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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突然褪下衣衫,換上方夫人給他準備的另外一件,柔兒的用心他明白,有些事情卻不能強求,特別是男女之情,這種東西要慢慢醞釀,當它真是到來那一天洶涌澎湃擋也擋不住。
易寒褪的突然,方夫人也來不及避嫌,兩人倒均表現的很淡定,一個看一個換。
易寒換好衣服,方夫人卻突然走進他的身邊,捉住他雙肩的衣領抖了抖,淡道:“有點皺”。
易寒微笑道:“謝謝”。
方夫人沒有接話,疲憊的坐了下來,幽幽的松了口氣,臉上并沒有笑容,易寒行禮之后,轉身準備離開。
突然她出聲道:“我想找個人幫忙照顧我兩個孩子”,卻是用詢問的語氣。
易寒沒有回頭卻停下腳步,接道:“嗯,你早該這么做了,你平時太忙,柔兒與雄霸是該有人來好好教導他們”。
方夫人輕聲問道:“你覺的誰合適?”
易寒愕然,這卻是一個他無法回答的問題,合不合適不是由我來講,而是你來說,他不知道,干脆沉默不語。
方夫人續道:“過幾天我想放榜招親”。
易寒身子一震,想不到她淡淡的口氣說出的竟是這般驚天駭俗的話,易寒猛一轉身,凝視著她。
方夫人強顏笑道:“我只是個普通的女子,不要把我想的太高貴了,少女時我曾幻想有一個優秀的男子出現,我便嫁給他,只是后來我漸漸忘記了,進入方家之后,每一個出現在我身邊的男子,我都要先試探出是敵是友,今天我又想起來了,你剛剛穿那件衣衫是我十六歲所做”,卻是斷斷續續,無頭無尾的向易寒訴說自己的心事。
易寒彎腰一禮,“勾起夫人的傷心事,深感歉意”。
方夫人喃喃自語道:“怎么會是傷心事呢,這卻是遠久一個美麗的夢,當時我年紀善幼,將這些事情藏在心底羞于開口,卻怎知說出來竟是這般容易,就算是面對一個陌生人”。
易寒道:“夫人,我們是朋友”。
方夫人微微一笑,“我心里最提防的就是朋友,我還是希望你是陌生人多一些”。
易寒覺的她這番話說的誠懇,贊同道:“好吧,我們是陌生人”。
方夫人岔開話題淡道:“放榜招親那天,我設下三關,只要能通過,我便親手替他穿上這件衣衫,嫁于他為妻”。
易寒看著她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問道:“假如有兩個人同時通過怎么辦”。
方夫人茫然搖頭,沒有說話,一雙優雅的眸子變得凄迷,良久才吐出一句話來,“也許一個也沒有”。
易寒準備離開,剛邁出門口清音飄來,“你也可以來試一下”。
返回玄觀歇息之處,玄觀盈盈立于院子之中,雅若紫蘭,給人一種寧恰安閑的感覺。
易寒來到她的身邊,伸手捉住她的香肩,輕聲道:“久等了”。
玄觀緩緩轉身微笑道:“你盡管多惹些風流債,看我還理不理你”。
易寒輕輕搖頭,“再不會了”。
“可發生的事情再悔悟已經晚了不是嗎?”
易寒走在她的前面,彎腰行禮道:“小姐,我們該回府了”。
玄觀嫣然一笑,也沒再問,兩人走出方府。
大門之前,華麗的馬車走的差不多,李府的下人正在打掃,門口卻跪著一個男子,上身,背負荊條,定睛一看卻是趙博文,失聲喊道:“趙兄,你這是在干什么?”
玄觀抬袖掩目,露出一絲嬌羞之色,低聲道:“我在前面等你,不要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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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高掩衣袖從一側離開。
趙博文正嘴里嘀咕罵娘呢,見到易寒卻露出喜色問道:“怎么樣,你與博文誰勝了”。
易寒啼笑皆非,忍住笑意道:“我們都輸了”。
趙博文嘆息一聲道:“這個女子果然非同尋常,連你們都敗在她的手下”。
易寒卻無心與他扯這些無關痛癢的話題,“你這是干什么?”,連忙彎腰要將他扶起。
趙博文卻連忙擺手道:“不能扶”。
易寒一愣,“這是為何”。
趙博文指著自己身后的荊條,一臉苦澀道:“沒看見嗎?負荊請罪,對方沒釋然如何能起來”。
卻將事情經過娓娓道來:“我正在尋芳樓逍遙快活呢,大伯派人將我捉了回去,什么話也沒問便將我痛打一頓,讓我背負荊條來向方夫人請罪,直到她肯原諒我為止”。
易寒只是一想便能猜到定是方夫人向趙節告狀,問道:“你跪了多久了”。
“好一會了,管家也看到了,我讓他去告訴方夫人一聲,他卻愛理不理”。
易寒道:“我進去一趟替你求情吧”。
趙博文一臉疑惑,“你替我求情,我大伯早就替我說情了都不管用,不然我也不會跪在這里了,易兄你還是走吧,沒事的,我敢調戲她,早就意料到有此結果,甚至更嚴重,負荊請罪算是輕的了”。
易寒沒有接話,轉身匆匆往方府大門走去,來到方夫人的房間,一路上倒有下人疑惑的看著他,卻沒有一人將他攔住。
“夫人”,易寒踏入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