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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里不停的浮現起她楚楚可憐又嬌小可欺的模樣。
記憶中,易寒那時候家里的院子還是很大的,爺爺鎮守邊疆,父親安在,每天忙碌公事,母親雖然無職在身,卻要出面招待每天上門拜訪的人,家里也很熱鬧,有一大群下人圍繞著自己,陪著自己,哄著自己,易寒有成年人的思維,卻困在一個小孩子的身體里面,對他來說無異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小孩子喜歡做的事情,他不喜歡,他自己想做的事情又做不到,或者家人根本不準他做,這個秘密一直憋在他的心里,他好幾次想大聲告訴所有人,最后卻忍了下來,這個秘密無異驚天動地,若是他說出來,聽在別人耳邊無異是天方夜譚,權當小孩子的一番童,不錯,他是一個穿越而來的人,這也是為什么他自幼聰慧過人。
易寒幼年時很怪癖,除了讀書,幾乎不去做其它的事情,因為除了書,他再也找不到屬于自己的東西,這種感覺很怪異,怪異的無法用語來形容,除了他又有誰發生過,沒前車之鑒,叫他如何形容。
那些圍繞在自己身邊的下人,雖然擁有成年人的思維,但在他眼中卻與孩童一樣幼稚,易寒能跟他們聊一些想聊的事情嗎,不能!這太驚天駭俗了,至今這個秘密依然保留在他內心深處,二十多年過去了,他也習慣了。
記憶中那是一個冬天的清晨,當時他只有七八歲左右,院子里正下著瀟瀟細雨,他坐在書房中,凝視窗外,眼神中竟有一般人所沒有的睿智,水珠從斜檐串瀉下來,雨水帶著清寒,梨花的芳香片片飄入書房之中,靈臺一片清明,心神一動便提筆吟詩。
天氣很冷,一個小小的身影突然闖入書房之中,穿一襲翠綠色的衣衫,外衫披上一件外套,腳下穿一雙繡有蝴蝶的小棉靴。
她雖只有五六歲,卻秀雅絕俗,眉目之間自有一股輕靈之氣,動人的眸子像一泓泉水,閃動的瞳子,似初開的黑郁金香,小小的鼻子凍的紫紅,易寒可以肯定她長大了一定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當時他竟然有片刻的心動,連忙擺手,喊道:不碰蘿莉不做蘿莉控
那小女孩顯然聽不懂易寒的話,一雙大眼睛好奇的盯著這個比自己大一點的小男生,突然出聲問道:“剛才是你在講話嗎?”聲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動聽之極。
易寒見她神態天真,心中頓生親近之意,笑道:“這里就我們兩人,當然是我在說話”,走了過去將隨身的披肩圍在她的脖子之上。
小女孩一點都不怕生,她很習慣別人服侍著她,在她眼里,易寒所做的一切似乎理所當然。
她問道:“不是的,我剛剛經過走廊,聽到一段一段的話,聲音好聽極了,是你說的嗎?”
易寒恍然大悟,原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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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是剛剛自己在吟詩,她年幼,自然不懂說話與吟詩的區別,這吟詩的時候語氣帶著感情,就跟唱歌一樣,自然比平淡的語好聽。
這是他們兩人的第一次見面,易寒從來不跟同齡人玩,她卻是一個例外,她喜歡聽他吟詩,喜歡聽他講一些奇怪的事情,喜歡鉆到他的懷里,喜歡他背著她去踏雪,而易寒卻經常邪惡的將她扒光身子,研究女子成長的秘密。
后來,他知道她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拂櫻,而拂櫻也稱呼他做易寒哥哥,拂櫻經常出現在他家里,他從來不問拂櫻的來歷,家人也似乎有意隱瞞,從來不提起拂櫻的身份,易寒也懶的問,有拂櫻相伴,他足夠了。
半年之后,易寒的父親操勞過度而病死,他很失落,那段時間,拂櫻似乎知道易寒很傷心,變得很乖巧,不逼易寒講故事,也不逼易寒背著她,她用自己的一舉一動,用自己小小的心靈去安慰易寒。
一年之后,禍不單行,爺爺易天涯戰敗的消息傳到京城,爺爺被削去官爵,貶為庶民,易家一夜之間繁華不再,一家人被迫離開京城。
他依然清晰地記得與拂櫻臨別的最后一面,那依然是一個冬天,拂櫻踏雪而來,身后遠遠的跟著一個儀表不凡的男子,不知不覺拂櫻已陪伴他渡過一個春夏秋冬,拂櫻的臉上有淚痕,她似乎知道將要發生什么,是因為以后再也見不到易寒而落淚嗎?易寒心情很差,表現的很冷漠,只是淡淡的看了拂櫻一眼,完全沒有走過去的意思,只顧收拾自己的行李。
拂櫻似乎能感覺到這個往日親密的大哥哥對自己愛理不理,兩腳一前一后,小小的身子微微抖動,心里極為矛盾,從來沒有人對自己如此冷漠,易寒哥哥如此對她,讓她感覺到很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