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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節 名花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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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清晨,沐彤端來清水,進入玄觀房間,掀開帳衾,輕呼了聲:“xiao姐該起身了,時候不早了”。??~

      突然“哎呀”驚叫起來,只見易寒赤1uo著上身,xiao姐鬢云1uan灑,胸雪橫舒被他緊緊摟住,一臉甜美的睡容,被子已經褪到腰際,她如何能不吃驚,如何能不驚叫,兩人并未成親,如今卻同床同眠,雙方還幾乎赤1uo著身子,“這......可如何是好”,她一時不知所措,原本以為易寒昨夜來了就走,想不到居然已經如此親密了。

      放下帳衾,正打算悄悄退下的時候,玄觀似乎被她的驚叫聲給吵醒了,慵懶道:“沐彤是你嗎?”

      沐彤撫平內心的震驚正要回答,只聽玄觀突然“咿”的出一聲,沐彤也沒細想迅掀開帳衾,只見xiao姐星眼微嗔,柳眉重暈,雙頰暈紅,正換忙穿上抹胸,易寒赤1uo著強壯的上身在呼呼大睡,沐彤弱弱問道:“xiao姐,你們......”。

      玄觀聽見了,這會已經穿上衣衫,免得赤身1uo.體,含羞微笑道:“不要問了。”

      沐彤“哦”的一聲,變得淡定起來,兩人若已結百年締好,那易寒就是姑爺了,xiao婢服侍姑爺也是天經地義的,以后這種事情就司空見慣了。

      玄觀簡單穿上內衣,手拿著外衫輕手輕腳的繞過易寒身上,溫柔的替易寒蓋好被子,穿戴好衣衫,這才在沐彤的服侍下洗漱裝扮,玄觀又恢復了輕盈綽約,風姿飄逸的模樣,從外表上完全看不出她已經是婦人。

      沐彤問道:“xiao姐,你不方便,不如我去將易寒叫醒吧”。

      玄觀輕輕笑道:“讓他再睡一會,你先去準備早點”。

      沐彤應下,離開房間。

      玄觀又走了過去,掀開帳衾靜靜的看著易寒,回憶起昨夜之事,念道:“人皆歡然聚,憶繾綣,銀燈笑吹,羅衣羞解。nv子柔腸,丈夫俠骨,靡靡繞心

      有了人兒一個,在眼前心里。”

      她就站在床邊,盈盈雅閑。

      她的目光一動不動落在易寒的臉龐上,光凝秋水。

      她緊閉的嘴唇正在訴說她的溫婉如水。

      溫情款款的眸子宣告她是一個墮入情網的nv子。

      華髻飾玲瓏珠釵,優雅的的姿容,好一個不可褻瀆的大家閨秀,沒人能夠得到她,因為她也是冷若冰霜的。

      是的,冷若冰霜,這與她一臉溫柔并不相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什么事情也沒有生,直到易寒緊緊抱著被子,喃喃念道:“玄觀,你好柔軟啊”。

      玄觀聽到他的話,掩嘴而笑,一副xiaonv子的嬌俏可愛,蹲了下來在他耳邊低聲道:“柔軟的是被子卻不是玄觀”。

      易寒mimi糊糊應了一句,“不,比被子柔軟”,易寒死命將臉龐趴在被子上,又喃喃說道:“你身上的味道好香啊”。

      玄觀知道,這被子昨夜沐彤才熏過香,自然香噴噴的,卻想不出來,聰明睿智的他,也會有這般憨憨的模樣,見他將被子當做自己緊緊摟在懷中一副依戀,心頭一陣溫潤,手指輕輕撫摸他的臉龐,諾諾道:“易郎、癡人、傻瓜”,心上非常想代替被子在他懷中溫存多一會,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輕移蓮步,裊裊婷婷離開床邊。??~

      玄觀生xing幽閑,常深居閨閣,兼會yin詩寫畫,事事皆jing,她十一歲的時候便學會了描花刺繡,只是這些年甚少動這些nv兒家的針線活,等易寒起身,閑著沒事,一時興起拿起置放多年的nv紅,坐著描花刺繡起來。

      易寒mimi糊糊的睜開眼睛,這才現自己所抱的是被子,玄觀卻不知所蹤,心頭一陣失落,自我意識就掀開帳衾。

      閨房之內,畫簾半卷,繡榻臨窗,一縷陽光斜照在身上,只見窗外班竹數竿,盆花幾種,果然點綴不俗,鋪陳瀟灑,那幾棵只剩下孤枝的銀杏,在陽光下似乎可以看到秋時銀黃一片的跡象,玄觀坐在窗前不遠處,咋一看去,與窗外景sè相映,似一副美人之畫卷,上著淡羅衫子,下拖八幅湘裙,牙梳斜釵,蛾眉淡掃,粉頰輕勻,水剪雙眸,入神刺著繡,yu指纖纖而動,那軌跡流光溢彩,芳幽無限。

      易寒心中感嘆,她怎可美到如斯地步,讓人為她動心為她癡狂,心中有種錯覺,自己是個凡夫俗子,而她是個仙子不食人間煙火,想到這里不免心存慚穢,唯一的安慰是如今她成了自己的妻子。

      易寒下床輕輕穿起衣衫,玄觀聽到聲響,側過身望來,溫柔地微笑,放下東西就要過來服侍他,易寒忙抬手道:“玄觀別動,你一動就沒有美人畫卷的韻味,讓我一邊穿衣,一邊欣賞著”。

      玄觀嗔道:“油嘴滑舌”,卻不搭理他的說的話,走了過來服侍他穿衣衫,生平她第一次服侍男子更衣,手上有些生疏,邊說道:“你起身了,我毫不理睬,做著自己的事情成什么體統”,她手上雖有些生疏但有溫柔彌補。

      幫易寒穿好衣衫,又道:“你先等會,我去給你端水洗漱”。

      易寒呆呆的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只感覺世上再沒有比她更好的妻子了。

      沐彤左右侍事,梳洗已畢,用過早膳,兩人手攙著手,在閣內倚欄踏徑,情投意合,跬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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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隨。

      兩人yin詩作對,易寒倡句,玄觀和韻,或者玄觀題詠,易寒步其原韻,此刻易寒才知道她不愧有天下第一才nv的稱號,自己居然好幾次屢屢被難住了,虧她多次提醒,才應了上來,也難怪她敢說讓天下男兒不敢娶她,又有誰敢娶一個才學名聲都遠勝于自己的nv子,易寒卻不在乎這一些,他只是將玄觀當做一個需要呵護的妻子,她越高才越聰慧,自己越高興。

      易寒沉醉于男nv之情,玄觀卻突然道:“易家一脈,都在易郎身上,你之將來不但關乎易家,甚至天下安寧大任,一切關系匪輕,郎廢時失業,dang檢損身,我勸你改掉陋習,潛心功業,你聽是不聽”。

      易寒正高興,忽然莫名其妙的就被玄觀數落一頓,卻知道她怕自己縱情聲sè,忘了正業,心頭有愧,卻是這段時日他情事纏身,雖有心功業,卻屢此chou不開身來,心中有愧,作微笑道:“玄觀之,深為有理,我素常自負放誕不羈,所所行皆隨心所yu,卻時時刻刻將功業牢記在心”。

      玄觀微笑道:“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須知我心里害怕將你羈絆”。

      易寒知道她又要開始單獨對自己嘮叨了,也不管她說什么,就是點頭,也不去接話,玄觀笑道:“易寒,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易寒回道:“聽著你,你沒看見我在點頭嗎?”

      玄觀好笑,知道他又耍瘋癲xing子了,此刻與他說再多也是廢話,催促他快點去見李毅。

      易寒離開,沐彤悄悄走過來,問道:“xiao姐你與易寒到底展到什么關系了,跟xiao婢透個底,xiao婢以后也有分曉”。

      玄觀淡淡笑道:“夫妻關系,卻不知道沐彤你以后是不是要暖床侍枕”。

      沐彤“哎呀”一聲,一臉害羞,久久無語。

      卻說易寒換了容貌,往百川閣走去,這幾人府內雜人較多,見了他這樣一個陌生面孔,卻也沒有人來問話,想來進了這李府的,應該都是貴客。

      易寒來到百川閣,一個管事正在mén口等候,見了易寒什么話也沒有問,便迎上前禮道:“公子,請隨我來,老太爺等你多時了”。

      易寒訝異,這管事如何識得我,卻不知道這百川閣卻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來了,易寒朝自己走來,自然是李毅吩咐等候的那個人。

      易寒推mén進屋,李毅淡道:“請坐”。

      易寒從容坐下,李毅起身與他并作,易寒身為后輩,先問道:“不知李元帥喚易寒有何事?”

      李毅淡淡道:“恢復你原來的模樣”,他習慣了,語氣有點命令的味道。

      易寒轉過身去又轉回來,旋即恢復原來的模樣,李毅雖然第二次見,卻依然大感驚訝,這一神sè稍顯即逝,“易家男兒一戰天下聞名,兩次見面,俗輩而已”,這話當然是因為對他昨夜所作所為沒有好感,故意貶低,其實他心里還是蠻佩服這個年輕人的。

      易寒笑道:“那李元帥認為怎么樣才能合你眼”。

      “投筆從戎,光耀易家”,李毅淡淡的說了八個字。

      易寒禮道:“李元帥,易寒也有此心愿,只可惜先皇一道“易家之人永不錄用”赦令讓我報效無mé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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