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思索片刻之后,道:“好吧,我們就試一試”,這個男子總有種淡定,讓她心中莫名的對他產生信心。
馬車往郊區方向駛去,出城門的時候,士兵并沒有盤查,一會之后便來到一處荒山野外,遠遠的就能看見半山腰處一座依山傍水氣勢磅礴的山莊,通往山莊的道路寬闊,似經過人工鋪設過一般,只是這樣的一條道路卻是人跡罕見,除了易寒的這一輛馬車,幾乎再也沒有看見半個人影。
來到山莊之前,大門緊閉,靜若無人煙痕跡,好似突然間來到一處神仙閬苑之地。
易寒下了馬車,與安容登上了幾十層的臺階,朝山莊的牌匾望去,看見那四個大字,確定這里是絕情山莊。
易寒上前就要敲門,安容攔住道:“先別敲門,往常我隨小王妃來到這絕情山莊,都是大門敞開,怎么今日關閉起來,有些蹊蹺,等我查探一番之后再說”,說著輕輕一躍,跳過高高的圍墻進入山莊之內。
過了一會,大門突然打開,只見一個妖嬈美人手持一條綿鞭,另外一端緊緊的勒住安容的脖子,安容臉色緊繃非常痛苦,站立不穩,那妖嬈美人卻嘴角含笑朝易寒看了一眼,突然盈盈一笑:“怎么是個男人,我還以為是寧雪小姐來了呢?”
易寒朗聲道:“先放了安容”,突然卻咳嗽一聲口中吐出鮮血來。
那女子一訝,打量著易寒,說道:“你中了最毒婦人心”,一語之后喃喃自語道:“看來你也是大小姐的附屬”,說著松開了勒住安容的綿繩,淡道:“給你給面子吧”,一腳朝安容踹去,易寒連忙上前將安容扶住,安容喘了口氣,這才恢復過來,見易寒輕輕撫摸她的后背,突然責問道:“你干什么?”
易寒手自然的離開她的后背,沒有說些什么卻朝那妖嬈美人看去,目光淡定,沒有任何驚訝贊美之態。
那女子笑道:“便是剛才這番溫柔舉動,尋常男子便做不來,大小姐果然好眼光,看來你是被大小姐拋棄了,遲遲得不到解藥,所有才尋到這里,
只可惜啊,大小姐并不在絕情山莊,你恐怕要白走一趟了”。
易寒淡道:“我是來找寧霜的”。
聽到這話,女子臉色一訝,看著易寒,充滿誘惑的雙眸卻陷入思索,突然吐出聲音道:“你就是那個讓寧霜就算必死無疑也要叛出師門的人”。
易寒心中一顫,露出內疚的表情,卻沒有應答。
只聽那女子冷冷笑道:“假如真是這樣那倒復雜的很,看來你跟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都有關系,莊主對你恨之入骨,讓她失去她疼愛的弟子,你倒送上門,這樣倒好,讓我將你擒住,在寧霜的面前一刀一刀割下你的肉,看她屈服不屈服”。
安容臉色一變,對著易寒低聲說道:“這女子武功高強,我先擋一擋她,你先逃跑”。
那妖嬈美人見安容舉動,似乎知道安容的心思,輕聲笑道:“來了就跑不了了,還是乖乖受擒,姐姐我會溫柔一點”。
易寒并沒有任何舉動,依他現在的能力根本跑不掉,而且他來此正是想看看這絕情山莊的主人到底是何人物,對著那妖嬈美人說道:“我來此正是想見莊主一面,請小姐引見”,似客人來臨的口吻,將妖嬈美人剛才的威脅語化之無形。
妖嬈美人朝易寒招手,媚態笑道:“進來吧”。
易寒對著安容道:“你先回去吧”,說著就朝那妖嬈美人走去,突然腳下一絆,卻踉蹌摔倒,此舉惹得那妖嬈美人撲哧大笑,“唉喲,病的可不輕,走路都不穩了,要不要姐姐扶你一把”,話雖如此,她卻沒有行動,打算一直看易寒的笑話。
走了幾步的安容突然回頭看了易寒一眼,有些緊張擔心,一想到應該立即將此事告訴小王妃,決然回頭,匆匆下了臺階。
妖嬈美人的笑聲并沒有對易寒造成太大的心里影響,該走的路,他還是靠著自己走完,站在妖嬈美人身邊,淡道:“請小姐引路吧”。
妖嬈美人看了他一眼,說道:“我見過的男子不少,你也算是不賴”,說著轉身走到前頭領路,也沒有再取笑他,尊重并不是別人施舍,而是靠自己贏的,這妖嬈美人似乎考慮到他的身體,故意放慢了腳步。
山莊里都是女子,看不見一個男子,看見易寒,將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只是這樣一個病怏怏的男子并不能引起她們多大的興趣,瞥了一眼之后,移開目光忙著自己的事情。
索女轉身看了易寒一眼,見他雙眼目空一切,心中一訝,果真是個奇男子,如此美艷繁華之色,在他眼中竟如草木一般,并不能引起他半點分身,此次乃是師傅與大師伯相約的十年比試之期,就連三師叔也來了,到底是將他暫時安頓下來,還是立即帶去由師傅處置呢,想起山莊之內并沒有供給男子居住的場所,于是下了決定。
尾隨其后的易寒似一副行尸走肉,臉上看不出有半點人性化的表情,然而他并不是行尸走肉,他有著自己的思想,只不過對七情六欲的表現淡了許多,生死、驚訝、恐懼、擔心都是那么的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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