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雪也脫掉了鎧甲,重換上了裙裝,她還是喜歡穿女子常穿的紗裙,紗裙輕靈,優雅,符合女子的氣質,雖然寧雪一身戎裝的時候也讓人眼前一亮
也許寧雪骨子里還是個女子,所以她才會迫不及待的脫掉戎裝,又或許讓自己女子的形象深入人心
此刻的寧雪是不是在忙碌著西王府的事務呢?非也她正在布局典雅幽靜的書房內,纖手執筆靜靜的正在作畫,她的舉止似當初在金陵的時候,一臉凝神聚目,黛眉微垂,展現其最優雅,最有韻味的一面來
她很安靜,心無旁篤,完全不被瑣事所擾,似偷得浮生半日閑的雅士一般
她畫的很慢很慢,一筆一筆,時不時又會停下來思考一下,才落筆將墨水滲落在紙張上面,在思考的時候,有時候她會露出微笑,有時候會皺起眉頭來,但無論什么表情,最后都會下筆,而在下筆的那一瞬間又是那么的干脆,沒有絲毫的猶豫,就似在畫每一個的瞬間,又似在畫每一刻的
記憶,這幅畫她已經整整畫了三天了,依她的才學,什么畫要畫這么久,什么畫要畫這么慢,望紙張看去,卻只是一個男子的全身像而已,畫中的男子的每個部位凝聚了寧雪的情感,是那么的鮮活,就連衣衫也讓人感覺是活的,只是奇怪的男子的那張臉卻是空白的
當寧雪畫完了畫像的其他部位時,將鼻尖移動到臉的時候,卻停了下來,久久不動,似入定了一樣,面孔是有表情的,在她腦海里有無數個表情,要畫那一個表情呢,她卻無法抉擇,就這樣想啊想,似翻書一樣,想找到一個最完美的,可是這么本卻似乎永遠翻不完一樣,故事太多了,場面太多了,愛恨情仇,她的思緒已經完全偏離原本尋找表情的初衷,取而代之的是充塞著各式各樣的問題,心情時而被喜悅取代,時而被悲傷取代,時而被痛苦取代,回想起來快樂的時刻卻并不多,然而無論多大的悲傷,多大的痛苦,一丁點的喜悅就能夠完全治愈,莫非情感的種類也有克星,口中不知覺的喃喃自語:“只有一刻歡笑,縱然嘗盡悲傷痛苦也是無悔”
回神一刻,卻發現屋內一片漆黑,不知什么時候天卻黑了,喚了一聲,一會之后,下人掌燈走了進來,油燈點亮了書房,下人掩門退了出去
寧雪朝畫上看去,苦笑道;“我想你念你千萬次,卻無法完整將你畫出來,你的人在我面前一站,就是千百副畫哩”
這又是對誰在講話,莫非畫像,可惜畫像不會回應,門咿呀一聲,一股風吹了進來,入冬了,天越來越冷,這風也不再溫柔了,寧雪起身走過去掩門,轉身的時候卻發現畫像被吹到了油燈上面,燃燒了起來,她連忙沖過去用手拍打,將火撲滅,盡管及時作出反應來,畫像還是被燒毀一些,頭的部位被燒沒了,咋一看去,就像畫中人的頭被斬落一樣,寧雪的心口猛的一緊,無緣由的恐懼瞬間蔓延她的全身,這種感覺就像真實存在一般,以至她的身體控制不住的顫顫發抖,嘴唇顫抖著:“頭沒有”
突然間似瘋子一般將燒毀一半的畫作撕裂成碎片,拿起油燈,打開門狠狠的朝院子外扔了出去,油燈落到院子外,發出聲響,屋內瞬間又回歸黑暗,黑暗中的寧雪感覺自己十分的寒冷,她的情緒黯然到了極點
下人匆忙趕來
“滾”這一個字就好像從千層冰川下冒出來一樣,能將人凍僵,誰敢撞槍頭,自然逃的遠遠的
寧雪像躲離黑暗一般迅離開書房,來到燈火通明的大廳,令人將齊子明和陸機二人叫過來
待兩人都到齊了之后才道:“我要親自率領燕云十八騎進入北敖境內,王府的一切就拜托你們二人了”,在寧雪率騎兵突襲妙瀚大營那一晚之后,她對陸機變得非常的信任,而在歸來后,放手讓陸機負責王府的諸多事務
齊子明一訝,問道:“王妃,你要親自率領燕云十八騎進入北敖境內,為什么呀?”齊子明實在想不明白,無緣無故的要領燕云十八騎進入北敖境內干什么,就算想跟大漠黑騎一樣到北敖境內肆虐一番,也不用親自出馬啊,她可是整個西王府的支柱啊,王妃的這個決定簡直就是令人感覺匪夷所思
“好”陸機倒沒有多問
寧雪露出微笑,陸機就是這點好,該說話的時候說話,不該廢話的時候,絕不會有半點廢話
齊子明朝陸機看去,“好什么好,陸先生,你快勸勸王妃,這可不是兒戲,哪有”
寧雪突然冷聲道:“齊子明,你實在碌娜夢姨盅幔慮榫駝餉炊耍頤魅站土12闖齜保胱用饔忠謁禱埃抗獾閃斯ィ拔也幌朐傯僥闥蛋刖浞匣埃裨蛭彝砩暇桶才偶甘雒盍澠永純畬恪
齊子明立即閉嘴,他懼內是出名的,這個黑鍋一旦背上,可就沒法解釋交代了
只見寧雪微笑道:“齊子明,你知道你無法說服我,為什么還要廢話呢?”
齊子明嘆了一聲,有些不悅的朝陸機看去
兩人或多或少明白,王妃此行跟麒麟有關,可是麒麟現在是在肆虐北敖,不必到千里奔襲去護他周全的地步,這份情義啊,遠勝千萬語
第一
百度搜索閱讀最最全的小說??htt{.感謝各位書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們最大的動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