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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五節 考驗

      隔日一早,易老實硬著頭皮來瞧易寒的房門,易寒打開門見易老實帶了個臉罩,只露出一雙眼睛來,好奇問道:“易大哥,你怎么也帶起臉罩來了”。

      易老實聞,心頭隱隱作痛,卻呵呵笑道:“水土不服,這臉生腫了,不能吹風,也不能沾染沙塵,否則要潰爛了。”

      易寒好心的要去揭開他的臉罩,“我看看怎么樣了”,易老實忙攔住道:“易家兄弟,不要看,免得傳染了”。

      易寒心中好奇,昨日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才一個晚上就這樣,也沒有多想,畢竟他再聰明也想不到易老實臉上的腫是自摑所致,更猜測不到其中微妙的因果關系。

      見了嵐兒,一起用完早餐,一干人等就緒,準備啟程出發。

      神秘女子上了馬車之后,拓跋綽朝易寒走了過來,易寒心中暗暗嘀咕,又來給我吃川烏草,順便給我帶臉罩了,不過現在易老實做伴,他就不是隊伍里唯一的特殊。

      易寒一臉淡淡笑意,拓跋綽淡道:“上車吧,路上多注意”。

      易寒好奇道:“我不用吃藥了”。

      拓跋綽卻反駁了一句,“你無傷無病的,吃什么藥”。

      易寒大感好奇,拓跋綽今天吃錯藥了,還是她感激自己昨夜給她解圍,所以網開一面,問道:“那臉罩呢?”

      拓跋綽氣憤道:“你是不是下賤習慣了,現在讓你堂堂正正的示人,你反倒不自在了。”說著將面罩拋到易寒的身上,“愛戴不戴,隨你便”。

      看著拓跋綽走遠的背影,易寒呵呵一笑,心中暗忖:“看來這妮子還是有點人情味的,知道感恩”。

      走到馬車前,看了車簾一眼,心想:“昨夜她也算看見了我,不知道對我的印象如何,是討厭還是心存好感,或者一點感覺也沒有”。

      拓跋綽已經騎上馬,見易寒還磨磨蹭蹭的沒有上馬車,督促道:“快點!”

      易寒哦的一聲,坐上馬車,駕馭馬車尾隨大隊離開酒樓,朝泉城北城門的方向前進。

      雖然能夠語,也能聽到聲音,但是易寒并沒有放肆,似前兩日一般老老實實的駕馭馬車,突然聽到車簾內傳來輕輕的咳嗽聲,易寒神經頓時繃緊,朝拓跋綽看去,輕聲詢問道:“拓跋公子,夫人無恙吧”,昨也也算會面,所以易寒這會能夠大大方方的稱呼為夫人。

      拓跋綽讓易寒暫時停下,下馬拿著水壺走近馬車輕聲詢問道:“主人,要不要喝口水”。

      馬車內的女子也沒有吱聲,輕輕揭開一角簾子,伸出一只潔白素雅的手臂,接過那水壺,過了一會,簾子揭開了一半,望舒打量著易寒的后背,暗暗朝跟前的拓跋綽使了個眼色,拓跋綽卻不明白主人這個眼色的涵義,上前接過水壺,正要詢問,卻發現水壺底下壓有一張字條。

      拓跋綽知道主人有吩咐,隱蔽的將字條收好,上馬讓易寒繼續前行,悄悄的打開手中的字條一看,露出意外之色,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易寒。

      易寒發覺拓跋綽在看他,好奇問道:“拓跋公子,有什么吩咐嗎?”

      拓跋綽表情有些怪異,淡道:“沒有”,心中卻不知道怎么跟易寒搭訕,主人居然讓自己詢問這個姓易的三個問題,這第一個問題她倒方便問出來,就是問這姓易的是不是狼心狗肺,這后兩個問題,一個是最思念的人是誰?一個是最愛的人是誰?姓易的已經知道自己是女子,我這么問他,他該不會我對他有什么想法吧。

      走了一段路,拓跋綽卻實在問不出口來,讓她兇人冷冷語,她在行,可是要讓她輕聲細語的詢問別人這些問題,可真是為難她了,她的性情冷傲,向來不屑討好別人,這時馬車內又傳來來微微的咳嗽聲,這下輪到拓跋綽緊張了,她知道主人這一次的咳嗽聲是督促她快點詢問。

      望舒沒有出聲,自然是擔心易寒聽出自己的聲音,其實她是多慮了,易寒若是能從聲音辨認出她來,早就辨認出來了,而易寒沒有辨認出她的聲音來,主要是因為望舒生病了,聲音變得沙啞微弱,不似曾經那般清脆明亮,就算她聲音沒有發生變化,易寒能不能辨認出來還是未知數,畢竟分別太多年了。

      易寒一訝,卻也沒有多,拓跋綽都沒說什么自己這個外人就不必多事了,心中卻有點可憐馬車內的女子,病了還要趕路,也不知道有什么急事。

      拓跋綽硬著頭皮,問道:“姓易的,問你一個問題?”

      易寒見拓跋綽態度溫和,心中沾沾自喜,一定是因為昨夜是事情,要問我是否真的認識那個華衣公子,自己怎么會認識那敗類呢,那是堅決的否定,這樣才足以表現出我的聰明機智,笑道:“拓跋公子,但問無

      妨”。

      拓跋綽表情認真道:“姓易的,你是不是狼心狗肺?”

      易寒聞大吃一驚,這問題完全不在這里的預料之中,一時愣住了,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見拓跋綽一直凝視自己,呵呵笑道:“拓跋公子,你真愛開玩笑,我是人怎么會是狼心狗肺呢,我是人心人肺”,易寒用調侃的方式打破這怪異的氣氛。

      車簾內突然傳出冷哼聲,拓跋綽心里有些緊張著急,易寒卻低聲問道:“拓跋公子,我是不是影響到夫人休息養神了,若是如此,我就變啞巴好了”。

      拓跋綽表情嚴肅道:“姓易的,你認真回答我這個問題”。

      易寒見拓跋綽表情嚴肅,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卻也不打算含糊過去,說道:“拓跋公子,我自然不是狼心狗肺了,若不然昨夜你與夫人受困,我也不會作踐自己幫你們脫困”。

      拓跋綽卻冷聲道:“根本不必你多管閑事,我倒要問問你,你怎么會在那里,是不是你暗中跟蹤我們?”

      易寒大聲道:“冤枉啊,我也是出來游玩,并不知道你和夫人也出來了,剛好走到小滄浪,見圍起人群,便走過去湊湊熱鬧,剛好看見那一幕,于是機智的幫你和夫人脫困,拓跋公子,你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拓跋綽卻不懂易寒這最后一句話的意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什么意思?”

      易寒微笑解釋道:“就是說你心懷鬼胎也認為別人和你一樣心懷鬼胎”。

      這么解釋拓跋綽立即明白了,冷聲喝道;“你敢污蔑我!”

      易寒正要解釋,車簾內又傳來輕輕的咳嗽聲,易寒立即住口,心中暗暗感覺怪異,拓跋綽今日怎么如此放肆,前兩天她在她家主人面前都是畢恭畢敬的,話也不敢多說一句,怎么今日卻與自己爭吵起來。

      聽見主人的咳嗽聲,拓跋綽明白自己已經走題了,這個姓易的實在可惡,說著說著便被他繞到十萬八千里去了,重新問道:“姓易的,你是不是狼心狗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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