螓首、杏唇、犀齒、酥.乳、秋波、玉筍、荑指,易寒第一次感受到所有屬于美人的部位一下子全在眼前出現,這福分太深,卻反而讓他無福消受,竟額頭冒冷,雙手一推,推開兩位,卻立即被素臂纏住,嬌音響起:“大英雄不要客氣!”讓易寒感覺身處江潮之中,浪潮前仆后繼,擋也擋不完。
這會別說推開了,被纏的連手腳脖頸都不自由,臉上身上沾滿了食物,或許會說,易寒一個大男人怎么會被一群女子纏住了,俗話說盛情難卻,有些事情卻不可以用硬的,人家柔里來,自然得柔離去。
易寒忙求救道:“公子,我飽了,快讓她們退下”。
年輕公子微微含笑,哈哈笑道:“還沒怎么吃,怎么就飽了,大英雄就多吃一點,盡情享受,不必客氣”,嘴角卻隱蔽的勾勒出一絲冷笑來,心中暗忖:“哼,這會就算你飽了,也算你沒飽”,原本他打算一樣一樣讓易寒慢慢品嘗,怎么易寒卻惹惱了他,這會就讓他好好享受個夠,美人可不是那么好消受的。
年輕公子拍了拍手掌,朗聲道:“讓大英雄賞舞”,說完,只見垂著湘妃竹的簾子被掀開,突的聽見一陣笑聲,如鶯聲嬌囀,能勾人魂魄,一群歌姬裊裊而出,穿著那銀杏衫子,罩著墨色背心,穿著百摺百蝶裙子,蹁躚蓮步長裙曳出一個尖兒來,琴樂響起,這一幫歌姬在大廳翩翩起舞起來。
就這樣易寒被迫酣醉而歡,興廢靡常,年輕公子也喝了不少酒,微微有些醉意,大手一揮,歌姬美人紛紛退下,這會已經是半夜了,年輕公子起身走到易寒身邊,見他已經醉睡過去,輕輕喚了一聲:“大英雄”,易寒卻沒有回應,見他衣衫污穢,衣發散亂。
眉心微低,略帶惱意道:“活該,誰叫你惹我生氣的”,對著那兩個美婢道:“你們扶他回房休息,隔日他一早醒來就為其沐浴寬衣”,突然變了副表情,眉目肅然,語氣中隱含嚴厲道:“不準與他廝混!”
一美婢惶恐道:“若是大英雄酒醉亂來,可如何是好?”
年輕公子眼睛精光一閃,盯著那美婢道:“那我就算在你的頭上”。
夜深了,
年輕公子也困了,一身酒氣卻無法就這樣睡下,下人準備好熱水,一個人在房內靜靜沐浴于浴桶之內,漂浮在水面上的花瓣化作縷縷清香,氤氳熱氣彌漫,讓整個房間充滿幽熏。
看他臉容,沾上了些細細珠兒,在燭光下泛出點點柔和光暈,眉細如翠羽,美眸盈盈如煙水秋瞳,嘴唇勻檀圓潤,如洛水凝朱,微笑而白貝吐香。
這那里是個公子,明明就是個絕色的大美人,看她肌容,年紀也不是十七八歲,便是這般年輕卻已有女子奪人魂魄的魅力,唇角勾起一絲微笑,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道母親什么時候能到”,說著纖如削月的手臂撩起水花往身上灑去,美眸微垂,露出疲憊的慵懶之態,眉目神態間淌出絲絲縷縷的嫵媚。
浴后更衣,春被覆身,香肩裸露,幽韻撩人,涼風揭幃,偷覷嬌姿,似枕畔細語,添的滿床曙色。
這絕色的大美人是何許人也,卻是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稱的方繞柔,女大十八變,當年的柔兒早已成長為一個芳華少女,再見易寒自然激動非常,少了一份依戀,多了一份敬愛,父親的位置自始至終只為易寒一個人保留著。
方繞柔憶起與易寒在無相寺第一次見面的景象,耳邊似響起易寒那句“八十兩就八十兩”,感受到他強壯有力的擁抱,嘴角露出微笑,甜甜的睡著了,這是她睡的最甜的一個晚上。
隔日一早易寒醒來,這會人卻清醒,見到身邊兩女美婢,連忙掀開被子查看自己衣衫是否完全,見衣衫整齊卻舒了口氣,若是糊里糊涂的失足了,可就冤枉死了,匆匆起身,這萬憮莊是個風流窩,待久了難保不淪陷其中。
剛一下穿,一個美婢卻敏銳的被驚醒了,忙道:“大英雄,你醒來,讓小婢來服侍你沐浴更衣”。
易寒覺得自己衣衫污穢,一身酒氣,這么回去被嵐兒看見了都不知道如何解釋,沐浴換身衣衫也好,于是點頭。
兩婢忙安排好水,服侍易寒沐浴。
易寒洗完,換上干凈衣衫就要立即離開,兩個婢女死命挽留,說了一大堆煽情的話來,奈何易寒不想多有耽擱,兩個婢女卻拗不過他,只得任易寒離開,一女哭喪著臉道:“就這么走了,我們怎么像公子交代啊”
另外一女卻眼珠子一轉,“我派人暗中跟著,知道他的落處,公子那邊也好有交代”,說著匆匆走了出去,安排事宜。
再說易寒往蘇府趕去,這一出來就是三天三夜,心中卻有了愧疚,也不知道嵐兒會不會擔心,楚留情是否能把她安撫,突然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響,喊叫聲、哭泣聲、臭罵聲混雜其中,心中好奇,大清早的出了什么事情。
拐入巷子,只見整條巷子擁滿了人,老人、婦人、漢子、小孩,婦人有的一臉悲傷哭著喊著,哭聲都變得嘶啞,有的臥倒在墻角邊,臉如死灰,宛如死人一般,任懷抱中的嬰兒哭啼也不理睬,一些漢子卻憤慨叫罵道:“還個公道!”邊罵邊往院子里面扔石頭,老人哀嚎著。
“還我兒子來――”
“還我閨女來――”
漢子怒吼道:“還我妻子來――”
整條巷子充斥著各種悲傷而憤怒的聲音,讓人聞著肅然。
這不是蘇府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何聚集如此多的人,望去,只見蘇府門前的燈籠還亮著,看著這幫人從昨夜就聚集在這里,許多年輕力壯的漢子拿著各式的工具,敲打沖撞緊閉的府門,感覺好似士兵攻城一般。
詢問了幾人,那幾個人卻悲傷黯然,懶得回應他的話,直到從一個老頭口中獲悉,昨夜蘇家位于城郊的一處最大的染印房發生大火,非但數百畝大的染印房被大火燒為灰燼,而且還有幾百條人因此喪命,只有寥寥可數的幾人逃生,染印房頓滿了布料絲綢,全是易燃之物,這火勢一旦蔓延,卻是一發不可收拾。
這些人都是因為親人喪生,來向蘇家討個公道,他們昨夜聞訊即來,與蘇府的護院在門口爭鬧一番,后來討公道的人越來越來,蘇家才將大門緊閉。
易寒心中一驚,這錢財是小事,可是幾百條人命,這件事情可就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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