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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六節 情深意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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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入閣內的易寒卻在思索著,剛才沒跟嵐兒打招呼,不知道這妮子會不會怪我,找個機會再向她解釋,心中暗暗發誓以后絕對不風流了,是男人就一定要忍住誘惑。

      他卻不知道,嵐兒怪他就沒有,可就想的就復雜了。

      老夫人看了易寒失神,輕聲說道:“在想些什么,不必擔心”。

      易寒也不否認,“確實擔心的很。”這話說的很奇妙,是擔心玄觀的傷勢還是擔心吳天瑜在一旁虎視眈眈呢。

      三人來到廳堂,剛坐了下來,老夫人對著易寒說道:“你去看看明瑤吧”。

      “什么?”吳天瑜猛的站了起來,“婆婆,你說是讓他單獨一個人上去?”

      老夫人微笑道:“對啊,我們就先坐下來聊會天,我們婆媳之間好久也沒敘過話了”。

      “不行”,吳天瑜立即堅決反對,說著朝易寒看去,問道:“你覺得這樣合乎禮數嗎?”

      易寒最煩的就是別人張口閉口拿禮數說事,你自己當面忤逆自己婆婆的意思又怎么說,若不是看在玄觀的面子上,他真的無法容忍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指手劃腳,優雅的人發起脾氣來可是可可怕的,淡淡說道:“做晚輩的,自然是聽老夫人的意思”,這句話一語雙關,既說自己聽老夫人的安排,同時也諷刺吳天瑜的做法。

      吳天瑜立即聽出話中的意思,冷聲道:“你這話什么意思,我憑什么要你來指指點點”。

      易寒突然問道:“夫人,你真的是玄觀的母親嗎?”

      吳天瑜理直氣壯道:“十月懷胎,明瑤自然是我的孩子......”

      “可是,為何你和玄觀的差距會這么大呢?”易寒未等她說完就問了出來。

      “你這話什么意思?你是說我不可理喻了”,吳天瑜氣的臉色發青,若不是老夫人在場,她還真的想拿根棍子轟易寒離開。

      易寒淡淡道:“是不是也不是由我一個人說的算,明眼人......”突然手背被老夫人輕輕拍了一下,話才說了一半,只聽老夫人帶著淡淡的責備語氣,低聲說道:“你到底有心無心,天瑜可是明瑤的母親,你怎么能這么說話,不忍一忍能抱得美人歸嗎?”

      易寒心想,確實得忍,反正把玄觀娶回家之后,就與這個彪悍的丈母娘老死不相往來。

      吳天瑜望著這邊看來,想挺清楚兩人在說些什么,只聽易寒大聲說道:“老夫人教訓的是,我心中擔心玄觀,卻沒有體會到夫人護女心切,實在是晚輩的過錯”,說著朝吳天瑜行禮,“岳母大人,小婿剛剛無禮了”。

      吳天瑜臉色一暖,突然間臉色一變,“你胡說什么,誰是你岳母了,哪個人當了你的岳母,準被你活活氣死,你的風流債我還沒跟你算呢,這件婚事我不同意,易將軍請回吧”。

      易寒的官職爵位雖然是追封的,若論起來可是一品高官,與李毅都平起平坐,吳天瑜既稱他我易將軍,旨在撇清交情,可是這樣一來就等于承認自己的身份,他真想威風凜凜喊道:“既然見了本國公,無知婦人還不快快行禮”,當然這話只能在心里意淫一番,他沒有受到應有的尊敬。

      易寒自然也知道,皇上是因為他死了才給他封這么大的官爵,反正死人是無法享受的,若是知道他在世,這個爵位自然也不會收回,只是可能就要暗地里賴賬了,所以可不要自以為是。

      易寒輕輕說道:“夫人,孤龍離開了,玄觀已經嫁不出去了,除了我,天下人還有誰敢娶她,你想一想,若我不娶玄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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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敢觸犯孤龍的逆鱗。”

      吳天瑜倒不擔心玄觀沒人要,她只是擔心明瑤肯不肯,孤龍又怎么樣,難道他敢謀害李家選定的女婿不成,她只不過看不慣易寒,心里也明白,明瑤已經非他不嫁了。

      易寒見她臉色猶豫,默默無語,知道這個時候應該給她給臺階下,日后再過河拆橋,你給我臉色看,老子就還給你,誠懇說道:“請夫人讓晚輩見玄觀一面”。

      老夫人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該說話了,“天瑜,你就算不看在玄觀的面子上,也應該給淑賢幾分面子”。

      吳天瑜正色道:“好,我就看在你母親的面子上,讓你們見面,只不過他日見了易夫人,我倒要在她面前數數你的過錯”。

      “謝謝夫人”,易寒說完,立即往側面上了樓梯,他可不想跟吳天瑜攀交情,打又打不得罵又不不得的女子,只能讓自己鬧心而已。

      吳天瑜坐了下來,“易夫人是怎么教育兒子的,這易寒可是壞了她一世賢名”。

      老夫人卻笑道:“非賢母如何能教導出一個頂天立地的將軍來,人不可貌相啊”。

      易寒上了閣樓,剛走到走廊,就聽見聲響,忙推門進去,只見玄觀上身穿一件綠襖紅衫兒,下身著繡花白絮底色褻褲,云鬢半垂,眉兒微顰,正掀被下床來,行動嬌不經消,弱還易斷,清減之態讓人心魂消碎。

      忙走到她的身邊,柔聲說道:“怎么下床來,有什么事情吩咐我來做就好,你現在可是要奉著來伺候”。

      玄觀看了他一眼,微笑道:“我還沒有這般嬌弱,你好無禮,進了我的房間也不先敲門。”

      易寒笑道:“門兒重掩,簾兒半垂,人兒不見,心兒難安,失禮啦”,說著挽著她的手說道:“你的傷嚴不嚴重”。

      玄觀淡道:“不嚴重,只不過行動稍有不便”,突然卻低頭婉婉轉轉道了一句“對不起”。

      這話讓易寒一頭霧水,“為什么說對不起?”

      “我已經是你的妻子,我的身子不再是我一個人的,割了我的肉就是傷了你的心”。

      易寒心頭一顫,多動聽的情話,默默不語,呆呆凝視著玄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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