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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年前,李毅,易天涯,席清三人曾一起在庸關會面過,當年李毅已經小有名氣,而易天涯和席清只是無名小輩,可是三人第一次見面卻意氣相投,互為知己,自此之后,三人百戰百勝,屢獲戰功,均成為在世赫赫有名的將軍,與其他幾國從未一敗的將軍并稱為在世七大名將,最終易天涯最先在越里古和妙瀚的合計之下獲得一敗,走下神壇,李毅雖無敗績,庸關一役,未戰先撤已經大損名將威風,易天涯歸隱,李毅老矣,年紀最輕的席清卻只能常年鎮守南疆,誰又能延續大東國的名將威風呢?說來說起還是那兩個名字,麒麟和孤龍,但是這一次他們肩負的重任,所面對的困難比起當年三大名將要沉重的多。(贏q幣,)()
在世人眼中,麒麟有過三次經典的戰役,第一次便是雁門關大戰,解除了雁門關的后顧之憂,且最后與西夏化敵為友,第二次便是懷來大戰,率領西夏大軍已經關中軍,鎮西軍擊退北敖大軍,奪回從懷來至保州一定的國土,讓京城恢復了往日的繁榮,第三次便是奔赴桑干河,救反抗軍于水火之中,而誤打誤撞受幼虎的風影部隊襲擊,五千士兵全軍覆沒,這一點連幼虎本人也不知道,所以在世人眼中麒麟是不敗的將軍。
孤龍亦有不敗將軍之名,他軍涯十年,經歷大小戰役幾百,從未有過一敗,但是他所經歷的戰役,比起麒麟的三次經典戰役分量卻輕了許多。
此二人是后起之秀,所有人都認為,他們二人將取代三大名將而成為撐國之柱,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國難時的將軍早成名,若是天下太平,何人認得麒麟。
易寒一身紅色戎裝,快馬朝眉縣奔馳,就像秦嶺山地一團辣辣的火焰,他并沒有帶任何隨從,一人一馬,只見灰色丘陵之上一匹灰色戰馬,齊子明早已等候多時。
易寒勒住韁繩,讓馬匹緩停下來,笑道:“齊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齊子明笑道:“易元帥,齊子明在此恭候多時了,我來為易元帥帶路”。
兩人騎馬朝眉縣中心城區靠近,只聽齊子明問道:“易元帥怎么孤身一人前來”。
易寒笑道:“莫非西王府有將我扣留的打算”。
齊子明驚恐道:“易元帥莫要說笑,天底下誰有這個膽子”。
易寒笑了笑,道:“齊先生不也是一人遠離縣中心”。
齊子明輕笑道:“我跟元帥不一樣。”一語之后突然道:“在眉縣周圍至少有一萬兵馬,西王府必須保證趙將軍和易元帥的安全”。
易寒笑道:“一路上,我卻沒有看見任何士兵”。
齊子明道:“這就是小王妃為什么將地點選在眉縣的原因,即要保證安全,又不能讓北敖的探子獲悉我方三軍統帥會面”。
易寒點頭,也不再多問,進入眉縣城區,街上一片狼籍,早已難覓人跡,到處都是百姓慌張撤離后留下來的混亂場面,易寒心中暗道:“每一次的戰斗,無論勝負,受苦的都是百姓,什么時候他們才能安寧下來而不必四處躲避戰火。
易寒道:“d塢酒鄉,我本來是想順便帶回去一斛葡萄酒,看來是沒有機會了”。
齊子明道:“易元帥說笑了,小王妃可以送你一斛,不過我想這個時候,她應該不會送你,以免易元帥飲酒誤事”。
易寒道:“她應該送我一斛,讓我的將領喝上一杯上陣酒。”
齊子明不再應話,認真帶路,只聽易寒突然問道:“小王妃最近過的怎么樣?”
這是一個非常突兀的問題,只是從易寒口中問出,一點也不讓齊子明感覺奇怪,小王妃最忌諱的就是談論麒麟,他也不敢多說,淡道:“很好”。
易寒訝異道:“很好?”見齊子明敷衍性的點頭,立即問道:“如今北敖大軍傾巢而出,難道小王妃就完全沒有半點擔憂嗎?”
齊子明有些無奈道:“易元帥你不要再問我了,見了小王妃,親自問她不是更好”。
易寒臉露難色,怕是見了面,他一句也不敢問出口,當日在大茂山腳下,他被寧雪趕走,走的時候很狼狽,很矛盾,很想留下來,但是卻不知道用什么理由,那些嬉皮笑臉,死纏爛打的伎倆他一招也使不出來,而當日在桑干河認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他告訴自己如果自己活下來,一定要再次將她擁抱在懷中,當時他的心情是那么的絕望,又是那么的期盼決然,倘若寧雪當時就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絕對會將寧雪緊緊的抱住,告訴她:“一切都是自己的錯,他愿意卑微愿意遷就,而我只想將你擁抱在懷中,感受你的心跳,還有熱乎乎的體溫。”
不一樣的情景,不一樣的心情,這一次見寧雪,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否堂堂正正的看她一眼,思索著一會見面應該怎么開口,如此緩解兩人之間的尷尬,越想越多。
齊子明喊了一聲:“易元帥,到了”,易寒回神,映入眼前的是一座普通的大宅,周圍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些士兵,門口拴著一匹黑馬的駿騎,易寒認得,這正是寧雪的坐騎――抱月烏騅駒。”
愛屋及烏,易寒情不自禁的摸了一下抱月烏騅駒,那里知道抱月烏騅駒突然嘶鳴,揚起前蹄就朝易寒胸口踢去,幸好易寒身懷絕技,靈巧躲了過去,驚訝道:“好驕傲的馬”,他素來與馬之間有種特殊的親密感,無論多暴烈的馬都能被他馴服,唯一一次有一匹馬不給他面子。(!.贏q幣)
齊子明慌張道:“易元帥小心,這匹抱月烏騅駒從來不讓人撫摸”。
易寒淡道:“以前也經常有人這樣對我說,不過這一次我信了”。
齊子明卻無法理解易寒話中之意。
突然馬蹄聲傳來,只見兩匹駿馬迎面馳來,馬上一青一白兩人,卻是孤龍和陸機。
兩人下馬,陸機笑道:“易元帥,當日一別之后,元帥風采依舊”。
孤龍卻冷著臉一聲不吭,根本就沒有看易寒一眼。
易寒報予微笑,卻朝孤龍道:“趙將軍,別來無恙”。
聽到聲音,孤龍穩如泰山的身形卻是猛的一顫,轉頭朝易寒看來,冷聲道:“是你”。
易寒笑道:“是我”。
齊子明和陸機聽到兩人怪異的對話,感覺訝異。
孤龍露出一絲冷漠的微笑,“就算是你,也改變不了結果”,口氣隱隱有些挑釁的意味,說著孤龍不再語,轉身朝院內走去,陸機也一并跟著離開。
齊子明問道:“易元帥,怎么你和趙將軍一見面就有種針鋒相對的味道”。
易寒笑道:“孤龍對誰都是這樣,不是針對我個人”,當日孤龍藐視自己,今日獲悉自己身份,已經知道自己與他平起平坐有追求玄觀的資格,只是他還是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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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你,也改變不了結果”,是他對自己太不了解,還是根本不了解玄觀呢。
齊子明道:“孤龍向來驕傲,請易元帥不要放在心上,一切以大局為重”。
易寒笑道:“何以見得,我看卻沒有這匹抱月烏騅駒驕傲”,說著又故意摸了馬頭一下,馬兒怒嘶一聲,這一次卻把齊子明給嚇了一跳,有些無奈的看著易寒,卻沒說什么,明明知道不好惹,偏偏要惹,怕是這一次三方會談,談不出個好結果來。
齊子明領著易寒進入大廳,“王妃,易元帥到了”。
寧雪淡道:“齊子明,你先下去”。
寧雪對著易寒道:“易元帥,請坐”。
這是一個陌生的稱呼,讓易寒感覺兩人的關系突然間遠的天涯海角,她一身白色戎裝顯得英姿颯爽,臉上掛著優雅從容的微笑,顯得格外的迷人,只是這一次她卻不是單獨對著自己微笑,同樣的她在面對孤龍的時候也是露出這種微笑,這是一種禮貌的微笑。
易寒愣在原地,回憶起曾經與她在金陵的日子,自己第一次在畫舫見到她時的那種驚為天人,那種色心授魂,一樣的白色,一樣的絕美容顏,一樣禮貌性的淡淡微笑,突然易寒感覺回到了畫舫之上,她嫣然一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輕柔溫婉,縈繞心頭,他有種強烈的*想立刻聽到寧雪的笑聲,我現在做什么她才會笑出來呢?
“易元帥,請上座”,寧雪禮貌的口吻卻打消了易寒的念頭,我現在無論做什么她都不會笑了,一切都跟當初不一樣了,她恨我入骨,又怎么會被我逗的笑起來呢,端正姿態在孤龍對面坐了下來,“王妃,客氣了”。
“王妃”,聽到這個稱呼,寧雪平靜的內心突然間變得波濤洶涌,無名火生,他叫我王妃,這不表示已經承認我是別人的女人,與他再沒有任何關系了,她恨不得......但是她還是忍了下來,對著孤龍笑道:“寧雪多謝趙將軍出兵相助”。
孤龍淡道:“我是奉李元帥的命令。”眼前的女子絕色動人,他卻沒有動心,他的心早就給了另外一個女子。
寧雪道:“易元帥提議三軍統帥會面,商討對敵之策,相信趙將軍也收到易元帥的信,知道了大概”,說這句話的時候卻沒有看著易寒。
孤龍看著易寒道:“即是你所提議,你先說”。
易寒道:“北敖緩攻天水城兩個月不破,很顯然并不是北敖沒有能力攻下天水城,而是妙瀚打算耗著,跟我方打持久戰,待我方糧草告急而心浮氣躁動進攻,到時候以不變應萬變,牢牢掌握住戰局的主動權,不知道趙將軍的鎮北軍這一次帶來多少糧草?”
易寒一針見血,問到了鎮北軍最關鍵最重要的問題,孤龍淡道:“三個月的糧草。”
這仗還沒有正式開打,鎮北軍卻已經消耗了一半的糧草,孤龍倒顯得很鎮定,看不出有絲毫著急。
易寒對這寧雪道:“王妃,易寒有個不情之請,就是想請西王府負責我軍與鎮北軍后續的糧草補給”。
孤龍露出訝色,朝易寒看去,倘若真的如此,這真的解了鎮北軍的后顧之憂,這些日子他一直在等待出擊的時間,屢次派出探子搜獲北敖大軍動向,試圖找到一個最好出擊的機會,可是妙瀚卻沒有給他出兵的機會。
寧雪淡道:“兩位增援而來,西王府負責后續糧草補給天經地義,兩位將軍不必擔心糧草不足的問題。”說著突然沉吟起來,過了一會才說道:“寧雪也有一個不情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