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跟著他們去野外,還不如就呆在大家伙的眼皮子底下,既然蘇難沒有在旅館第一眼見到馬日拉的時候就對他動手,那么讓馬日拉喪命并不在蘇難最開始的計劃里。
既然那時候沒動手,現在蘇難也不會打草驚蛇的,馬日拉這人瞧著有些瘋瘋癲癲的,除了能指路以外,他說的其他的話,都可以解釋成瘋瘋語跟年紀大了之后的記憶錯亂。
不過馬日拉這么害怕蘇難,是有把柄在蘇難手上,還是自認為拿到了蘇難的把柄呢,蘇難留下馬日拉,單純是時機不到不想造殺孽,還是想留著馬日拉來試探自己呢。
無邪搖了下頭,小聲的嘆息一聲,他覺得有些苦惱,就連小哥出門做事的時候,都知道披一層張灝的禿頭馬甲,怎么汪家人做事這么不講究。
現在事到臨頭了......他要是說馬日拉跟他是單純的雇傭關系,一句蘇難的壞話都沒和他說過,也不曉得蘇難會不會相信。
其實,出門在外,來過幾次沙漠,找過馬日拉當向導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瞞著。
一開始不愿意說清楚,現在兩個人又勾心斗角的,錯過了最好的解釋時機,現在再講,倒像是欲蓋彌彰了。
無邪都替蘇難覺得累,反正她是被雇來安保隊長,就說之前因為別的生意認識馬日拉又有什么關系呢。
怎么這些人,一個兩個的都跟他三叔和小哥似的,就喜歡玩“我不說你來猜”的游戲。
月初順手拉了無邪一下,這人不知道在想什么,走神走的十分明顯,在榆樹林里雖然不必擔心突然陷進什么流沙里,但是一些枯枝石塊堆砌在地上,摔一下還是挺疼的。
無邪哪怕沒有三分顏料都敢直接開染坊,月初的手既然沾上了他的手臂,就沒有叫她收回去的道理。
無邪將手自然的垂下,反手往上一抬,五指順著月初手落下的空隙就插進了月初的五指之間。
“好黑呀,我有些看不清,月初領著我走唄。”
無邪說話的語氣中帶上了笑意,汪家的事情畢竟已經規劃了許多年了,無邪雖然不是勝券在握,但也是有了把握之后才敢玩引蛇出洞這一招的。
所以比起蘇難跟馬日拉之間你死我活的小算計,顯然還是想辦法怎么拿下月初更重要一些。
畢竟這邊,是真的沒什么計劃,或者說,曾經有過計劃,但是看在月初那樣信賴自己的份上,無邪又不忍心打破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了。
這十年里,為了迅速強大起來,無邪靠著吸食黑毛蛇的費洛蒙,得到了一些不算正義、但十分有用的記憶,而月初在有些時候,又似乎完全信任著他們。
無邪雖然沒有將月初的硬骨頭活生生打碎的辦法,但是只要有足夠的耐心和時間,通過布局,像蛇一樣纏著月初往黑暗幽深的方向走去還是有可能實現的。
黎簇不耐煩的嘖了一聲,手中的手電筒往前面揮了揮,著重照顧了一下無邪眼前的道路,冷冷的吐槽道:“年紀大了、老花眼了的話,就跟馬日拉一起回車里躺著嘛,硬撐著出來干什么,還拖累我跟月初。”
喜歡盜筆:萬人迷那還不完的桃花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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