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老板,能聽見我說話嗎?”
蘇難有些失真的聲音從對講機里傳過來,黎簇才仰著頭,有些得意的將對講機舉到無邪面前。@|齊=3盛?小@d說1網?t更+??新§最¤快?/
見無邪只是有些警惕往后仰了仰身子,并沒有接過對講機的意愿,黎簇有些不爽的撇撇嘴,湊到對講機邊上大聲說道:“蘇隊長,我們能聽到呢,你說吧。”
話說完,黎簇也不管無邪愿不愿意了,直接將對講機扔到了無邪的懷里,順帶著自己躲到了月初的車椅后面。
好歹是新認的師傅,雖然面對無邪跟他的爭端的時候,黎簇已經發現月初時常裝聾作啞的行為了。
但是他也發現了月初對自己微妙的縱容,這種縱容,是除了無邪和他以外的別人所沒有的。
要知道,王盟剛才看見月初出手的時候,眼睛里閃爍出來的光芒可不比任何人少。
曾經他還很推崇無邪所喜歡的那個據說強悍的女人,這么一聯想,黎簇不認為有哪個男人可以忍住不去學這么酷炫的一招。
但凡有機會,都絕對不可能放棄才對。
可是王盟的體格一眼瞧過去就不是多魁梧的人,加上這一路來王盟的表現,簡直就是一個被迫出門打工的宅男。
就連綁架他的行動,好像當時有個叫“坎肩”的肌肉男才是主要動手的人。
雖然是在昏昏沉沉的,但那個坎肩身上的肌肉絕對是王盟偽裝不出來的。
還有在路上的時候,自己不知道老爹的事情,有好幾次試圖逃跑,無邪跟王盟都是直接朝他腳上開槍威脅。
哪怕用的是消音槍,但明明直接上手逮他才是最不引人注意又最快的,要是黎簇膽子大一些,賭無邪他們連打斷自己的腿都做不到,沒準他已經跑掉了。
要是有這么一招能收拾人又能嚇唬人還不會發出大響動的刀法,他們何至于開槍呢,不就是因為沒學過,沒有十足的把握動手嘛。
就像他們不直接上手捉自己,肯定不是因為不想,估計就是擔心要是上手被自己逃掉的吧,會大大的折損他們的威信力而已。
可王盟看著是個沒救的宅男,但并不是個沉默寡的人,相反,他還能在極短的時間內跟蘇難的隊員和露露他們都搭上話。
要是想從月初手上學個一招半式的,按理說并不是難事,月初看著并不是小氣的人。
可偏偏,王盟做不到。.k¨a*n′s~h¨u+q+u′n?.¢c,o?m/
只可能是因為在王盟的心里,他和月初之間的熟悉度還沒到可以請人家將本事傾囊相授的程度吧。
但是他可以,不管月初的縱容有多少是出自,沒準知道了無邪對他做的“虧心事”后的心虛和同情。
但是黎簇冥冥之中就是有種預感,在現在能露面的這群人里,他和無邪才是在月初心里優先等級最高的人。
所以像這樣的小事,月初肯定會愿意保護自己一下的,畢竟自己這個倒霉的受害者一來沒想著逃跑,二來還想幫他們繼續前進。
這件事情,他對無邪錯,月初就算要偏心無邪一點,也不至于是非不分吧。
更不要說,像無邪這種男人,在月初面前肯定很端著,哪個男人不想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表現得強悍、無所不能呢。
所以在插科打諢和惹人憐愛這一方面,黎簇認為無邪是遠遠比不上自己的,畢竟自己可是敢直接喊月初師傅的人。
無邪嘛,再借他個膽子和臉皮,也做不到自己這樣吧。
黎簇躲在月初的椅背后面洋洋得意,王盟終于有了點自己“背棄”無邪之后的恐慌,不敢接近在老板底線身后趾高氣揚、來回晃悠的黎簇,直接跟馬日拉縮在了一起。
要是可以,王盟回過神之后,甚至想跟馬日拉借口酒喝壯壯膽子,以示自己的無辜。
他可沒有借口犯上的意思,他對老板的忠心日月可鑒,雖然老板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跟他生氣,但是很有可能扣除他本就不多的工資。
無邪有些無奈的看了黎簇跟王盟一眼,再偏頭,月初已經睜開了雙眼,也歪著頭看好戲似的瞧著自己。
似乎對自己被“眾叛親離”的場面尤其感興趣一樣。
無邪瞪了一眼還在不停搖晃月初椅背的黎簇,假笑著拿起對講機,回應道:“蘇隊長,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們配合嗎?”
他其實不想用對講機,雖然他想在隊伍里掌握更多的話語權,但是并不想成為一些人的保姆。
總有人會認為擁有更多力量的人理所當然的就要保護弱小的人,在很多時候,小哥就是這樣的人,只要確認你的無害,在生死危難之際,他總是能幫則幫。
于此同時,被他幫助過的人,難免將目光和瑕疵獲救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若是無法因他獲救,怨恨和不滿也由此滋生。*y_d¢d,x~s^w?./c_o?m.
可是無邪,現在并不想成為那樣的人,這樣的期許太重了,也不利于他想在隊伍里低調搞點事情的想法。
要是可以,他倒更想成為月初跟黑眼鏡這樣的人。
雖然也有救人的能力,但因為從不往自己身上攬責任,所以除開有關武力值的事情之外,除開一些包括他在內的心懷不軌的男人之外,在正經事情上,似乎很少有人將目光絕對聚焦在他們身上。
大概是因為不敢指望他們會大發善心。
無邪有些可疑的沉默了一下,偏偏現在對講機已經扔到了自己身上,蘇難也沒有任何要私下商量這件事的意思。
做眾目睽睽之下站出來的人,跟被指定成為幫助者的人,在人微妙的心理下,其實是有區別的。
他已經過了想大出風頭的年紀了,被蘇難和零星的汪家人盯著,還是被蘇難和汪家人和整個隊伍里的人一起盯著,無邪還是會選的。
被選出來的拯救者和英雄主義般的獻身,區別是真大啊。
無邪本來是等著蘇難腦子回轉過來找他求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