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虎苦思一夜,終于想到了如何來對付貴州軍的防御陣勢了,那就是切斷敵人部隊之間的聯系,各個擊破,當他擺開陣勢想大展拳腳的時候,卻發現敵人陣型在瞬間又發生了變化,完全變了個樣,他昨夜苦思,一早安排下來的計劃就全部落空了,這一次,貴州軍沒有駐守原地防御,卻是動了,突然整支大軍的移動如蛇竄,又如兔躍。
幼虎感到疑惑,苦思林秋楓到底想干什么,當他看明白的時候,突然大喊道:“不好,敵人要離開,讓在敵人兩翼的騎兵迅速回防阻擊”。
可惜他發覺的太慢了,大軍時機一顯即逝,何況一場大戰每一個步驟都要提前做好部署,倉促應對往往事倍功半,這也就是為什么料敵先機往往能克敵制勝。
盡管幼虎強行糾纏了一番,可是結果卻沒有改變,敵人幾萬的大軍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離開,自己的阻擊卻似撓癢癢一般,根本無法發揮太大的效用。
林秋楓與幼虎前兩次交手,一勝一負,卻是打了個平分秋色,這第三次,林秋楓又扳回一城。
貴州軍的到來,迅速的穩住了正面場面,林秋楓讓蘇定心先撤退回懷來,而斷后的事情就交給貴州軍,林秋楓能從幼虎面前溜走,要撤退豈會難倒他這個防守兵法大家,不過還是要付出代價的,林秋楓損失了些兵馬之后,成功退回到保州城,和蘇定心合力守城,安卑又再一次的兵臨城下,經此一戰,貴州軍和南王府大軍損兵折將,而安卑迅速的扭轉戰局,轉守為攻,這一切的導火索都是因為,華中王府和華東王府的突然退兵,至此刻懷來的局勢不容樂觀,許多百姓又開始人心惶惶了,他們感覺有點高興的太早了,雖然走了北敖這只虎,安卑這只還盤踞在大東國呢。
華中王府和華東王府其實早就想撤兵,在易天涯和朝廷的內戰中,原本無兵無將的易天涯突然間就擁有還幾支地方隊,便是依然著這幾支地方軍,他卓越的作戰能,卻和朝廷在正面戰場僵持抗衡起來,從兵力講,朝廷的兵力要強于易天涯的叛軍,但是朝廷是人心盡喪,百姓還是偏向于易天涯的,除了一個頑固不化的學士依然認為朝廷是正統,而曾經名聲再如何響亮的易天涯終究是個叛賊,可是讓他們矛盾的是,他的孫易寒,也就是麒麟將軍,將北敖驅趕出大東國內,并率軍蹂躪肆虐北敖,卻是大東國的英雄,此刻的易寒名氣還要比易天涯響亮,就算是易天涯征戰一生,卻也沒有易寒如此的成就,當然也不能就說易天涯不如易寒,與易天涯相比易寒還顯得嫩了點,但是命數這種東西
,是虛無縹緲不可捉摸的,這些唾罵易天涯的,在另外一方面卻高贊麒麟,在這種矛盾的心理下,他們只好盡量的將他們爺孫兩分開,易天涯是易天涯,麒麟是麒麟,盡量是忽略這種關系。
而一些支持易天涯的百姓,易寒的為國為民的名聲卻是易天涯的一大助力,許多百姓或是慕易天涯之名,或者慕麒麟之名主動加入反抗軍,這種局勢的變化,讓朝廷想借此機會重回到京城的舉動卻遇到了極大的阻力,只感覺易天涯一下就擁有和朝廷抗衡的實力,易天涯不是歸隱多年了,稍有腦的人立即就明白,易天涯這些年沒白閑著,他還留著厲害的一手呢,他果然是只老狐貍。
而朝廷的士兵在迫于這種壓力面前,卻消極應戰,自己人打自己人,他們實在不愿意打這一戰,許多將領紛紛天請求停止內戰,用別的渠道來解決兩方的矛盾,天大怒,將這些請求談和的將領的名單交給劉鋤,很這些將領就被撤職或者被降職成為一名無關緊要的將領,天自然是不愿意將兵權交在這些將領的手中,易天涯是公然造反,這些人居然請求談和,天自然不能忍。大概他手還有二十多萬的兵力,盡管各王府擁兵自重,他的實力還是強大的,有實力底氣也足了。
這些將領在撤職降職之后,紛紛被劉鋤安插的各種罪名迫害,而借此機會,劉鋤將自己的親信提拔到各重要的職位,進一步擴大自己的權力范圍,這些請求談和的人不少是有能的將領,而劉鋤提拔的那些趨炎附勢之輩,卻大多是草包,許多連領兵打仗都沒有過人,卻當了高級將領,所謂將熊熊一窩,兵熊熊一個,這樣的軍隊已經埋下了禍端,何況許多士兵已經離心了。
朝中有不少人自然看出了這種禍端,以宰相丁制為首屢屢諫,求情將軍事重心用在安卑的身,來贏得民心,丁制并再三保證,由他親自趕赴京城,能肯定易天涯愿意停戰,在他想來易天涯也是被逼的狗急跳墻了,當初就不應該拿李毅開刀,不過易天涯竟愿意為了李毅,公然包庇李家一門而與朝廷翻臉,從這一點看來,易天涯還是值得人尊敬的。
丁制的建議確實能起到一定的轉機,但是忠逆耳,再加劉貴婦屢進讒,天漸漸對丁制失去了信任,丁制乃是三朝元老,他的忠心自然是有目共睹,天不會認為他有反心,卻是認為他越老越昏庸了,不值得重要了,還是劉貴婦說的對,朝廷的兵馬拿去與安卑作戰,等所有的兵力都打光了,他只剩下一個人,誰還會認他為天,到時候就只能眼睜睜看著祖輩留下來的江山被別人奪走。
無奈之舉,丁制只能請求天寵愛的秦貴妃勸說一二,秦貴妃向來是不插手朝政,在老宰相的再三請求之下,破例答應了下來,在枕邊向天諫,剛開始天有些心動了,也不知道劉貴妃使了什么魅惑的手段,天突然間又偏向了劉貴妃,將秦貴妃也給冷落了。
丁制見此,知道朝廷大勢已去,干脆也就和當初的喬太傅一樣,掛著個空名,漸漸退出了政治中心,他想起易天涯的一句話,自古文官愚忠。
朝中唯一制衡劉鋤的丁宰相退出政治中心,劉鋤是肆無忌憚的將權力攬到自己的手中,他的權力已經無限的膨脹了。{.感謝各位書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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