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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奇妙,陸機開口笑道:“將軍現在連厚此薄彼的機會都沒有”。!。*
陸機一句話,卻繞到早些時候談論一半戛然而止的話題――那就是易寒能不能不分彼此收足三份過路費。
易寒立即明白,一定是西王府的軍隊來了,陸機才有此一,確實兵貴神,原本認定了西王府的軍隊至少明日才到,只是早了這么一個晚上,形勢卻是大不一樣,恐怕等到明日,這聚集在大茂山腳下三府的軍隊早就撤離,不過他似乎一點也不緊張,與他同伙的野利都彥也是一臉鎮定。
一個中年男子突然說道:“劉先生,從西方突然出現一支部隊,人數不詳”,原來這兩男兩女并沒有呆在屋子里,而是尋找了一個視角開口的地形,密切觀察山下的異動。
還未等其他人表意見,只聽劍女道:“先生,王妃來接你了”,這一卻證實了這支從西方剛來大茂山的部隊就是西王府的軍隊。
如此局面,看來已經到了分出結果的時候,西王府能否已勢壓人,就看來的是什么軍隊,兵力如何。大家心里都清楚,華中王府留在山下有五千之數,而華東王府似有先見之名,為了請一個人竟不惜出動一萬人的兵馬,此刻知道西王府的軍隊已經到來,兩府一定后悔不已,白白拖延時間,錯失良機,倘若不是易寒中途插手,早已有了結果,也不會到此刻尷尬的局面,說到底還是因為其他兩府不夠果斷,心里還有想將陸機占為己有的念頭,不忍殺之,同時陸機的緩兵之策也起到了作用,倘若讓兩府一早就知道他心有所屬,豈有命在,兩府早就不惜一切代價將其格殺。
對于劉文龍與范杰來說,他們已經置身事外,早就沒有爭奪陸機的資格了。
陸機站了起來,抱拳道:“各位,陸機雖心有不舍,但也不得不向各位告別了”。
易寒笑道:“陸機,慢走,遇到什么麻煩,千萬不要忘記來找本將軍幫忙”。
陸機笑了笑,“各位就此別過”,說著頭也不回的隨兩女離開,卻干脆的連收拾行李的打算都沒有。
三人走后,廳堂安靜了一小會,陸機寸物未帶,這屋舍卻成了無主之舍,幾人卻有種雀占鳩巢的感覺。
劉文龍出聲道:“將軍如何打算?”他想問的是,麒麟既然有將三府部隊扣留的打算,可是明顯已經來不及了,難道就這樣放任三府部隊離開。
野利都彥笑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早些時候,將軍已經讓我修一封,送至懷來大營,大軍也差不多快到了”。
劉文龍一訝:“什么時候的事情,何人送信?”
易寒笑道:“送信之人便是劍女,她的主人無所不能,我想就是在這個荒山野嶺也有她的人,而劍女作為她身邊最親密的人,她知道如何將這封信以最快的度送至懷來大營”。
劉文龍訝異道:“這么說了,將軍的軍隊已經收到消息,正往大茂山趕來”。
易寒點了點頭:“在我的地盤有如此熱鬧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我這個主人,當盡地主之誼方顯厚道”。
范杰笑道:“有將軍插手,原本局勢復雜的大茂山恐怕要變得更加復雜了”。
易寒笑道:“我們是在這里敬候佳音,還是找個地方看看熱鬧”。
野利都彥笑道:“要熱鬧,自然不能錯過這個好機會”。
四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不約而同的走出陸機住處,下山而去。
此刻傍晚時分,剛走到半山腰處,遠遠就看見山下耀起了密密麻麻的火把,就似太陽落到了地上。
劉文龍道:“不知道會不會有紛爭廝殺”,站在他的角度上,他的心情是矛盾的,既想三府的矛盾深一點,同時也不想三府鬧的太厲害,畢竟還有一個共同的敵人要對抗。
易寒淡道:“倘若勢均力敵,恐怕誰也不甘心拱手讓人,自然是要爭上一爭,若是有一方處于絕對強勢,反而能避免一場廝殺爭奪,就看西王府來的兵力如何”。
易寒幾人走下山,只見所屬華中王府的五千人兵馬堵在大茂山的下山口,喬單一馬當前嚴陣以待,而這個時候陸機與兩女卻站在下山的路口上,望著中間一處燃著火把,聚集著幾十個人的地方,似在等待著什么。
易寒幾人走到陸機身邊,笑道:“陸機,怎么,走不了了”。
陸機沒有回答易寒的問題,卻笑道:“將軍,你怎么也來了,此地刀劍無眼,將軍可不要以身冒險”。
易寒笑道:“我看華中王府對陸機你已經有了殺意,我這是特意來保護陸機你的”。
陸機表情一訝,只聽易寒笑道:“倘若你死了,這百草羹就要失傳,豈不可惜”。
陸機笑道:“將軍不必擔心,陸機死期未到”。
易寒一臉不相信,看了看喬單那殺氣濃濃的五千兵馬,淡道:“我看這局面可沒有陸機你想的那么樂觀”。
陸機笑道:“將軍是一葉蔽目,不見泰山”。
“何解?”
陸機指著場中聚集著數十人的地方,“齊子明正在與公孫儒談判,只是看樣子公孫儒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易寒道:“怎么?公孫儒不肯放你們通過。”嘆息道:“看來西王府的面子還不夠大”。
陸機笑道:“就算此刻天子來了,公孫儒也不會給這個面子”。
易寒笑道:“我看陸機你是信心滿滿”。
陸機淡道:“我說過了,公孫儒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他這自以為精兵猛將的五千人怕是不夠別人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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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文龍問道:“陸先生,西王府來了多少人馬接你?”
陸機淡道:“人數雖不多,來的卻是燕云十八騎”。
劉文龍與范杰大吃一驚,難怪從一開始陸機就信心滿滿,來的可是一支神兵,以一敵百的神兵。
野利都彥淡道:“華中王府自然在這大茂山各地布有探子,公孫儒此刻也知道西王府來軍兵力如何,恐怕公孫儒雖然知道兵力人數,卻不知道來者身份,否則此刻又豈會如此囂張”,說著將目光移動到喬單帶領氣勢洶洶的五千精銳。
幾人密切注意場中雙方的談判,過了一會,只聽公孫儒一聲厲道:“齊子明,若是西王府要強行插手此事,就不要怪我的士兵不客氣了”,看來談判進行的不怎么樣,公孫儒不再客氣,當面翻臉,原來在西王府軍隊到來的時候,公孫儒便察覺到了什么,暗中與李墨通了口風,雙方同時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陸機已經心屬西王府,這些日子只不過是緩兵之策,當時兩人就做了一個共同的決定,聯合起來,壓制西王府,殺了陸機已決后患,當初王爺就說過了,得不到陸機,也不能讓別人得到陸機,如今事情沒有挽回的余地,陸機必須死,而公孫儒還有華東王府這個盟友,所以對于西王府區區幾千兵馬,他根本就是有恃無恐。
劉文龍道:“公孫儒翻臉了,他面對的不單單是西王府,還有華東王府的一萬人,為何此刻如此囂張。”
范杰接話道:“華中王府與華東王府交情匪淺,兩王同出一母,乃是同父同母的兄弟,自封王之后就沒有鬧出矛盾來,曾經兩兄弟就聯合起來擺了南王爺一道,看來這一次是想故技重施了”。
劉文龍道:“你的意思是說,西王府的插.入,讓原本站在對立面的華中王府與華東王府聯合起來,共同對抗西王府”。
范節道:“我對公孫儒這個人還是很了解的,他為人謹慎,若沒有十足把握,絕對不會與西王府當面翻臉”。
野利都彥接話道:“為人太過謹慎,處處尋求十全十美反而是一個缺點,有的時候就很難果斷的做出有魄力的決定來,倘若西王府來的真的是燕云十八騎,就算兩府聯合對抗也是于事無補,從此點看,西王府小王妃有先見之明,小小的一件事情竟出動燕云十八騎這支神兵,但現在看來她的決定是正確的,一者行軍快捷,二者有足夠的威懾力,可惜此刻公孫儒還蒙在鼓里,以為自己勝券在握”。
齊子明沉聲道:“公孫先生真的打算因為一個人,而傷害了兩府好不容易重歸于好的和氣”。
公孫儒反駁道:“齊子明,你既然說一個人,我就直相告,為何西王府不能為了一個人而做出讓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