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z雯聽到歡兒的求饒哭泣聲,心系貼身婢女,也顧不得太多,喊道:“再不停下,我要你的命”,人也沖了上來。
嵐兒站了起來,打算放過這婢女,哪里知道她剛剛站起來,歡兒卻立即扯著她的腿把她扳到在地,整個人似猛虎撲了上去,兇狠罵道:“我看你以后怎么勾搭男人”,張舞五爪,目標直指嵐兒俊俏的臉蛋。
嵐兒倒地,大怒一腳就朝向她撲來的歡兒胸口狠狠踹去,只聽歡兒一聲哀嚎,身子酥軟倒地。
嵐兒站了起來,這一下摔得可不輕,臀兒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罵道:“賤人改不了作惡!”
沖上來的楚z雯卻被易寒伸出手臂攔住了,易寒站著紋絲不動,這楚z雯卻自個硬生生的止住腳步停了下來,她一個女子總不好朝一個男子身上撞上去,這成何體統,只的喝道:“你滾開!”
易寒搖了搖頭:“恕難從命!”
楚z雯想避開易寒,可是易寒動作敏捷又硬生生的擋在她的面前,讓她是進也不得,退也不是,處境十分尷尬。
楚留情見妹子受欺負,沖上前來幫忙,易寒聽到聲響,男子他可是不會留情,望去正要動手,突然臉上卻露出一絲怪異的表情來,揮動一半的衣袖卻收回了力道。
兩個男子手臂糾纏在了一起,楚留情沉聲道:“堂堂男子漢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么?”
兩人目光交匯看著彼此,楚留情看著對方臉上卻掛著淡淡的微笑,心頭一股熟悉,口中不自覺的喊道:“易兄?”
七年不見,易寒歷經滄桑,容貌變得蒼老了許多,楚留情還是很難一下子就認出眼前這個樸實無華的中年男子就是當初風流倜儻的易寒。
易寒笑道:“楚兄,好久不見!”
“易兄,真的是你”,楚留情立即激動起來了,有種他鄉遇故知感覺,他這一輩子認作知己好友的并不多,趙博文算一個,李明蒙也是,這易寒也算一個,有的知己從認識那一天開始就是一輩子的知己。
說著,兩人熟絡無間的握住彼此的手
掌,讓人感覺他們就是非常非常深交的知己,這突然變化的一幕卻讓在場所有人訝異萬分,這接下來又該如何處理的好,他們只能靜靜的看著,靜觀其變,卻別無其它選擇。
楚留情感慨道:“易兄,一別七年,時常牽掛,何處試想過今日一天,易兄卻變得如此蒼老”,是的,易寒鬢角冒出里的白發給人一個滄桑的感覺。
易寒笑道:“當年不告而別,卻情非得已”。
“對了,易兄,你怎么會在這里”。
易寒目光掃視周圍,所有看見他目光的人都心中感覺怪異的很,易寒笑道:“說來話長”,語之外卻是表示先處理好眼前的麻煩,再好好敘舊。
楚留情自然也聽出了他的外之音,說道:“易兄的品格如雪,一定是誤會!”他這話也是故意說給其他人聽的,說著朝愣著的楚z雯道:“z雯,你不是很仰慕易兄的詩畫嗎?今日讓你得見總算圓了你少女時的心愿,還不叫一聲大哥”。
楚z雯好奇的打量著易寒,問道:“你就是大才狼易寒”,易寒之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過估計沒有人會把眼前的男子和聞名天下的易寒聯想到一起,麒麟將軍威風凜凜,又怎么可能會是這般狼狽落魄模樣呢,再者說了與楚留情是知己,這易寒也只是另外一個同名同姓的人罷了。
易寒一訝,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我就是”,想必是楚留情在背后給他取的花名,大才狼這個花名確實有趣的很啊。
楚z雯卻“哼”的一聲,“就算你是大才狼,縱容你的妻子毆打我的貼身婢女歡兒,這筆賬又該怎么算?”
楚z雯的語氣已經不是剛才那種不死不休,相反卻似熟人之間的問責,事情瞬間變得有趣起來。
嵐兒刁鉆道:“這位夫人啊,你這婢女卻不是什么好貨色,你可是管教不嚴啊!”
楚z雯立即生惱,不甘示弱道:“易夫人,我的婢女有什么不對,用得著你來管教。”雖然語尖銳,不過易夫人三個字已經將嵐兒擺在與她同等身份地位上,說著朝易寒看去,“大才狼,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管家的,卻讓你的妻子成了粗鄙野蠻的潑婦”,很久以前楚留情經常在她面前說起易寒來,把易寒說的多么風流倜儻,少女懷春,加上仰慕易寒詩畫之才,已是神交已久,初次見面就表現的如此落拓自然,也不值太奇怪。
楚留情嵐兒望去,卻也吃驚,這女子她也是認識,就是李府的婢女嵐兒,自從李家搬到京城之后,他就不知道李家人的近況,想不到居然會在這里看見嵐兒,要知道嵐兒也是李府的一朵嬌俏花,金陵許多才子可是饞涎欲垂,不改才狼本色,笑嘻嘻道:“嵐兒,想不到會這這里見到你”。
哦,所有人聞,看來他們夫妻都是楚老爺的舊識。
嵐兒卻訝異的看著楚留情:“你認得我?”
楚留情不悅道:“怎么,你忘記我是怎么調戲你的”,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楚留情也察覺到自己語不慎,遇到易兄就感覺回到當初,不知不覺暴露出自己的本性來,如今他已年長,接管起楚家的家業了,卻不能似當年一樣,不知穩重。
嵐兒哼道:“你敢調戲我,我就打斷你的狗爪子”。
楚留情聞絲毫不怒,卻哈哈大笑起來:“這脾氣一點也沒變”。
嵐兒不給好臉色道:“關你什么事情?”
楚留情嘻嘻笑道:“我跟你家少爺可是至交”。
嵐兒卻疑惑,朝易寒看去,希望他能給自己解釋,很多事情易寒都沒有跟自己講清楚。
易寒給了嵐兒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卻沒有解釋,對著楚留情道:“嵐兒失憶了,等有空再與你細講”。
楚留情訝異道:“那她怎么認識你”。
易寒苦笑搖頭,楚留情驚訝,低聲道:“莫非,你讓她再次愛上你”,見易寒目光默認,驚嘆道:“好你個易寒,你這是要逆天嗎?”
一旁的楚z雯對著楚留情問道:“她是誰?”。
楚留情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通話,楚z雯若有所悟道:“原來是李家的婢女”。
楚留情轉身朝靜觀其變的蘇中行招手道:“中行,都是誤會,你過來一下”。
蘇中行走了過來,他剛才看了一會,心里基本已經有數了。
楚留情介紹道:“這是蘇家大少爺,名中行,也是z雯的丈夫”,又介紹其易寒來:“這是易寒,我的知己好友”。
易寒報于微笑,這蘇中行他是見過的,當年名琴爭鳴,蘇中行與蘇洛同行,只是蘇中行卻認不出他來,因為當時他從林齋齋那里學的一門易容術,變換了容貌。
蘇中行也客氣的點頭,如今楚留情已接管了楚家的家業,他都視若至交,自己又豈能小視,再者說了他要完全接管蘇家,還要仰仗楚留情的幫忙。
楚留情道:“我相信這件事情一定是個誤會,我們找個地方把事情講清楚”,他的話,沒有人有意見,只是楚z雯有些委屈道:“那我就這樣白白被人灑了一身尿啊”。
楚留情笑道:“那你想怎么樣?”
楚z雯指著易寒道:“我要這大才狼跟我道歉,此時因他而起”。
那里知道易寒沒有半點傲慢,施禮道:“易寒這里向夫人賠不是”,他這么隆重表示歉意,楚z雯反而感覺自己不夠心胸闊達,有點小雞肚腸了。
一旁的蘇中行對易寒也有了好感,一個朗朗落拓的男子,又怎么會干出那種宵小可恥的行為來呢,這當中一定有誤會,說道:“易先生,我們找個地方把事情講個明白,冰釋前嫌。”他與對方還不算太熟,卻用了尊稱。
何郁香走到嵐兒身邊,一頭霧水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眼看一場即將到來的暴風雨,就這樣平息了。
嵐兒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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