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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觀閉目思索,一臉平靜如老僧入定。
易寒等了半天,悶的難受,“玄......”,剛開口,玄觀卻出聲打斷他,“不要打擾我,你愛蹦愛跳,愛滾愛爬隨你”,聲調冰冷,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勢。
易寒把她的話完全當做耳邊風,淡道:“今天來這里的人都不簡單,我從他們眼睛看到了一些東西”。
玄觀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易寒,“他們以后都會是你的敵人”。
易寒站了起來,來到她的跟前,問道:“為什么不是現在呢?”
“在他們眼中,你現在什么都不是”,反問道:“你可知一個十二歲的女孩過生日,為何辦的這般隆重,又有這么多人來道賀”,說話之間,伸手整理他那根本不皺的衣衫,直到平坦如鏡才罷手。
這個不經意的動作卻突顯了玄觀是個追求完美的人,特別是她喜歡的東西。
易寒笑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前來道賀不過是掩人耳目,卻是另有目的”。
“對”,對于易寒能說出根本原因,玄觀并不驚訝,若是連這份睿智都沒有又怎么讓她傾心,淡道:“他們大多數人其實是為糧餉而來,另外一部分是為攀好關系,還有一些是若敵若友的大家族,余者不足為論,其中關系錯綜復雜卻難一述之”。
易寒搬了張椅子,在玄觀面前坐了下來,面對面,臉帶微笑盯著她看。
玄觀淡淡問道:“你想聽嗎?”她今日之所以帶易寒來是為了讓他了解國內整個局勢,對眾多勢力有一個了解,認識一下那些必將掀起一陣風雨的人物。
易寒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笑道:“我喜歡聽你認真講話時的聲音”,伸出手指去抹她朱唇絳脂,“抹的有點淡,我幫你涂均勻一點”。
玄觀淡道:“今日來此之人可以分為三類,一類是官家勢力,雖同屬朝廷,卻分屬不同黨派,第二類卻是世家大族,這些家族都是托先世余蔭,家底豐厚,人脈關系千絲萬縷,多與當朝高官藕斷絲連或家族有高官在職,經營莊園、當鋪、錢莊、賭坊、馬場、酒店等大肆收斂錢財,三者乃民間武林世家,此類家族以武立世,與陸上各教派,水路幫派多有聯系,像鹽幫之間為利而爭,卻需要這些武林世家干預其中,定下俗規,而像金陵武林世家韓家也負責一些安全運輸事務,余者便是一些多依附世家大族的商賈之流,”。
易寒卻也沒有想到個中關系卻是如此復雜,聽起來卻有些亂,這些勢力為何又會攪合在一起呢?問道:“這么說方家便是世家大族了”。
玄觀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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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先祖乃是當朝開國將軍,封王賜世襲封地永不遞減,為恐分化,家世一脈單傳,余者皆淪為普通富家”。
易寒點了點頭,思索片刻,問道:“為什么方家這樣一個大家族卻是方夫人這樣的女子來管理”。
玄觀微微一笑道:“這其實卻是個偶然,方家此代家主方謀平娶有一妻,其妻林黛柔乃北方世家大族千金小姐,林黛柔生有一子,次年在生育第二胎時候卻血崩不止而死,堂堂世族大家之主何能無妻,林黛柔之妹林黛傲年芳二八,便嫁于方謀平繼弦,婚后方謀平思前妻而憂傷過度,重病不起,不到一年便病逝,林黛傲便承擔起家主大任,將兩個孩子撫養長大,這林黛傲便是現在的方夫人”。
易寒問道:“她一個女子獨木難支,難道就沒有家族旁系過來爭奪家主大權”。
玄觀道:“若是普通人家,自然權落旁系,可林黛傲的出身卻是北方世家大族,何人敢惹”。
易寒嘆道:“這個女子不簡單”。
玄觀笑道:“她自然不簡單,卻不知道她是為自己不簡單還是為兩個孩子而不簡單”。
說曹操,曹操到,房間里走進來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眉如翠羽,肌似羊脂,鬟堆金鳳絲,繞腕碧玉鐲,雙耳一對碎花絡索,一身華麗長裙,款步之間,柳腰晃的金鳴,這番打扮卻與當日在大街之上所見恍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