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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觀在庫里呆了一夜,觀閱了易寒的作品,本身少女的玄觀與少年的易寒是沒有交集的,但是看著易寒的那些發自內心情感流露的作品,玄觀就好似走進少年時候易寒的內心,通過他的眼睛看著那個時候的景物事人,填補了兩個人那些歲月的空白,這種感覺是非常奇妙而又無法傳的。
雖然收了戚兒為徒,玄觀卻早早就離開了易府,對戚兒卻沒有傳身教,但其實她已經教過戚兒了,在昨夜她彈奏一曲的時候。
戚兒早早起身,也顧不得用餐就望庫趕來,庫的門掩著,戚兒推門進去,喊道:“先生”,卻沒有人回應,庫空無一人,玄觀已經離開了。
戚兒有些失落,先生不告而別,過了一會之后才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突然看見桌子上放有兩本,一本是《道德經》,一本是《九州周游厲記》,旁邊有玄觀的親筆留,希望戚兒好好看著兩本。
這兩本是玄觀特意為戚兒挑選的,《道德經》是用來雕塑戚兒的品格德操,這是一個文人最重要的修養,德品為先,才為其次,從這一點來看,玄觀還是有其傳統的一面,并不似易寒那樣放誕不羈,世俗倫理不放在眼中。
而《九州周游厲記》講述的是人文地理,各地的風俗差異,還有作者的一些親身經歷。玄觀挑選這本也是有她的想法,戚兒年紀善幼,最缺少的就是人生經驗,閱歷,對世間人和事的認知了解,而一個人要做到處事有道,須心中有天地,而《九州周游厲記》一可以無形之中讓戚兒這個世界有粗淺的認知,人的意識概念是后天培養灌輸的,這就是為什么不同文化背景下,人對待事情有不同的態度。
因為是玄觀挑選的,戚兒閱讀的更認真,道德經告訴她什么是立世之本,而九州周游厲記卻讓戚兒對其中的人文趣事充滿興趣,心隨著作者似走遍了九州。
又過了幾天,戚兒一直期待先生到來教導她,可是玄觀并沒有來,這顯然讓她很是失落。
府里的人知道了戚兒成為李玄觀的先生之后,無不驚訝,他們可都清楚,李玄觀許久以前可是大東國第一才女,而現在的李玄觀可不僅僅有才女之名,她還是一介大儒,用實際行動展現了她的真才實學,重修韓江堤防,解決了一到谷雨時節,洪水泛濫的頑疾,同時讓韓江兩岸的大片淪為泥塘的平原又重新變成肥沃土地,弊變極利,原本為非作歹的洪水經疏導變成可供灌溉之需的來源,短短數年,荒寂的韓江兩岸又恢復許久以前的富饒景象,單此一功,李玄觀已經足矣被稱為造福民生社稷的第一人。
過程的艱辛,許多人并不得知,但是所有人看到了結果,別人做不到的事情,李玄觀做到了,這就足夠了。
隨著戚兒成為李玄觀的學生,戚兒的身份地位也水漲船高,府里的人不再把戚兒當成府里的一個小丫鬟看待,而是一個受人尊重的小文人。
這一天戚兒終于向易夫人請了一天的假期,半年多來,她沒有去看大哥,心里很是內疚,也是她一心撲在整理庫上面,卻沒有閑暇下來。
易夫人聽了戚兒請一天假期的理由,覺得這孩子知恩圖報,難能可貴,特意賞了她十兩銀子,同時不放心她一個人外出,讓小喬隨行前往。
就算易夫人不這么說,戚兒也想讓小喬隨行,因為她在京城人生地不熟。
兩女走在大街之上,看著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戚兒感觸很深,半年多前,當她來到京城時,孤身一人無依無靠,心里念著有一口飯吃就可以了,而如今她有了一個家,還有一幫關心她的人,她覺得自己的幸運,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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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生活也很滿足,突然對著小喬深情道:“小喬姐姐,謝謝你,若是沒有你,戚兒就不會有今天”。
小喬有些訝異,一瞬之后卻笑道:“戚兒,我們現在的感情還用的著說這些嗎?”,一語之后道:“你不是要給你大哥買一套衣衫嗎?走,我們到成衣鋪挑選一下”。
走了沒一會,戚兒便看見一家成衣鋪,門面光鮮,一看就檔次不低,也是當然在京城這種地方,又是在大街上的門面,一般都不簡單。
小喬看了一下牌匾,“蘇家衣鋪”,這蘇家衣鋪是杭州蘇家的產業之一,在大東國各地都開有分店,杭州蘇家前幾代人就是靠紡織起家的,而紡織也是杭州蘇家最大的產業,喬小姐縫制衣衫的布料大部分就是小喬在這蘇家衣鋪購買的,小喬對這家店也算熟悉。
戚兒道:“小喬姐姐,我們進去看看”。
小喬點頭,戚兒跟在后面,她從來沒有進過這種地方,陌生而又怯怯,從小身份卑微的她暫時還無法轉變這種心理。
鋪子里的掌柜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兩個伙計,一男一女在整理打掃鋪子,這會還早,鋪子里面并還沒有客人,顯得清冷。
小喬一踏入鋪子,那掌柜立即迎了上來,“小姐,你來的正是時候,我們鋪里剛剛來了一批新的布料”,從掌柜的口吻,顯然,小喬已經是這里的熟客,掌柜一眼就認出小喬來。
小喬應道:“掌柜,今日我不要布料,我是來買成衣的”。
掌柜點頭道:“有有有,成衣多的是,隨便挑”。
小喬低頭問道:“戚兒,你要買什么樣子”。
戚兒應道:“我也不知道”,她從來沒有購買經驗,剛才瞥了幾眼,有些眼花繚亂,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掌柜這會才注意到小喬的旁邊還站著一個小姑娘,笑道:“原來是小姑娘要買衣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