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里偶爾的強勢可以作為情趣,但不擇手段的那一面被月初發現,難免叫她懷疑自己對她的真心,再想獲取信任就難了。
更不要說十年的光景,他變了許多,月初卻好像還活在當初,他甚至有些羨慕黑眼鏡一如既往的不做人,這樣至少不會叫月初覺得陌生。
他就不同了,人身上的氣質是很難在瞬間改變的,他要怎樣才能讓月初跟他之間的關系一下子回到十年前呢。
這也是為什么無邪方才能一直好聲好氣的勸馬日拉跟他們合作一樣。
其實利誘是必須和威逼放在一起的,就像狗護食的時候,一味讓它吃飽就無法幫它改掉這個壞習慣。
和人合作的時候太好說話,也容易被人輕視,正如小兒鬧市抱金磚危險,可要是這孩子身后別把槍,那形式或許就翻轉了。
他又不是養魚,怎么可能一味地放餌。
但偏偏月初在身上,于是他的行為就文雅了許多,甚至連近些年常用到的大白狗腿軍刀都沒出鞘。
月初熟悉的不是那樣的他。
蘇難現在這么講話,簡直是在嫌他于不義啊,他該怎么回話,才能既撇清跟蘇難之間莫須有的關系,又不讓月初懷疑他的打算呢。
罕見的,早就準備好一切,預料好一切的無邪,又一次陷入了自己駁雜的思緒當中,如何向所愛之人自證清白,盡管他所想的計劃還沒有開始實施,但已經有魚為了吃餌假裝上鉤了。
這下,可......
“蘇難小姐要是這么說,那我會不高興的哦。”
月初從無邪身邊探頭朝著蘇難望去,臉上雖然是笑的表情,但是在場的人都能看出她心情并不算好。
“你的榮幸會讓我和關根感覺苦惱的,注定失敗的感情,有時候還是不要產生為好,對不對。
蘇難小姐這么漂亮,我可不想真的和你成為敵人,那豈不是讓關根太得意了嘛,是不是呀——關先生~”
月初伸手挽上無邪的胳膊,手上暗暗用勁,就像剛開始無邪暗暗的展示親密跟主權一樣,現在月初這種幾乎將腦袋搭在無邪臂彎上的舉動,也是說不出的親近。
無邪忍不住笑了一下,一點偽裝和勉強的樣子都看不出來,雖然胳膊內側的軟肉還被月初揪著,但無邪反而覺得放心。
要是月初一點不生氣,只把這事當做是替他解圍的任務,那無邪才要冒冷汗呢。
黎簇看了眼無邪完全是發自內心的假笑,有些無語的拎起酒瓶子抿了一口,然后就被已經在太陽底下化成常溫的啤酒攻擊了一下,這味道實在有些惡心。
蘇難到底是要臉的,況且之后相處的時間還長著呢,聞也只是笑笑,但態度上并不相讓。
她早就猜到了這個王月初出現的目的,是為了做無邪各種意義上的擋箭牌,可她又必須接近無邪,等待家族的下一步命令。
立場上的相斥,怎么可能相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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