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返回,坐在火焰前,準備烤魚,心中暗道:“原來婉兒師傅喜歡吃熟魚,這可是讓我大展身手的時候了”。
寧霜低聲問道:“易寒,你不會被嚇傻了”。
易寒突然吻了寧霜的嘴唇,不以為然道:“傻了,還會這么機靈嗎?”
寧霜莞爾一笑,拂櫻卻細心的解開易寒傷口上的布條,撒了些傷藥,從自己身上扯了片干凈的,細心的包扎著。
易寒邊烤著魚邊低聲道:“一會我要先孝敬婉兒師傅,你們可不要吃醋。”
寧霜淺淺一笑,拂櫻卻從來沒有這方面的念頭,自然是師祖為先。
易寒興高采烈的將烤好的魚拿起,用特殊的手法揭開烏黑魚皮,里面露出香香嫩嫩的白肉,走到南宮婉兒師傅跟前,遞了過去,“婉兒師傅,給――”。
南宮婉兒卻注視著易寒,一動不動,易寒得意道:“婉兒師傅,你嘗一嘗就知道這絕對比你那些老虎血好吃”,說著深情的將魚兒遞到南宮婉兒的嘴邊。
南宮婉兒檀唇一張,貝齒一咬,慢慢的咀嚼著,南宮婉兒目光迷離的看著易寒,他的臉上頭已經被汗水濕透了,火光一照,銀亮銀亮的,他燦爛的笑容竟是如此動人,南宮婉兒一生中從來沒有看過一張臉是讓她如此的癡迷,口中的味道是那么的醇美香甜,還有什么比這一刻再心如水浸,輕若云霧。
看著吃著,易寒手中的魚不知不覺成了骨架子,雖然婉兒師傅的表情看起來深情,可易寒可不會認為那是世俗的深情,她是想深情就深情,想無情就無情,自己落在眼里也沒有在心里留下多少重視。
易寒笑道:“婉兒師傅,吃完了”。
“徒兒,我還要”,南宮婉兒的聲音有點似在撒嬌央求。
易寒大喜,又興匆匆的跑回去烤魚,南宮婉兒看著易寒熱情匆忙的背影,嘴角的微笑是那么美麗,那是來自天上仙子的微笑。
易寒心花怒放,低聲對寧霜道:“婉兒師傅喜歡我烤的魚肉”,邊說了邊偷笑起來。
寧霜輕輕的依靠在易寒身邊,說道:“你知道你現在多可愛,多純真嗎?就算以前的我遇到你也不舍得對這樣一個人下手”。
拂櫻閉目養神,入定似與這個世俗隔離。
易寒說道:“寧霜,你別著急,等我把婉兒師傅喂飽了,讓你跟拂櫻兩人吃個夠”。
寧霜淡淡一笑,沒有說話,這會心情卻輕松了許多,也就是易寒這樣的妙人才能與師祖這樣的仙人能聊到一塊去。
風一陣緊一陣輕,火苗不安的搖曳著,鐮刀似的月亮在洞外送出冷冷的光,洞內安靜的四人共同釀出一絲絲溫和恬靜。
南宮婉兒托著香腮,眸子明亮一眨不眨的盯著易寒,看著他每一個動作,似乎這是世間最有趣的事情。
易寒拿起烤好的魚,起身,突然現婉兒師傅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睛看著他,他的心頓
時被這雙眼睛所透射出來的光芒給融化了,整個心在顫抖著,隨著激烈的跳動化作一團暖流涌到了喉嚨口,到了嘴邊,散布在自己顫栗的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婉兒師傅的眼神是那么的醇厚濃郁,這讓自己快要癱軟了,易寒可以肯定以前從來沒有看見過婉兒師傅這種眼神,這是如何觸目驚心的一雙眸子啊!
婉兒師傅突然嫣然一笑,易寒瞬間就能感覺自己的臉頰火辣火辣的,他不用照鏡子也知道,那一定紅的厲害,易寒不由自主的垂下頭,邁著那似乎不是自己的腿走了過去,心中問自己,我這是怎么了,怎么會害羞的如同一個從來沒有接觸女子的小男孩。
,易寒垂下頭道:“婉兒師傅,魚熟了”,這輕微的聲音,給夜增添了一點兒的寂靜。
旁邊卻沒有聲音,易寒不知道婉兒師傅是什么表情,但是他不敢抬去頭去看她,他生怕再看見她的微笑,臉會紅的更厲害,暴露了自己心事,不知道為什么,婉兒師傅身上散出來的幽香,這個他很熟悉的味兒,此刻卻讓他心醉暈眩。
“徒、兒”,輕輕的中間又帶著停頓的叫喚,易寒全身的血液頓時沸騰,雙腿也軟了,只感覺這雙腿軟如棉絮,只有血肉沒有骨頭。
“嗯”,易寒佯裝鎮定,抬起來說道:“婉兒師傅,熟魚了”,因為緊張他卻將詞語顛倒了。
南宮婉兒已經收斂微笑,表情恬靜,眼神淡定的看著易寒,但就是這樣一雙眸子,只是一眼卻讓易寒神魂顛倒。
我的天啊!易寒強迫的在心里不停告訴自己不可以,可是身體的血液卻像燙的像火山爆的巖漿一樣。
南宮婉兒微微張開嘴唇,易寒明白這是要自己喂她,可是看到她那紅彤彤的鮮艷濕潤的嘴唇,易寒感覺自己膽小的就像一只老鼠,只有逃竄的份,心中狠罵自己,易寒你這個混蛋,你怎么可以對婉兒師傅有想法,不停的給自己灌輸她是老妖婆的印象,可是這么做都只是輕風吹過湖面細微的波瀾作用那么細小。
他有些遲緩的將魚抵到南宮婉兒嘴邊,轉移注意里盯著婉兒師傅那純潔一點的鼻子,只是心里這么想著,手上也就這么做了,魚卻貼上了南宮婉兒的鼻尖,更為奇怪的是,他這么做了,卻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這個腦子啊,瞬間就亂的如同一桶漿糊。
南宮婉兒輕聲道:“徒兒,你看那里?”
易寒囁嚅著,支支吾吾的,半天才吞吐道:“沒......沒看什么啊!”
南宮婉兒淺淺一笑,卻將嘴唇移動到正確的位置,輕輕的咬著那些酥軟香甜的魚肉,她吃的很慢很細,并不似以前喝虎血那樣奔放不羈。
易寒入神的看著她優美的吃姿,表情有些癡呆,當南宮婉兒吃完朝他看來的時候,易寒這才恍悟,也沒看她一眼,連忙轉身:“我繼續去烤”,他的步伐雖然疾,只是這一次卻顯得的那么倉惶,只感覺剛才生的事似有一輩子那么久,其實卻是瞬息而逝。
回到火堆之前,手里雖然拿著魚,其實上人卻是呆若木雞,寧霜摸著他紅的燙的臉關切問道:“易寒,你怎么了”。
易寒卻沒有似剛才那么戲弄寧霜,失神問道:“你說什么?”
寧霜凝視著易寒眼睛,似乎想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一點什么來,易寒避了過去,寧霜并未執意,默默無語。
易寒一邊烤著魚一邊腦袋胡思亂想,直到寧霜提醒道:“燒焦了”。
易寒鼻尖才聞到一股燒焦的氣味,看著那燒焦的魚,露出無限可惜的表情,說道:“這條魚烤焦了,我先吃了”,說著扒了燒焦的部分,可吃的魚肉卻所剩不多,咬了幾口,牙縫還沒塞滿,基本就成骨架子了。
南宮婉兒道:“徒兒,你忘記師傅了”。
易寒應道:“婉兒師傅,這魚烤焦了,等我再給你烤一條好的”。
“沒關系”,南宮婉兒又若有若無的說了一句。
易寒一愣,自己卻有種想迫不及待的走到她的身邊去,也不知道怎么了,拿著魚骨架子就走了過去。
南宮婉兒微微傾身,用舌頭卷走那所剩不多的魚肉之后說道:“徒兒,這是師傅生平吃過最美味的一餐”。
微風吹入洞內,撩起了她的寬松衣袖,靜的耳中只聽到衣衫摩擦的沙沙聲,易寒重重的喘了口氣,將復雜的情感吐出去,再面對這個親近的師傅,一切都與從前不一樣了。
這一夜他也不知道怎么過的,他只知道后來給拂櫻與寧霜烤魚,然后夜深了,大家都靜悄悄的,他一開始睡不著,后來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隔天當他醒來的時候,洞內卻空無一天,婉兒師傅不知去那里,拂櫻與寧霜也不在,當他走出門口的時候,寧霜迎面走來,臉上容光煥,笑道:“你醒了”。
易寒點了點頭,寧霜又道:“師祖要留我和拂櫻在這里一段時間”。
易寒喜道:“婉兒師傅愿意給你們治病了”。
寧霜笑道:“大概是。”一語之后又道:“師祖所學淵博,我與拂櫻留在這里也好像她多學一點東西,這是不可多得的奇遇”。
易寒覺得肚子有些餓了,問道:“你們早上吃什么了”。
寧霜笑道:“沒吃,我們是武道之人,一天不吃東西也沒有關系”。
易寒問道:“拂櫻呢?”
寧霜道:“她下山去了”。
易寒驚訝道:“為什么下山”。
寧霜笑道:“易寒你別緊張,依我的估計,她大概是看師祖沒有件像樣的衣衫,買紗線給師祖做衣衫了”。
易寒釋然笑道:“我還以為只有我有這個待遇。”
寧霜道:“怎么說也是她的師祖,尊師重道,拂櫻修習之師伯,自然沒有枉顧”。
易寒問道:“婉兒師傅呢?”
寧霜笑道:“今日一早她看起來和氣多了,心情不錯,正在溫池沐浴”。
易寒往溫池方向走去,打算向南宮婉兒道別,寧霜與拂櫻的病處理好了,他也不能在這里耽擱了,卻要趕緊回去,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感謝各位書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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