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一時無以對,要是真的毫無反應,她也就不至于跑出來了。/x·1·9?9-t^x′t+.+c,o_m¨
留在那里,好好聽無邪夸贊一下她的反應迅速,應對敏捷才是月初會做的事情。
只是這話......
“沒有生氣,不過是為了讓無邪的計劃更完美一些而已,他一開始攬著我出場。
擺明了跟我的關系不一般,那個露露又故意在我們面前把無邪跟蘇難扯上聯系。
為的就是想看到蘇難吃癟,就是吃準了我這個跟無邪關系密切的人肯定會因此跟蘇難鬧起來。
雖然只是粗淺的借刀殺人,但這時候我要是一點也不生氣,雖然顯得大方了,但我和無邪之間的關系,豈不是同樣顯得很假?
這種時候,肯定是要有所表現的。”
見月初越說越理直氣壯,黑眼鏡簡直想笑,雖然時隔十年,但是在他的印象里,月初并不是個會考慮計劃如何的人,更不要說僅憑自己動腦思考,想出這么一大段話了。
見月初似乎已經解釋完了,瞪著自己不再說話,黑眼鏡才慢悠悠的笑開,語氣上卻是寸步不讓,問道:“月初你知道有時候,此地無銀三百兩這種表現,幾乎是和口不對心跟做賊心虛這兩個詞連在一起的吧?”
月初皺了下眉,不過她對于自己的內耗反思,總花不了太長的時間,就算對人事無常有各種各樣的憐憫,但那也僅限在心理活動上對自己的安慰,本質上是為了不讓自己崩潰。·k~u·a¢i¢d!u¨x·s?..c·o^m+
就像真的壞人并不會認為自己就是惡人,因為他們的所行所為,都是出自他們本心后的深思熟慮,大腦會為這一切冷漠自我的選擇找一個能說服自己的理由。
所以現實里,若是完全跟自己無關,月初可不會因為一些反思或是道德,就做好人好事,她的出發點永遠是利我的,偶爾不冒犯自己利益時,也會有利他的舉動。
不過這樣也能讓自己的精神得到稍許的療愈和安慰,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去做善事什么的,內心當然也會有快樂的感覺。
但月初很少有為難自己的時候,更不會有舍己為人的沖動和行為,那可是需要非常深思熟慮后才能做下的決定。
因此對于黑眼鏡的疑問,月初首先不是反思自己,做賊心虛的原因到底是不是看上了無邪也暫時放一邊,而是率先指責黑眼鏡:
“你到底要不要聽我說話,不是你先問的嗎,要不是為了給你一個解釋......”
說起來,這似乎又是一種不自覺的逃避行為,或者說,用惱羞成怒來形容是再合適不過的。·k~u·a¢i¢d!u¨x·s?..c·o^m+
黑眼鏡作為著有《人類觀察手冊》的樂子人,對這種情緒還是很熟悉的,身為一個活了很久很久的人,還不至于因為月初的口不對心就生氣。
相反,因為深知是自己將她的脾氣給逼了出來,黑眼鏡心里還有些淡淡的歉疚,因為他跟無邪一樣,已經不打算繼續讓月初逃避下去了。
與他所希望得到的好處相比,月初這點小小的情緒甚至連情趣都還算不上呢。
畢竟黑眼鏡并不是真的為無邪鳴不平,才去戳穿月初維持的友誼表面,無邪只是他用來投石問路的借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