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別人這么說,兩人不會相信,可是深知林黛傲底細的人卻知道,依她的通天手段并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公孫儒連忙道:“夫人千萬不要生氣而因此釀成大禍,這關鎮聯軍無米可食可是滅國之災,到時候就算夫人再富有,這一切也拱手讓與別人”。
林黛傲冷道:“先生是認為我沒有了軍隊的保護便無法生存下去,先生知道亂世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名聲那都是虛的,我隨隨便便就能讓關鎮聯軍為我效力,而不認他麒麟”,她說出這番話自然有一定的底氣,也有一定的道理。
公孫儒搖頭道:“或許別的軍隊,夫人能夠做到,但是關鎮聯軍絕無可能”。
林黛傲淡道:“就算如此,我卻并不需要關鎮聯軍的保護,自然我也無需給麒麟任何面子”。
兩人同時一訝,方夫人什么時候如此有底氣了,這話就算王府也不敢大不慚啊。
林黛傲卻不想在這些瑣事上糾纏,她此刻只想立即見到易寒,在這混蛋的身上啃下幾塊肉來,方消心頭之氣,冷淡道:“兩位先生既然不愿意領路,這前往懷來的路我也識的”,一語之后朗聲道:“來人,送兩位先生出府”,卻是下了逐客令。
下人走了進來,“兩位先生,請”。
李墨忙道:“夫人,麒麟將軍在一大早已經率領大軍趕赴桑干河與安卑大軍交戰”。
林黛傲一驚,猛的站了起來,所有的
怒氣都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煙消云散,去的可是戰場,卻不是遠門,作為一個妻子,如何能安心。
林黛傲突然臉色緩和下來,“那我就等麒麟凱旋歸來再與他好好談談”。
公孫儒卻嘆道:“怕的是,這可能是安卑的一個圈套”。
林黛傲一驚,立即問道:“先生這話是什么意思?”
公孫儒也想不出方夫人為何突然表現的這么緊張,看了林黛傲一眼,也許她一介女流卻也關心大東國的整個局勢,回答道:“從桑干河到西北一帶,整個區域都駐扎著北敖與安卑的軍隊,倘若這是敵人的圈套,麒麟將軍孤軍深入敵人腹地,很有可能是九死一生”。
林黛傲怒道:“既然有可能是圈套,易寒還蠢的率領大軍前去”。
林黛傲直呼麒麟姓名,并沒有引起兩人的注意,李墨沉聲道:“這也許就是麒麟將軍值得人尊敬的地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桑干河的反抗軍全軍覆沒”。
林黛傲爆粗怒道:“尊敬個屁,難道不知道作為一軍之帥,最應該做的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而不是逞義氣之勇”,這會卻心里不安,站了起來苦思對策,只是她一個商人,戰場的事情卻插不上手,能做到了就是在后勤給予易寒強有力的支援。
林黛傲態度的轉變卻讓兩人有些驚訝,這方夫人剛才不是恨得麒麟牙癢癢的,怎么這會看上去似乎非常擔心。
林黛傲突然問道:“可有什么辦法讓麒麟撤退,鎮西軍不是已經征用了商船嗎?這些船足夠將人運離”。
公孫儒曬道:“若不從側翼牽制幼虎的十萬大軍,反抗軍豈能從容上船離開”。
林黛傲反問道:“就算反抗軍能從水路撤退,麒麟的大軍又怎么離開,一旦陷入包圍豈不又是無路可退”。
公孫儒應道:“麒麟將軍也不是沒有經歷大戰的人,我相信他心中應該有應對之策”。
林黛傲決然道:“不行,我不能坐視不理”。
兩人不明白方夫人這話是何意思,難道她還想插手不成,這件事情誰又能插上手,這時林黛傲冷漠道:“兩位先生,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兩人只好告退,看來這事情并不像想象中那么棘手,這方夫人也不是一點人情都不講,反正這船已經被征用了,他們也當了說客,再留下來糾纏也沒有什么意思。
林黛傲思索了一會,下了決定,朗聲道:“讓方重來見我”。
過了好久,方重才緩緩而來,林黛傲不悅道:“怎么這么久才來見我”。
方重一愣,“夫人不是打算開放糧倉,讓我去提前告訴那些米商嗎?”
林黛傲沉聲道:“方重,這些瑣事你暫時不要去理會,立即吩咐各地的船只停止商運,卸掉貨物,空船駛往桑干河,讓他們不要顧及損失,盡最快的度,誰最先達到賞黃金千兩”。
方重頓時傻眼,這夫人的什么瘋,直到林黛傲冷聲喝道:“沒聽清楚嗎?還不快去!”,這才匆匆離開傳信出去。
永遠不要小看這個女子,她懂得如何做到效率最大化,賞黃金千兩可遠遠比什么嚴令要有用的多。
待吩咐下去之后,林黛傲才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為了保證易寒安全,別說損失了,就是傾家蕩產她也在所不惜,易寒是她的依靠,更是兩個孩子的希望,而這些年她辛辛苦苦拼搏為的什么,不正是為了自己和兩個孩子嗎?易寒一旦沒了,這萬貫家財又有什么意義,當然林黛傲會對易寒脾氣,也會與他鬧別扭,但這種涉及生死存亡,她又豈能在這些上面不做讓步,再大的虧再大的委屈也得讓不是嗎?
像這樣的女子,哄好了她,她便能給你解決無數的難題,而你也不用提防她是否別有用心,還有比這更便宜的事情嗎?但是別忘了,感情這東西是無法估價的。{.感謝各位書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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