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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快馬奔馳,無日無夜趕往天鎮縣,馬背上的顛簸,讓他還沒痊愈的傷口又裂開了,內衫沾滿了滲出的鮮血,持續的疼痛已經讓他麻木了。bsp;??終于在下午時分到達天鎮縣,等待他的士兵見到了易寒終于出現,非常歡喜,一邊與易寒講述蒼狼已經帶領大軍于早晨時分趕往懷來關口與北敖交戰,一方面領著易寒來打軍隊駐扎的大營。
易寒急色匆匆,一邊聽取消息,一邊毫不耽擱的趕路,來到大營,精銳部隊已經全部出動,只剩下少量的步兵和隨軍雜役駐守大營,奔馳兩天兩夜的駿馬,在易寒下馬的那一刻,四蹄一軟,癱倒下去,易寒將睜開的馬.眼抹上,輕輕道:“安息,我的朋友”,輕輕的一聲嘶鳴之后,馬兒安靜了。
野利都彥見到易寒風塵仆仆,容身憔悴,忙走上前問道:“易元帥,你怎么這個時候才到?”看見易寒單身一人,又驚訝問道:“元帥身邊的部隊呢?”
易寒淡道:“在桑干河的山谷,遇到幼虎率領的皇牌軍,五千人除了我一人盡喪“風影”部隊之手”。
野利都彥震驚道:“幼虎?皇牌軍?風影?”簡單的一句話卻提到了三個讓野利都彥也吃驚不已的詞語。
易寒點了點頭:“上品大人,此事等我回來再細說,我現在就立即換上戰袍趕赴戰場”。
野利都彥忙道:“元帥,你還是先休息,反正戰斗已經開始了,有拓跋副帥坐鎮,不必擔心,現在去也沒有什么用了”。
易寒決然道:“不行,我應該馬上去,拖延了半日一夜,時機已失,恐怕這一戰是一場大敗啊!”
野利都彥吃驚道:“如何可能呢?有西夏大軍配合關鎮聯軍就算不是一場大勝,也立于不敗之地啊”。
易寒凝重道:“倘若關鎮聯軍想配合西夏大軍,趁機攻打北敖大營,那關鎮聯軍將全軍覆沒,這是敵人的引蛇出洞之計,倘若......”說了一半突然停了下來,卻不愿意多做解釋,本來是我軍主動,如今為何會反成為敵人的圈套呢?那就是拖延了半日一夜,戰機已失。
野利都彥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元帥此話絕對不是空穴來風,他們這一次的對手是名將妙瀚,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生,誰也不敢說在妙瀚面前有必勝的把握,就算勝券在握,而且他們對敵人的底細并不清楚,化腐朽為神奇的逆境將軍布斯赫,安卑戰神越里古,奇將玄冥,北敖三大元帥,哪一個都是身經百戰,老奸巨猾的將領,誰都不好對付,立即令士兵為易寒披上白色戰袍。
易寒戎裝整兵,清點五千士兵,朝懷來戰場奔襲而去。
懷來戰場已經戰至如火如荼,在墨爾多率領第五騎兵團將北敖大軍陣型攪的天昏地暗的時候,已經預示著戰斗的全面展開,蒼狼立即命令大漠黑騎全部出動,配合墨爾多第五騎兵團進攻北敖陣地大軍,只留下少量的步兵保護中軍指揮重地。
整個戰場硝煙彌漫,到處都是混戰,如今局勢,雙方主帥已經無法從容調配了,看的就是作戰將領的臨陣應變能力――對戰局的把握,彼此之間的默契配合。
蒼狼一臉凝重,已盡人事,就看天意了。
自從大漠黑騎第五騎兵團出現,北敖鷹騎已經隱隱露出敗勢,鷹騎是囂張霸道的,而沙如雪的性格注定的大漠黑騎是一支低調沉穩的軍隊,不驕不躁,在他們的眼中不會管對手是什么樣的軍隊,在戰場上遇見,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將敵人盡殲。
<td><tr>第五騎兵團不愧為號稱天下四大騎兵勁旅,在墨爾多穿針引線之下,一個陣型混亂,帥令出而將不知,一個卻有陣型有序,指揮有方,均衡之勢立即偏向,這就像是決定高手的對決,一小點的差錯都將影響到整個勝負結果,或許對于普通的軍隊來說這樣沒什么,但是對于大漠黑騎與鷹騎來說,影響的卻是勝負結果。
布日固德眉頭緊鎖的看著這支五千人的黑騎在自己大軍中隨意穿梭,根本無法對其進行有效的阻擊,更別談將其全殲,能在號稱騎兵之王的鷹騎陣中如此囂張,大漠黑騎第五騎兵團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今日正面戰場敗北,就是敗在這支第五騎兵團,心中感慨,一支奇兵真的可以主導一場戰役的左右,今日交戰,來的是沙如雪所向披靡的利器――大漠黑騎,是他所沒有想到的,而天下四大騎兵勁旅名勝其實,也是他沒有想到的,可是這場戰斗還沒有到分出勝負的時候。
關鎮聯軍這邊,除了一部分的士兵還在與布日固德派出進行阻擊的士兵鏖戰交纏,大部分的士兵已經沖破防線,從側翼繞到布日固德陣地大軍的后方,而這會布日固德已經陷入苦戰之中,正面戰場處于防守,中軍指揮重地眼看都要不保,如何能抽身來對關鎮聯軍進行追擊堵截,布日固德做了一個最正確的做法,全面堅持正面戰場不敗,并沒有沖動分兵開來,倘若因為關鎮聯軍而讓正面戰場兵力不足,那他這支軍隊將全軍覆沒,因小失大,到時候又拿什么來對關鎮聯軍進行追擊堵截。
蒼狼看到這里,心中暗贊:“布日固德果然沉穩,營地被突襲,居然沒有一點慌亂,正面交鋒雖然勢弱,但不到最后一刻,誰也不知道勝負屬于誰的”,蒼狼自然也知道,此刻布日固德陷入兩難之境,不過他選擇了正確的做法,若換了自己也會這么做,陣地一失就是潰敗,還談什么后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