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婀點了點頭,低聲道:“你這個人很奇怪,一會兇巴巴的,一會又很輕聲細語”。
易寒啞然失笑,還不是被你們兩個人給逼的,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不會有什么好臉色,卻沒有解釋出來,看著這白雪茫茫,曾經他也望舒一同踏跡這里,思緒飛到了過去,回憶起望舒的每一句話,她的音容笑貌,她的純真無邪,她的毫無保留的付出。
也不知道走了多長的路,清環突然打斷他的回憶道:“恩人到了”。
易寒回神望去,前方不遠的地方,背靠山脊的地方有一間普通的小木屋,小屋左邊臨近山崖,看在這賀蘭山也不是不能住人,至少在這個地方就可以,除了有點冷倒不必擔心受風雪侵襲,也好順便像她們打聽一些是否在周邊見到望舒。
兩女領著易寒靠近小屋,小屋門口擺設簡單,只有三盞五栽梅花點綴,清環對著易寒道:“恩人,你稍等一下,我去跟主人知會一聲”。
這個時候小屋的門卻突然打來,一個年輕女子走了過來,手里端著一個圓形竹編,上面一些花瓣,易寒一眼就認出正是雪蓮花的花瓣,只是那些花瓣卻顯得干枯,明顯被榨干過了。
這名女子突然看見易寒,嚇了一跳,緊接著表情一冷,袖中透出暗器朝易寒揮去,一道銀芒朝易寒飛來,易寒剛做躲避的動作,清婀卻出現在易寒的面前,穩穩的接住了暗器,這暗器卻是比小刀小一點,模樣細長凌銳。
清婀用她那女孩一般的聲音道:“清影,不要動手”。
這名叫清影女子顯然非常疑惑,不明白兩人為什么會帶著一個男子回來,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嗎?她們特殊的身份讓她們不能與男子有任何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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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環這個時候卻已經走到清影的身邊,在她耳邊低聲說了會話,清影表情訝異而又為難,清環看著她,等待她的回應。
清影思索良久,表情一肅,做了決定,“不行,我不會讓他打擾主人的”,她不是當事人,自然沒有清環與清婀那么強的袒護心理。
清婀卻有些生氣,“你憑什么做主”,還是那把有些嬌弱的聲音,表情卻顯得那么堅決不可屈服。
清影看了清婀一眼,也覺得自己太過分了,說道:“主人與清瓶下山去了”,說完不再理會三人,做著自己的活。
清婀與清環對視了一眼,突然間又不知道該怎么做了,易寒淡道:“這樣,我明日再過來解決這件事情。”
“不行!”三人異口同聲道。
易寒笑了笑,“那請我進屋坐一坐”。
“不行!”三人又再一次異口同聲。
易寒哈哈大笑,“你們實在是太有趣了”。
三女表情卻非常認真,完全沒有半點與易寒開玩笑的意思。
這時,從門外吹出來一張紙張,三人見此有些著急的上前要撿這張紙張,紙張卻被風吹的老高,成弧線落下,正披在易寒的頭上。
三女追到易寒跟前,易寒拿著紙張,嘴邊說道:“看你們如此緊張,這紙張莫非是什么貴重的東西不成”,說著朝紙上看去,只見上面寫著:“天下之主,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氣魂寰宇,剛柔并濟渡眾生。道之一,志也。道之二,謀也。道之三,術也。道之四,決也。道之五,學也。”
法端莊清秀,飄若浮云,易寒看著這紙張,變得非常激動,自己曾親自教導望舒法,這句話也是他第一次教導她的時候所寫的文字,這些字少了女子的娟秀,多了些
豐神蓋代的霸氣之美,易寒認定這是望舒寫的,這上面的字與他當初所寫的一字不錯,而這段話卻不是什么名句,乃出自他手。
清婀道:“這是主人的墨寶”。
易寒盯著清婀,看到清婀有些惶恐,易寒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們的主人,很好很好!”
三人見易寒舉止怪異,有些疑惑,清影道:“看來你也是個文人,竟也能看出這字句的不凡之處”,狼主親筆墨寶,個中氣勢豈是平常百姓可比。
只聽易寒笑道:“你們的主人我是非見不可了”。
三人見他語輕淡,舉止隨意卻感覺他有些狂妄不羈,就連心偷偷向著他的清婀也露出不悅的表情來。
自然,狼主身份尊貴無比,不得已才來到這荒蕪人煙的賀蘭山,他一節平民竟是帶著想見就見的心態,不知道就是西夏大臣要面見狼主,都要三稟四報,狼主召見才能見上一面。
清環道:“恩人,我們的主人身份尊貴無比,你切要恭恭敬敬,不能無禮冒犯”。
易寒淡笑道:“快點帶我去見她就是了”。
清影對于易寒的隨意不滿,冷聲道:“主人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易寒笑道:“那怎么才能見到她呢?”
清影決然道:“你沒有這個資格,也沒有這個機會”。
“真的?”易寒一臉狐疑,表示自己非常不相信清影的這句話。
清婀急聲道:“恩人,主人......”
“清婀”,話沒說完,卻被清環喝聲打斷。
清婀連忙閉口不講。
對于三人神神秘秘的模樣,易寒感覺好笑,卻不知道自己早已經知道了她們的主人就是望舒,也是在別人眼中望舒是西夏的狼主,尊貴無比,但是在自己眼中,她很簡單,只是自己的愛人,易寒的心情很愉快,這兩個小妞沒救錯,神果然回報了他的良善之心,否則這賀蘭山如此之大,沒人帶路,尋到這小屋可不容易。{.感謝各位書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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