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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毅岳疑惑道:“我有一事不明,既然安卑有蒼鷹傳遞軍情,那為何陽高縣不用蒼鷹傳遞軍情,卻被蒙在鼓里”。
易寒笑道:“蒼鷹畢竟是畜生,經過訓練而用來遠距離的定點傳遞,畢竟不如人這般聰明靈活,所以安卑一般行軍部隊還是以探子來交流信息傳遞軍情,似簡單的軍隊術語,就用信號來表示,不過卻需要兩軍相離較近,否則豈不成了千里傳音”。
林毅岳沉聲道:“看來這寧軍師可是對安卑的底細知道的很清楚,否則如何能將時機掌握的如此準確”。
易寒朗聲道:“不錯,這一仗最關鍵的就是對時機的把握,這需要對戰局有精密準確的計算,能勝不能勝?一場戰役需要多少時間?這一切極為考計個人的能力,或許換個人來這么做,可能就一塌糊涂了”。
林毅岳道:“這寧軍師真是智謀縱橫,出神入化”。
易寒笑道:“這么贊他有點夸大了,他只不過將算計人的手段用在算計敵人部隊身上”。
周捷著急道:“我還沒有說完呢”。
林毅岳淡道:“后面的不必說了,陽高縣援兵孤立無援,自然難逃南堡鎮駐軍厄運”。
易寒搖了搖頭道:“反抗軍是一支烏合之眾,三場大戰已經沒有堅韌的作戰能力,若不是最后沙嶺子援兵撤退,這最后一戰就算能勝利,反抗軍也算是死傷殆盡”,他這么說是知道前幾場戰役中,救贖一定起到了很關鍵的作用,若是單單依靠反抗軍,這戰斗早就以失敗結束了,然而救贖只能當做一支奇兵來用,還是要在大軍的配合下作戰才能起到效果,就像守城,就算三千人有三頭六臂,也照應不來,好剛要用在刀刃上。
周捷道:“元帥說的不錯,那一刻反抗軍已經筋疲力盡了。”
林毅岳驚訝道:“援軍竟有萬人之多,我還以為頂多五千之數”,在他想來,安卑的正規軍自然不是反抗軍的烏合之眾可比,以一敵二不在話下。
周捷道:“原本那陽高縣援兵布好陣型,打算等援軍一到再攻,怎知天空出現信號,南堡鎮要塞內傳來了士兵轟隆鼓噪的聲響,陽高縣援兵見狀立即動強攻”。
易寒淡道:“自然是以為援軍已到,想前后夾擊,這無中生有的計謀使的好,連安卑的信號都用上了,不容得敵人不信了”。
周捷繼續道:“陽高縣援兵鼓著一口氣,頂著反抗軍密集的箭矢,直到全軍覆沒也沒有撤退,他們至死也不明白,敵人背腹受敵,為何還有如此強大的防御能力。”
易寒道:“這計也真夠毒辣的,讓陽高縣援兵想撤而不能撤,這一撤退不是相當于將援軍給賣了,卻沒有想到所謂的援軍都是子虛烏有”。
周捷道:“至此,西灣堡要塞攻堅戰,以反抗軍全殲安卑四路大軍大勝而告終。”
林毅岳暢快道:“這仗打的實在是太漂亮了”。
周捷黯然道:“可是,未等反抗軍歇口氣,探子卻傳來了幼虎率領十萬大軍從北面南下朝西灣堡要塞疾行軍而來”。
林毅岳驚訝道:“這消息知道的也快了了”。
易寒沉聲道:“幼虎大軍早就從大后方出了,只不過這反抗軍動手太快了,還未等幼虎大軍到來,已經結束了西灣堡要塞攻堅戰”,一語之后自自語道:“她明知道幼虎大軍要來,還敢利用這空隙動手,簡直就絲毫不顧及自己的死活。”
林毅岳驚訝道:“元帥的意思是這寧軍師早就知道幼虎要率領大軍前來,在此之前利用時間空隙清除桑干河一帶的駐軍,實在是太大膽了,一旦戰局僵持,可就深陷泥潭而無法自拔,就算如此這會要全身而退也難啊”。
易寒道:“否則他又如何能立即探知幼虎大軍到來的消息,自然已經在幼虎大軍到來的路上設下崗哨。”
兩人不約而同的朝周捷望去,周捷有些喪氣道:“反抗軍只好將南堡鎮連同輜重一把火給燒了。”
林毅岳嘆息道:“那不是什么也沒有得到”。
周捷繼續道:“非但什么還沒得到,桑干河反抗軍接下來還要面對幼虎大軍的追殺。”
林毅岳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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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桑干河一帶雖地形復雜,倘若安卑方面真的想動真格,就算這山再深,恐怕也躲無可躲,何況這會反抗軍已經暴露了,倘若似從前一般,分兵躲入深山老林之中,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被幼虎大軍活活困住餓死。”
易寒反問道:“倘若反抗軍糧草充足,熬個三五月,幼虎十萬大軍豈又耗的起,只怕幼虎這十萬人的軍隊脫離大本營,孤軍深入,這也是一件很冒險的事情”。
林毅岳道:“有兩個可能,第一個可能就是幼虎想戰決,而不會給反抗軍耗的機會,倘若幼虎真的敢耗,那就是想以這支十萬人的軍隊為餌,引誘大東隊前來,誰會救這支反抗軍于水火之中呢?”朝易寒看去,沉聲道:“只有元帥你,這絕有可能是一個圈套,安卑方面可能已經調動兵馬,等著元帥你送上門來”。
易寒一臉嚴峻,苦思對策,這寧霜如何能不救,可是若要救,一旦是個圈套,賠的可是關鎮聯軍將士和西夏士兵的性命,寧霜啊寧霜,你真的讓我好為難,這不是明擺著陷我于不仁不義的境地,想起臨走前寧霜對自己說的一句話“一切以大局為重,倘若你心中控制不了沖動,就記得我是個邪惡的人,做過無數惡事,罪該萬死”,難道真的要自己眼睜睜的看著她去死嗎?易寒真的做不到,可又無法不顧及大局,自己已經虧欠寧雪太多,難道寧霜也要走上她姐姐的老路嗎?想到這里,心中下了決心,寧霜無論如何也要救,只是卻要好好思考如何個救法。
周捷突然道:“元帥不必擔心,寧軍師率反抗軍朝桑干河南岸撤退,她讓末將轉告于你,不必來了,她自有脫身之法”。
易寒聞,大吃一驚,依他對寧霜的了解,說出這樣的話絕對是不正常,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她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同時她也察覺到這很有可能是一個圈套,為了顧全大局不讓自己為難,所以才有此一”。
林毅岳冷靜道:“朝桑干河南岸撤退是一條死路,寧軍師為何會選擇如此糊涂的撤退路線,要讓反抗軍在短短的時間內渡過桑干河是不可能的,那一帶所有的橋梁早在地方湘軍撤退時已經被摧毀了”。
易寒黯然道:“他這么做是想讓士兵走向絕路,不心存僥幸,只能與幼虎大軍血戰到底,同時也不給我有任何救援的機會”,這是一個對自己無情,對別人也同樣無情的女子啊!
周捷驚訝道:“我還以為寧軍師有妙策呢?他在讓我轉告元帥的時候還一臉淡定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