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這幾天倒是過得非常不錯,一點也沒發覺陳皮他們為了阻止訂婚宴的準時進行都做了什么努力。±零)·點雖然尹新月是被陳皮和二月紅在心底蓋了章的居心不良,但是對于月初來講,一個同性的,又會陪你玩又能提供情緒價值的朋友其實并不多見。
有尹新月在,算得上是很大的緩解了月初后知后覺的情緒,那種即將訂婚的焦慮。月初之前從來沒結過婚,事實上還是有一些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愿望的。只不過,雖然事實證明,之后背棄這諾的也很有可能就是她自己就是了。但是女孩子嘛,一個能列出要和男友做一百件戀愛小事的女孩子,拋去理智的時候,是戀愛婚姻有些不合乎常理的小期待也是可以被理解的。而尹新月,則是跟月初說了非常多個離婚的案例,離婚后女人過得很好的案例,離婚后女人重煥第二春的案例,甚至還有夫妻分居、各玩各的案例......雖然這些事情月初在后世也見識的不少,但是這種故事,哪里有尹新月專門為月初重新搜集改編過得故事有意思呢。^x-x.k`s^g?.+c¨o¢m/況且,很多故事是有時效性的,在臨近月初訂婚日期的講這種故事,很難講尹新月到底是安慰有點婚前焦慮的月初,還是在撬二月紅本就不夠牢靠的墻角。尹新月往常在交友時有些隨性,合眼緣就好,那日貿然搭訕月初他們就是如此。但是身上也不缺少商人的精明算計,畢竟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對月初別有用心。雖然她也知道這事不可能。這么多年了,哪怕尹新月確實對父親失望于她不是男孩這件事不滿,但也切實的享受到了父親資源傾斜的好處。尹新月是真的喜愛權利也不能丟失權利,一旦她的弱點被發現,無能的幾位兄長或許就會成為吞吃人肉的野獸。除了經商,在嚼口舌這個方面,她的幾位兄長確實要比她強很多,都說女子多舌,但尹新月認為是社會剝奪了她們參與忙碌的機會,只留給了她們值得被抱怨的待遇。事實上,她的幾位兄長,在她參與如火如荼的家族事業之后,也多的是可以用來碎嘴子的時光了。_?*小?%±說/?宅?3¥°首¥ˉ發?!所謂的“正事”只有那么多,尹新月多干一件,她的兄長們就能少干一件。因此她才非常在乎,為何自己不能以女子的身份合理的參與權利的追逐,這樣哪怕一直失敗,也可以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不像她必須一直勝利,才能不叫閑碎語沸騰。為什么她明明是最后為家族男人兜底的功臣,收獲的卻不是肯定,反而是親人的不理解。所以月初的存在,不可以被外人知曉,更不要說月初對她根本沒那個意思,尹新月知道那些閑碎語的威力。自然不希望當時專注看向她的姑娘,有一天會因為外人的看法逃避她的目光。但要她像那個謝九爺似的,玩什么成全祝福是不可能的。現在回想起當日謝九爺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尹新月都會覺得無趣。她只是不能和月初正大光明的共同站在陽光下接受祝福而已,憑什么就要自覺的離開呢?因此尹新月對月初和二月紅的這樁婚事,雖然沒有阻攔,但是暗戳戳的還是做了不少離間計劃的。給月初灌輸一些被她扭曲了一點點意思的女性自由獨立的想法,也只是尹新月手段中的一小部分而已。而月初能夠跟尹新月投契,說起來,跟尹新月身上那種自我驕傲的感覺也是脫不開的。她一向欣賞和自己某些方面有些像的女孩子,要說起自私兩個字,月初肯定更順著幼時王胖子對她的教導,將其解釋為過度自愛。這是人的本性,而不是她的錯誤。可要說奉獻的話......月初回想了一下,這個詞在她的生命中出現的概率還是挺低的,一般老哥喜歡用回報概括奉獻。也就是你得先給我,或者你之后有東西給我,月初倒也覺得挺合理的。而用一個名分,換取二月紅的高興、她和二月紅的進一步接觸和她原本愧疚心的減緩,其實也不算虧本。在意亂神迷清醒后再次復盤,月初仍然認為自己不虧,這其實才是婚事能持續推進的理由。只可惜,能意會到這一層的人很少。至少齊鐵嘴和陳皮,就是難以理解的。最近不知道那個北平來的嬌小姐發什么洋瘋,一天到晚的拉著月初到各個相館拍照,好像家里開不起燈,偏偏就愛鎂光燈刺眼的那一霎那似的。齊鐵嘴數次制造的巧遇機會,都被尹新月在無意中破壞了。但是齊鐵嘴還不至于忽略二月紅在背后出的力,往往是他才到一家相館,尹新月就帶著月初離開這家相館奔往其他相館了。齊鐵嘴來得及看見的,不過就是一堆剛洗出來的照片而已。照片上尹新月的笑容,跟二月紅在火車上的笑容何其相似。齊鐵嘴自然是一下子就把兩個人一起給討厭上了。次數太多,他很難不去懷疑是不是尹新月和二月紅聯起手來遛他,就為了不讓他在見到月初,這兩個人恐怕也費了很大的力氣。來而不往非禮也。齊鐵嘴雖然看著勢力不顯,但實際上,是養了一批“好嘴巴”的,要不然他算命靈這件事,在剛開始是怎么傳遍長沙的呢。只是他沒料到,陳皮會上鉤的這么快,二月紅又會反應的如此及時,更沒想到陳皮和二月紅都這么害怕月初。一點冒險的事情都不敢干。齊鐵嘴望著陳皮嘆了一口氣,問道:“四爺何出此啊,我實在冤枉啊。”_l