來就是來給小姐解氣的,不求小姐原諒,但愿小姐有個安穩覺”。
望舒忍住不要笑出來,忙掩嘴不然笑聲傳出來,止住笑意之后,回道:“你不來騷擾,我清凈自然能睡的安穩”。
易寒道:“真假?”
望舒決然應道:“真真!”
易寒道;“好!為了能讓小姐睡的安穩,我這就離開”。
屋內的望舒只聽見腳步聲越來越遠,心中訝異,該不會真走了吧。
一旁的拓跋
綽聽兩人的對話卻感覺好奇怪。
望舒問道:“拓跋綽,他走了嗎?”
拓跋綽道:“應該是吧,主人不是叫他走嗎?”
望舒卻也沒有辦法像她解釋,打開屋門走了出來,巡視一圈卻不見易寒的蹤影,表情失落道:“真走了”,旋即又有些氣憤道:“蠢驢也不似他這般惹人厭惡”。
突然聲音傳來:“原來小姐是心里愿意,嘴上不愿意啊”。
望舒順著聲音望去,只見易寒正在屋檐之上,連忙退回屋內要掩上門,卻被易寒單手擋住,強行推開,走了進去,將望舒摟住不讓她在掙扎。
望舒喝道:“大膽犯上!拓跋綽快將他拿下”。
拓跋綽反應卻有些遲鈍,輕輕說道:“易元帥請放開主人!”
易寒道:“拓跋小姐,我們夫妻相聚,你是不是該回避一下”。
拓跋綽恍悟,覺得好像真該如此,竟走了出去,還識趣的掩上房門。
易寒這會松開手,笑道:“你早上請我過來,我不是過來了”。
望舒冷冷道:“此一時彼一時”。
易寒柔聲道:“你這氣又生到什么時候,我們還不容易才相見,如何可把時間浪費在慪氣上面,我知道我有諸多不是,這不是來向你認錯了”。
望舒問道:“你是否真的認錯?”
易寒點了點頭:“自然是真的,我又怎么舍得讓你一直生悶氣”。
望舒問道:“我要你現在立即跟我回西夏,你肯是不肯”。
易寒一訝,“現在還不是時候,待我料理了一些瑣事,就跟你回西夏一趟,我也很思念瑞雪”。
望舒淡淡道:“又是找了許多說辭,我也不強求你了”
易寒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問道:“烤魚還合你胃口嗎?”
望舒道:“若不是我水土不服,沒有食欲,豈會稀罕你的烤魚”。
易寒道:“你這么說我倒想起來了,你自從進入大東國就水土不服,疾病纏身,清減了許多,你是名醫怎么也不治治自己的病,讓它耗著,莫非是故意折磨自己,好讓我傷心難過”。
望舒笑道:“倒非是想讓你難過,我只不過是想好好適應這片土地。”
易寒走到望舒的跟前,輕聲道:“我瞧瞧,真的瘦了許多,以后三餐我要親自下廚給你補補身體了”,手指撫摸她的臉容道:“否則這瓊玉澤肌枯老了,可十分可惜”。
望舒微笑道:“不勞你操心,好啦,我要休息了,你請回吧”。
易寒忙道:“我來陪枕”。
望舒淡道:“不必了”。
易寒驚奇道:“莫非你甘愿忍受孤寢之苦”。
望舒正色道:“與其鬧心,我更愿意忍受孤寢之苦”。
易寒道:“可我忍受不了”。
望舒淡淡道:“與我何干?”
易寒笑道:“我是著火了,你是水,可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